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了?”
蕭元度眸色轉深。
不等她退開,一把將人拉了回來,緊緊貼向自己。
“再親一下。”聲音不似方才,低沉沉的,摻了些彆的東西。
經過兩個多月的同床共枕,薑佛桑對他的某些變化再明顯不過,進退兩難,便顧左右而言他:“快要入席了。”
“親一下我就放。”
薑佛桑還在遲疑,蕭元度已不想等了,化被動為主動,一手掌著她的後腰,一手扣著她後腦,一個旋身將人抵在旁邊的廊柱上。俯身,先是碰了碰她的唇角,試探性的,而後一口含住……
一貫的霸道蠻橫。薑佛桑開始還推拒,慢慢也沉溺其中,摟著他的脖頸,順著他,由著他。
中間短暫分開,氣息已亂。
眼望著對方,薑佛桑是想冷靜下來,蕭元度大約也想克製,到底還是沒克製住,就像是有一股引力將二人緊緊相吸,難以抗拒,片刻也無法分隔。
又是一陣冗長的親吻。
唇齒間的糾纏讓兩人都有些意動,可時機不合適……
不過顯然隻有薑佛桑一個人這樣認為。
蕭元度埋首啃咬著,逐漸心猿意馬起來,驀地將人打橫抱起,闊步進了主室。
薑佛桑暗悔不迭。回回都如此,不管開始是溫馨還是傷情,發展到最後,總是這麼個走向。
氣得握拳捶他。
蕭元度由著她打,腳下半點不停,“衣裙不是臟了?筵席將開,這般入席到底有些失禮,我替你更衣。”
“無恥!”薑佛桑瞪他,隻可惜室內漆黑一片,隻能看到他眼底簇起的兩團火,“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這樣胡鬨。”
“急什麼?”
蕭元度看得出來,薑女並不想要去湊那個熱鬨。
宴席上那麼多人,尤其是貴眷之間,想也知道會如何看她。或許不會當麵,背地裡的議論必不會少。
蕭元度也不想她去,“我讓人跟羅氏說了,你身子不適,要找地方歇歇。”
薑佛桑瞪眼:“那也不能在此——”想說實在不行可以回彆苑。
蕭元度卻道:“為何不能?沒有那些曲曲折折,我們理該在此圓房。”
熱氣噴灑在她耳廓:“就試一回。”
這裡難道會有兩樣?薑佛桑懶得與他掰扯那些,也不想陪他瘋,雙腳踢動著讓他放自己下來。
未果,聲音透出惱意:“你停還是不停?!”
“停不了了。”
繞過屏風,到了榻邊,把人放上去,自己隨之壓下,讓她切身感受為何停不了。
薑佛桑:“……”
總算沒有瘋到最後。
青銅花枝燈已經點燃,薑佛桑重重拍開從後方探過來的那隻手,沒有讓他幫忙,自行換了新衣——連下裙式樣都是相仿的,足可見此人處心積慮。
更衣之後又去妝鏡前重理了發髻,好在天熱,沒怎麼上妝。到底惱恨,斜睨了罪魁禍首一眼。
這人的黏糊勁兒是早就領教的,以前好歹有些底線,自從有了肌膚之親,是一點底線也沒了。
也有些惱自己。蕭元度但凡強硬些她都不怕,偏偏他一黏纏起來自己就有些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