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腦袋高傲地朝彆的方向看去,完全不搭理她,藍色腦袋要稍微溫和一些,正想回答,但被紅腦袋啄了兩下之後,便也不敢開口了。
白湫還想再問,紅藍就已經將地上的盤子叼走,眨眼飛了個沒影。
這隻鳥和她八字不合。
白湫這會兒餓得連氣都生不動,垂著腦袋往後院走,去看種下的靈植。
隻是靈芝再好,長得再快,哪裡有吃肉香呢?
就這麼唉聲歎氣走到昨日種靈植的地方,白湫蹲下身子打量埋在土裡的一小截植物。
昨日靈植埋進去的時候是個幼苗苗兒,今日白湫本指望它能長高一些,誰知……
這幼苗竟完全看不見了,與黑色的泥土融在一處,軟塌塌的一截,已經枯死,看不到半點綠色生機。
白湫顫著手將靈植從土裡挖出來,眼睛一陣發酸。
這下可好,她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白湫心裡難受得不行,但到底隻是哼哼了幾聲,沒好意思真的哭出來。
將那株靈植放到一邊後,她開始反思自己昨天種植的步驟有沒有什麼錯誤。
看枯死的這株靈植的狀態,好像是水澆少了所導致,她慶幸自己昨天沒有一次性將兩株靈植都種植下去,吸取教訓後,拿起另外一株來。
想來是找的地方風水不太好,白湫在不大的空地上繞了半天,打算找一個妥當的地方,把自己這最後一株靈植種下去。
在她用腳試探丈量過幾番後,終於選好了一個地兒。
剛蹲下來,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靈植無法在魔界生存。”
白湫扭頭,望向說話的人,兩隻手上全是土,看上去傻得有些可愛。
遊封走到她身側,將陽光擋住大半,陰影籠罩下來,“所以你無論種多少棵下去,結果都是一樣。”
他瞥了眼幾乎與泥土一個顏色的,已經死亡了的幼苗,如是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白湫失望地耷拉下腦袋。
自己種東西吃的願望也破滅了,再這樣下去,她不得不冒著危險出去覓食。
就在白秋猶豫著是出去還是不出去的時候,她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肉的香味。
味道剛一飄過來,她的腦袋就警覺地抬起,片刻後又縮回去,“我是不是餓出幻覺了?”
不然怎麼會聞到肉的味道。
遊封先他一步轉身,邊走邊說:“想必是黑鷹帶吃的回來了。”
白湫將信將疑地跟在他身後往前麵走去。
黑鷹站在院中,而他身前的白色石桌上放著幾盤食物,還散發著熱氣。
白湫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真的是肉!熱騰騰的脆皮烤雞,表皮金黃,一層油光,撕開一看,外酥裡嫩,肉吃在嘴裡半點不柴,反而滿是香味。
白湫在穿書之前就最愛吃烤雞外麵一層脆皮,蘸上秘製的醬料和白糖,簡直一絕。
現在也管不了太多,有得吃就不錯。
白湫沒因為一盤烤雞就完全失態,伸手拿之前不忘詢問遊封,“可以吃嗎?”
她現在不是很好奇這盤烤雞是從哪兒來的,隻想先解決餓得不行的胃。
遊封微微頷首,撩袍在一旁坐下,黑鷹已經自覺地給他續上一杯茶。
白湫掰下一個烤雞腿,咬了一口滿嘴是汁,香得他雙眼都眯了起來,瞬間把方才因靈植枯死而產生的負麵情緒拋到了腦後。
見她吃的有點急,遊封親自動手倒了杯茶遞過去,唇角似乎還帶上了微微的笑意。
白湫朝他看了一眼,沒弄明白就突如其來的示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這也不妨礙她喝茶。
這茶比上一次喝到的還要香,便是白湫這種不懂茶的人也知道,這茶肯定是好東西。
“謝謝。”白湫將一個雞腿吃下去後,剩下來的便有點舍不得吃。
誰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吃上烤雞呢……
“吃吧,要是想吃的話,下回再讓黑鷹去買。”遊封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唇邊的笑意愈發明顯。
原來這烤雞是黑鷹買回來的,那她更不能吃了,嫁妝裡的靈石就這麼多,誰知道這隻烤雞會不會讓她傾家蕩產。
“這烤雞多少錢?”白湫問得小心翼翼。
黑鷹沒有立刻回答,他突然抬起頭,眼神淩厲地朝院落門口看去,“有人來。”
作者有話要說:遊·收集癖·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