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暴雨如注、雷聲滾滾,這一方小天地竟顯得格外安穩。
蕭元度問她有沒有淋濕。
薑佛桑頭發都未濕多少,何況自己也有披風,又有他的披風罩著。
“那,”想起方才拉著她跑了一陣,盯著她臉色細瞧,“頭暈不暈?”
薑佛桑伸手烤著火,道:“許久沒犯過了。”
言外之意,眩暈症應當好得差不多了。
蕭元度點了點頭,又拿出管事為他們備的餅餌遞過去。
薑佛桑搖了搖頭,下雨前吃了兩塊,這會兒並不餓。
蕭元度也不餓,就又放了回去。
“你的外袍都濕了,這雨一時半會兒怕也停不了,就這樣穿著——”容易招病。
又一想他那鐵打的身體,把話咽了回去,道:“還是脫下烤烤罷。”
蕭元度垂頭看了看,外袍的確精濕,也不逞強,依言站起。
手往腰間解革帶時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薑女,發現她並未注意自己。
心道,是她讓自己脫的,他扭捏個甚?
外袍和靴子都脫了,所幸中衣並未印濕,隻有些潮。
蕭元度重新坐下,上身前傾,肘支在膝頭,雙手撐著衣袍漫不經心地烤著。
洞內突然靜了下來。
兩人目光皆盯著火堆,許久沒人說話。
薑佛桑瞥了蕭元度一眼,若有所思。
她總覺得蕭元度有些許古怪,好似藏著什麼事。
蕭元度注意到她看過來的眼神,視線卻沒敢與她對上,眉頭倒是糾了起來。
“昨日曹管事因何去彆苑?蕭琥又脅迫你什麼了?”
薑佛桑確信他原本想說的絕非此事。
不過他既然問了——
“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又當著他的麵飲下那杯‘毒酒’,都願以死自證了,他還有什麼可疑慮的?再加上你……投鼠忌器,他不會對我如何了。不然曹管事也不會白日去彆苑,他隻是代表蕭琥提醒我,同時讓我轉告你,不可太過分,彆影響到廢除劫奪婚。”
蕭元度先是一愣,而後將信將疑:“當真?”
薑佛桑笑了笑:“不然你以為咱們能順利出城?”
蕭元度一想,也是。
彆說順利出城,薑女首先就不會跟他出來。
“那——”雙眸陡地一亮。
這意思也就是,他們可以暗中往來,隻要彆讓人看見就行?
蕭琥果然妥協了?
薑佛桑垂下眼,沒吭聲。
蕭元度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欣喜之情一收。
蕭琥解決了,也不代表兩人之間再無阻礙。重要的是薑女怎麼想……
撐著衣袍的手緩緩收緊,臉上顯出一片堅毅來。
“我有事與你說。”
薑佛桑以為他要說的是樊瓊枝,不料他竟提起了甘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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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忙,另一章大概是來不及,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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