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接白刃,他難道以為陸易拿到是假劍嗎?
“狐狐,你叫什麼名字?”帕索問。
陸易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我叫特蘭。”
“特蘭。”帕索重複道。
“特蘭,特蘭,特蘭。”帕索又一連念了好幾遍,“你的名字我也很喜歡。”
“那我以後可以叫你阿蘭嗎?還是蘭蘭?”帕索興致勃勃道。
“你還是叫我狐狐吧。”陸易頭也不抬道,“畢竟我們馬上就要分道揚鑣了。”
帕索眨巴眨巴眼睛,道:“不會分道揚鑣哦,我和狐狐才不會這麼快就分道揚鑣。”
至少在他對特蘭徹底失去興趣之前,帕索不允許他擅自離開。
“你什麼意思?”陸易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正對著他笑的帕索。
“我說,我和狐狐不會分道揚鑣哦。”帕索重複道,“你們不是想要令牌嗎?”
“可以。我把令牌給那隻蠢狗,狐狐就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不管這場切磋是輸還是贏,帕索都要特蘭留下。
他想要東西,從沒有一個可以逃過。不管是幼年從索爾手裡搶來的小兔子,還是眼前的特蘭。
他想要的,就要要。
帕索的表情認真,哪怕陸易包紮的動作加重,也依舊固執地看著他。
陸易乾脆道:“行,那你令牌拿過來。”
開玩笑,豪華版馬甲,隨時隨地進行投放和回收。
等韋弗林完事走人後,陸易直接把陸易放回係統空間,中轉一下再投放到聖多弗。
簡直就是完美的一套流程。
帕索沒料到陸易答應得這麼乾脆,臉上出現了一秒鐘的空白。
但他很快就笑了,笑容甜蜜道:“我就知道狐狐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
他真的,他超愛,在這種情況下都記著陸易要他稱呼他為狐狐。
陸易不吃他的示好,迅速將手下的紗布綁好後,伸手攤在帕索的麵前。
“令牌。”他言簡意賅道。
帕索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上,“我身上沒有令牌。”
陸易甩開他的手,皺眉道:“你在耍我?”
“我沒有耍你啊,誰在家會隨身攜帶鑰匙啊?等狐狐跟我一起回去,我再把令牌找出來給狐狐就好了呀。”
帕索甚至還貼心解釋道:“令牌其實沒有你們想象的作用那麼大,隻是進出需要用到一下而已。一些經常出入獸人森林的獸人甚至都不用令牌,直接就刷臉進出。
“隻要我不讓守衛們去抓捕那個犬族,他就不會有任何問題。等他要走的時候,狐狐已經拿了令牌給他,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影響。當然,如果是他自己惹出的麻煩,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陸易聞言看向韋弗林,走到他身邊示意他彎下腰。
陸易靠近韋弗林的耳朵,小聲叮囑了幾句。
“好了。”他拍了拍韋弗林的肩膀,手握成拳頭晃了晃,示意他有事用傳音石聯係。
韋弗林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這樣彆過。”
陸易轉身走向臉上正掛著笑看著他的帕索。
……
帕索帶著陸易回了獸人宮殿。
獸人宮殿大概是獸人森林裡最精致規整的建築了,四五層高的小宮殿們排列在一起,周圍環繞著的茂盛植株令這個宮殿更添了幾分自然野性。
兩人越過前殿,帕索徑直將陸易帶往自己的寢宮。
可在越過前殿之時,兩人正好與出來的人迎麵撞上。
陸易不動聲色地微微皺了皺眉。
眼前這個人竟然還都是老熟人。
西亞,索爾,還有兔耳的克裡斯,可不正是主角人團嗎?
那人同樣看見了他們兩,西亞當即便驚喜地上前一步。
“蘭……”
“不要叫我蘭蘭。”陸易及時打斷他,“西亞,我說過我不喜歡被人叫做蘭蘭的,請直接叫我特蘭好嗎?”
西亞眨了眨眼,道:“好噢,特蘭,之前叫你出來你總不出來,沒想到再見居然是在獸人宮殿。”
陸易敢打斷西亞的話,就是篤定了西亞不會故意戳穿他。
哪怕西亞已經對蘭特產生了惡意值,但實際蘭特明麵上還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威脅。
以西亞恨不得全世界都喜愛自己的性格,是絕不會在一段關係惡劣之前主動下手搞破壞的。
尤其是蘭特現在還頂著被克萊因家族欣賞之人的頭銜。
他恨不得成為全大陸真善美的代表,一言一行都要極力往好的方麵凹。
而蘭特——
哪怕心裡討厭,可西亞確實沒有與之交惡的必要。
至少暫時還沒有,畢竟兩人是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
自從之前在食堂的初遇之後,西亞和蘭特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過。
西亞的每一次邀約,陸易都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辭了。
而這兩人,一個成天窩在寢室裡連飯都要室友帶,一個從早到晚都在外麵社交,根本沒法產生半點交集。
這才導致初遇之後,竟然硬是一次也沒有再遇上。
“這不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嗎。”陸易淡定道。
他直勾勾地看著西亞,“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西亞。”
陸易來之前還在想會不會在獸人森林碰上西亞,畢竟以索爾獸人王子那個蠢笨的性格,西亞想去他必定會帶他去的。
果然,這才來獸人森林第一天,就碰上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這真是,怪糟心的,陸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