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覺得自己也沒有說話的必要,索性閉嘴看戲。
“以後自重點,彆再來煩我!也彆當我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
蕭元度不愧是蕭元度,根本不顧及對麵是心慕於他的女郎、又會否讓對方難堪,話說得直白又冷硬,絲毫情麵都不留。
“表兄,你好狠的心!”鐘媄一臉傷心,後又搖頭,“不,我不信。你連青廬都沒進,大婚之後連家都少回,你分明不喜歡她,你是騙我的!”
蕭元度嗤了一聲,“青廬進不進,關你底事?誰說我不回家?我這就要跟她回家,你躲開點!彆擋道。”
戲看到一半的薑佛桑被他並不溫柔的扶上了馬車,他自己也跟了進來。
馭者見他二人坐好,揚鞭催馬,鐘媄連同她的哭聲一起被拋在了腦後。
薑佛桑方才就注意到鐘媄的馬車和侍女都還在,倒也不擔心她回不去。
而關於蕭元度與她之間的糾纏,薑佛桑也懶得問,兩人一左一右坐著,誰都不看誰,也都不說話。
蕭元度是為了一勞永逸,徹底解決掉鐘媄,不得已才與薑女同車。
如此密閉的空間,他覺得憋悶得厲害,哪哪都不自在。
薑女倒好,意態悠閒。
蕭元度扯了扯領口,推開車窗往外看去,突然皺眉。
往薑女處又瞥去一眼。
薑女目光也看向外麵,不過這一帶景致大體相同,不是山丘就是平原,她又是初次來,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並不是回刺史府的那條路。
蕭元度不動聲色收回手,抱臂端坐,閉目養神。
又行一陣,車拐上一條岔道後,終於停了下來。
薑佛桑愣了一下,“為何停下?”
沒人答話。
薑佛桑警覺起來,看向蕭元度。
蕭元度睜開眼,眼中鋒芒一閃。
“老實待著。”
留下這句,他弓身出了馬車。
八九個短褐之輩已將馬車圍起,馭者不知所蹤。
蕭元度出來,負手立於橫木之上。
為首的絡腮胡手持絡環首大刀,直接道明來意:“五公子,我等慕新婦美名而來,隻要你肯乖乖將新婦讓出,陪我三日,三日後即將她送回。”
蕭元度扯了扯嘴角:“跳梁小醜。”
“五公子既是敬酒不吃,也休怪我等了!”
絡腮胡一揚手,一夥人齊撲向蕭元度。有持鐵鏈的,也有持棍棒的,蕭元度卻是赤手空拳。
他縱身躍起,狠踹下去,雙腿如有千鈞之力,一下倒了兩個。
側方有人持鐵鏈衝來,他一個閃避到了對方身後。對方擊了個空,驚駭回頭,鐵鏈已到了蕭元度手中。
蕭元度用鐵鏈纏上對方脖頸,咬牙發力,一拖一拽,那人哀嚎著淩空飛了出去,與另一個同夥重重撞到一起。
右臂有些麻,蕭元度轉了轉手腕,上了傷藥的傷口已經再次裂開,紗布變得殷紅。
絡腮胡本有些猶豫,見狀又定下心來,晾他撐不了多久,招呼弟兄們繼續上。
仍是絡腮胡當先。一番纏鬥之後,他自以為得了空隙,鋼刀向蕭元度劈頭砍去,手卻被架在半空。
蕭元度飛速兩腳,狠踹向他下盤,骨骼脆響伴著走調地慘叫,絡腮胡的兩腿已經肉眼可見的變形。
蕭元度奪刀在手,反手將他砍殺在地。
回身,動了動脖頸,看著餘下的人,森然一笑。
老大都死了,剩下的人無心戀戰,想逃,卻哪還有路可逃。
蕭元度看著他們倉皇的背影,躍身追上,手起刀落之後,倒得七七八八。
還餘最後一個,他正欲解決,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喝止。
回頭,見一個馬臉莽漢,手裡挾持著薑佛桑,正從馬車下來。
“住、住手。”
蕭元度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