35. 新生賽二(500評論加更) 他被這醜……(2 / 2)

感情他這是心知自己對於陸易而言就是送分的炮灰。

三分鐘就被打下去,雖然有陸易實力強勁的原因,但也和對方心存棄賽保存體力的想法脫不了乾係。

那順水推舟自己摔下擂台的炮灰灰頭土臉地重新爬上擂台。

就在陸易以為他要再次發難時。

那炮灰掛在擂台邊舉著手忸怩道:“我親愛的對手,能給我簽個名咩?”

陸易強忍自己捂臉的衝動,不斷催眠自己聽不見觀眾席傳來的“無恥!”“太可惡了!”“他就是故意想和陸易貼貼的!他下賤!”之類的怒吼。

在第一朵紅玫瑰飄下之時,陸易眼疾手快地飛出擂台。

那掛在擂台邊的炮灰還在茫然不知陸易如此舉動的用意,大聲道:“克萊因!克萊因!簽名啊!能給我個簽名嗎——”

在花瓣飛舞之際,陸易飛下擂台時抽空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炮灰琢磨著陸易那個眼神,閃躲不及被刹那席卷而來的鮮花花瓣迎頭埋住,半個身體都陷在了花瓣中。

他終於讀懂了陸易臨走時的那個目光,可再抬頭時周圍已經沒有陸易的身影了。

……

小組賽的第二天。

陸易抽中了一個木係魔法師。

但他今天帶的偏偏是水係元素。

水生木,在攻擊對方時竟然還會對對方產生一定幅度的增益。

這實在使得陸易有些啞口無言。

對麵那木係魔法師也樂了,她紮著高馬尾笑起來吭哧吭哧的。

陸易被她笑得有些羞惱,第一次主動向裁判提出了開始。

可誰知道那裁判沒有立馬宣布開始,而是神神叨叨地在偌大的角鬥場上升起了舉行的結界法陣。

——是的,因為觀眾數量始終居高不下,角鬥場已經成為了陸易的固定擂台。

“裁判,為什麼要起法陣?”陸易疑惑道。

他明明記得小組賽根本就沒有起法陣的規則。

在這麼大的角鬥場上啟用法陣可是一股不小的魔力消耗,不過是使用魔石還是人為升起,都是一筆得不償失無甚必要的開銷。

這場的裁判給自己身上也生起個小結界,簡短精練地回答陸易道:“你,用水係,不想淋濕。”

昨天陸易初戰的事已經傳遍了布蕾賽德,他們裁判老師團也在議論這件事。

誰也沒想到陸易的魔力迸發範圍居然如此廣大,那麼大的一個鬥角場裡都能全方位覆蓋地滴落水珠。

好在這還隻是沒有什麼傷害性的水滴,如果是其他什麼諸如火團,金屬片,礫石之類具有傷害性的東西,那可就不得了了。沒有防備的觀眾們全都得掛彩。

而且萬一陸易魔力不穩定,直接在擂台之上暴動了呢?

提前防備總比事發之後救場來得輕鬆。

裁判團經過激烈的討論,最後還是決定針對陸易提出了備選方案。

主持陸易·克萊因當場比賽的裁判老師,有權根據每場的具體情況決定要不要升起覆蓋結界。

而這場比賽的裁判在聽見陸易今天準備使用水係元素應戰時,當即就決定了這個覆蓋結界一定要升起。

不僅要給角鬥場升結界,他自己身上也要加一層小結界。

絕不能讓克萊因的雨淋到他身上!潔癖的火係魔法師裁判如此想到。

陸易默然,老老實實接受了這個回答。

等法陣升好了,那裁判才慢吞吞地宣布開始。

陸易伸出手,先發製人拋出一堆水彈襲向那木係魔法師。

水彈威力不大,頂多算是陸易對那木係魔法師實力的試探。

有了昨天召喚師的例子在先,陸易不免有些瞻前顧後,猶豫自己一時沒拿捏好分寸會傷了對方,便想著先試試麵前這個木係魔法師的深淺。

水彈眨眼間飛至那木係魔法師的麵前。

木係魔法師雙手一揚,身後猛然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叢。

無數條藤蔓在她身後環繞交織成林,不斷向上伸展著形成一麵巨大的藤蔓圍牆,硬生生遮住了半個角鬥場的日光。

陸易甩出的水彈在這滔天的藤蔓牆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迷你弱小。

隻是藤蔓枝丫飛舞的短短幾瞬間,那些張牙舞爪的小水彈都被藤蔓儘數吞下。

藤蔓彎曲舒展的幅度更大了,似乎水彈非但沒有對其造成傷害,反而令它活力更甚。

一擊不中,陸易有些惋惜。

雖然他一開始就料到了小水彈可能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真正瞅見自家的小水彈成了白送的魔力,還是不免令他有些心梗。

他要是還帶著火係元素就好了,陸易扼腕歎息地想到。

什麼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藤蔓,他直接一把火全給她燒了。

可惜啊可惜!

陸易再次彙聚起水係魔力,他下意識想使用魔力自己往上托舉。

可這一動他才發現腳下不知何時悄然生出了幾根彎曲的藤蔓。

應該是他剛剛放水彈的時候,木係魔法師就在暗戳戳給他埋坑。

陸易拔腳。

陸易居然沒拔動。

陸易使用魔力朝著腳下那團藤蔓擊去。

藤蔓直接被水刃切斷,緩緩流出了墨綠色的汁水。

汁水沾在他裸露在外的小段肌膚上。

陸易立馬暗道不好。

但為時已晚,那汁水蘊含的麻痹狀態已然在他身上生效。

就這麼片刻之間,對麵的攻勢已經再次襲來。

那數條藤蔓眨眼便朝陸易卷來,藤蔓粗糙的表皮上還覆蓋著細密的尖刺。

粗壯的藤蔓將陸易牢牢捆住,碗口大的綠長條在他身上遊走著。

那藤蔓之上密布的尖刺將陸易的衣服劃開道道破口,但又因為陸易在麻痹之初立馬為自己覆蓋上的防禦而無法真正傷及他本身。

尖刺隻能不甘心地在陸易的肌膚下留下黏膩的墨綠色黏液,留下深深淺淺的紅痕。

沒有造成什麼具體的傷害,可卻令陸易有些惱怒了。

不,應該說是新生賽開始以來,最惱怒的時刻。

他被這醜陋的藤蔓捆住,狼狽簡直無需言表。

觀眾席靜默著,隻有道道吸氣聲暴露了他們此時內心的震動。

“這個女法師,有前途啊我超……”

“好家夥,我真的直呼好家夥,她真的是來打架不是來玩什麼不可言說的play嗎?”

有人小聲交談著。

陸易聽不見觀眾席的交談,但也能通過此時場上異常安靜的氛圍覺出幾分尷尬。

他白皙的臉龐漲紅,一路紅到衣服遮擋的肌膚之下。

那木係魔法師還想乘勝追擊,可麻意已經在陸易的抗擊之下提前失效了。

木係魔法師閃現到陸易眼前,想乘機將陸易拖下擂台。

她的手繞著藤蔓朝陸易伸出。

下一秒,木係魔法師的眼睛睜大。

陸易竟然是瞬間掙脫了她的藤蔓!

粗壯的藤蔓在這一刻齊刷刷撕裂,段段藤蔓的屍體飛落至擂台。

不,這不合理!她的藤蔓附帶的麻痹能力她再清楚不過,哪怕是學徒巔峰,中了她的麻痹也得至少僵直十秒!

可陸易這才僵硬了多久?

最多最多三秒鐘!甚至不到三秒?!

木係魔法師慌了,可她伸出的手已經被陸易抓住。

陸易的手裹著濃烈的魔力,她根本掙脫不得。

不——

她被陸易強行抓著手向半空升去。

隨後她就被陸易的魔力裹挾著朝擂台之外重重摔去。

木係魔法師想要掙紮,可是那包裹著她的魔力仿佛最古老的禁咒,在這股魔力之中她甚至無法催動體內的絲毫魔力。

不!

飛速降落令她心中升起一陣難以抑製的恐懼。

無法催動魔力帶來的恐懼在超速失重的狀態下被無限放大。

在這一刻,她好像變回了過去那個沒有魔法,可以被任何人傷害的脆弱普通人族。

不——

木係魔法師重重地摔倒在那擂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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