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隻求速死(1 / 2)

薑女貴不可言 枝上槑 5496 字 10個月前

孫盛打了個嗬欠,餘光瞥見蕭元度進來,緊忙起身,“上官。”

湯家父子四人關在不同刑室,受了一夜的刑,已經不成人樣。女牢那邊差不多也是同樣情形。

其實收買門吏和倉房小吏的人與湯氏並無直接關聯,就如當初低價賣給範廣的那個莊子,七拐八抹,並不好直接作為抓湯家人的證據,更彆說如此濫施刑罰了,換到彆的縣令身上,與自尋死路無異。

然蕭元度根本不管這些。什麼國律家規、拷刑以法,通通不管!他隻要湯旦在最短時間吐口。

他平日脾氣再不好,彆人話若說得在理,總也能聽進幾句。可是現在,明明也沒如何動怒,甚至看上去比以往都平靜,就是駭人的厲害,瞧一眼都膽戰心驚,沒人敢往他跟前湊,更無人敢勸。

最開始湯旦還堅稱自己無罪,叫囂著他是佟氏姻親,蕭元度不能如此待他!

後來急了眼,還對著蕭元度破口大罵。

再後來,各種酷刑輪番招呼上,再說不出一句硬話,一夜過去,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與範廣的苟且舊事不提,包攬賦稅、逼民假貸事件也摻了一腳——湯家就是汪二的靠山,汪二不過是湯氏的門犬。隻是中間曲曲折折,做的比較隱秘。

其後汪造借助饑荒煽動百姓一事也是湯旦授意,就連種馬偷運這種事都承認了。

“上官,”孫盛斟酌道,“種馬偷運可是死罪,一個頭砍不了兩次……”

言下之意,那些劫匪若真是湯旦指使,他壓根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湯旦一張臉已是腫如豬頭,雙眼成核桃大,隻有一隻勉強能睜開一條縫。

看到蕭元度,湯旦激動起來,含糊不清地喊冤:“五公子,冤枉啊!那汪造去年底逃逸後我再不曾見過,又怎會指使他擄走少夫人?我,我實在是冤枉!”

他倒是也想把擄掠的罪名認下,可認下之後還要交代窩點在何處,他哪裡知道窩點在何處?

真要把人逼的沒處活了!

蕭元度一言不發,走到燒得正旺的火盆旁,拿起一個鐵鏟狀的東西在裡麵撥弄來去。

烙鐵很快便燒得通紅,他舉起看了看,扯了扯嘴角。

這一笑直接把湯旦嚇尿了褲子。

眼看他步步逼近,湯旦開始痛哭流涕,“五公子,彆折磨我了,求給我一個痛快罷!”

湯旦眼下隻求速死,反正他和三個兒子供認出的那些已經注定死路一條。

唯一慶幸的是幺子外出遊玩,逃過了一劫。

老幺再不機靈,聽到風聲總知道跑罷?老湯家好歹還能留根香火……

“急甚?”蕭元度單腳踩在一旁的土垛上,肘撐在屈起的膝頭,湊近他。

麵上似笑非笑,眼底一片森寒。

湯旦張了張嘴,眼神不停往他握著烙鐵的另一隻手上瞄。

像玩弄瀕死的老鼠一般,在湯旦驚恐的注視下,通紅的烙鐵一點點挨近。

“佟家會救你的。”

話音落,驀地貼上他早已皮開肉綻的胸膛。

滋啦一聲,焦臭味瞬間彌漫整間刑室。

“啊——!!!”

從刑室回到二堂,正碰到程平帶了兩個人進來。

“上官!好消息!”

薑記布荘才開店就迎來一個怪客,直言要買她家的吉服,還要現成的。

布荘確有成衣,隻供顧客觀賞,並不對外售賣。店主待要拒絕,意識到不對。

對方指名要的那套吉服用的是棘原送

來的新款布料,才趕製一半,外人並不知曉……再一細問尺寸,竟與女君一致!

店主再不敢遲疑,趕忙來了衙署。

另一人是沐氏醫館的醫官,他遞給蕭元度一個藥方。

也是方才,有人持這藥方去抓藥,藥僮看這藥方古怪得很,心想彆不是庸醫開的,就好意提醒了一下,不料對方竟是蠻橫非常,叫他隻管抓藥,自有錢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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