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氏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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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鬨鬼的幾日良爍一直沒閒著,很快遞了信進來。
“女君,如何?”
薑佛桑將鬼畫符一般的信燒掉,搖了搖頭。
從九月開始,甘姬共出府六回,待得時間都不長,接觸的人不是比丘尼就是坊市店主,且每回都仆從環繞,幾乎沒有落單的時候。
她請進府講經的幾個比丘尼以及巧手縫人也查清楚了,都無疑點。
這就怪了,莫非真如伏羲的母親華胥一般,隻因踩了神的足跡就懷上了身孕?
當然不可能。
隻可惜甘姬院中的仆從雜役全都被帶走訊問,詢問人還是蕭元胤。
若是以往,以蕭元胤對蕭元度的偏袒程度,薑佛桑自然不擔心。但是現在……她不能不憂心。
叫來幽草,主仆倆閉門密議多時,幽草方才離去。
才用過午食,幽草急匆匆趕回:“不好了女君——”
薑佛桑心下一提,以為是自己吩咐她做的那事出了紕漏。
幽草搖頭,急喘了幾口氣:“那事婢子已經安排好了,回府聽說了另一件。”
能讓她急成這樣,必然與甘姬有關。
果不其然——
幽草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陣,薑佛桑聽後,一陣無言。
薑佛桑散出去那麼些人、廢了那麼多勁也沒能找到甘姬的奸夫,竟然被蕭元胤找到了!
“消息可屬實。”
幽草說出一個府兵的名字:“婢子沒少跟他套近乎,銀錢更不曾短,從他那裡得的消息向來不摻水分。何況那奸夫被處死時他就在場,親眼所見。”
蕭元胤命人處死的奸夫,正是十月初被請進府為甘姬講經的那撥比丘尼中的一個。
此人身為男兒卻麵若好女,本人也比較清瘦,這才得以蒙混在一群女尼中入府與甘姬廝混。
如此倒也說得過去……如果薑佛桑事先不曾查過那幾個比丘尼的話。
她問幽草:“你確信十月初過府的那撥比丘尼全是女身。”
“婢子確信。婢子在府裡打探罷,良爍又親往庵堂核驗過,都有戒牒的,哪裡來的什麼男子?”
可有人偏偏無中生有、變女為男……
“此事你知我知,暫不要對外聲張。”
幽草點頭。
到了第二天,消息果然在府中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