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薑佛桑到英師父院裡看春融耍刀,臨近傍晚的時候一個侍女哭著找來,說半天未見雪媚娘,屋裡翻遍了也沒有,院裡隻有黑獒。
薑佛桑一聽,緊忙起身。儘管心裡早有準備,進院還是被黑獒給嚇了一跳。
黑獒也齜牙低嗚著朝她與菖蒲發出警告。
菖蒲指著地上,顫聲道:“女君,那是不是——”
薑佛桑頓時僵住。
她推開菖蒲,凝目細看。地上一攤暗紅,還有殘存的皮毛,白色的……
蕭元度不知何時出現在偏室門口,抱臂倚門,衝黑獒勾了勾手。
黑獒甩了甩尾巴,目光從薑佛桑身上收回,走到主人身邊。
蕭元度粗魯地揉了揉它的大腦袋:“吃完了就給老子消停些,今晚再雞毛鬼叫試試!”
薑佛桑煞時冷了眉眼,踱步上前,無視黑獒低嗚聲,問蕭元度:“它吃的是什麼?雪媚娘呢?”
蕭元度嘴角一扯:“你不是都看到了。”
寬袖裡的手一點點收緊,“我再問一遍,雪媚娘在何處?”
蕭元度被質問的心裡不爽,梗脖回道:“吃了!你待要如——”
啪地一聲脆響過後,滿院皆靜。
菖蒲和報信的侍女張目結舌,包括剛進來的休屠。
“少夫人……”
菖蒲下意識看了休屠一眼,發現他抱著什麼,沒在意。
轉過頭,覺得不對,又扭過頭看了第二眼。
“女君!雪媚娘、雪媚娘還在!”
休屠懷裡抱著的可不正是遍尋不見的雪媚娘。
薑佛桑愣住,剛抽了蕭元度一巴掌的右手下意識蜷了蜷,整條手臂都震得發麻。
深吸一口氣,抬頭,對上他冷徹的雙目,“夫主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蕭元度抬手蹭了下左側臉頰,眼神陰鷙地盯著她看了半晌,一句話沒說,後退一步,重重摔上了偏室的門。
休屠走過來解釋:“仆役看管不力讓黑獒跑脫,一直追攆雪媚娘到主院,還是公子將它喝止。屬下怕出事,就將雪媚娘暫時抱離……黑獒吃得是獵來的野兔。”
黑獒見了雪媚娘,又開始凶聲惡氣,休屠趕忙讓人把它牽走,而後將雪媚娘交到了菖蒲手中。
薑佛桑目光落在雪媚娘身上,停了停,點點頭:“多虧夫主。”
休屠:“……”
回到主室,菖蒲還有些忐忑:“女君,你方才打了五公子……這是第二次了。”
“打人確實不好,”薑佛桑徐徐歎了口氣。
菖蒲詫異,隻是如此?女君竟不覺得理虧?難道不應該去跟五公子賠個禮?
理虧許是有點,但,“誰讓他有話不好好說。”
伸手將雪媚娘接過,揪了揪它的耳朵,“又跑去招惹黑獒?你也該挨頓揍,且記著,再有下回,數罪並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