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所有罪行都可因年齡被抵消,還有一樁抵消不了——裡通外敵。”
北地生民對胡虜恨到了骨子裡,更恨那些吃裡扒外通奸叛國之人。
就目前了解,佟家雖隻是借刀殺人,與胡虜並無更深勾連,那也改變不了他們通敵之實。
叛國之罪,可是不赦之罪。
“如佟茹所說,這些都是她大伯父所為,但那人數月前已被斬首,佟老賊而今又口不能言——”
“證據有時也不是那麼重要,他們當初可以用悠悠眾口逼蕭琥送你為質,反過來,咱們怎麼就不能借悠悠眾口逼蕭琥處置佟家了?”
即便鬨大也不必擔心禍及更廣,因為朝廷這會兒壓根無暇顧及北地,抉擇還在蕭琥。
不過留給他的選擇也不多,要麼將佟家斬草除根,要麼……
蕭元度瞬間會意,當即下榻出屋。盞茶之後方歸,想是已經吩咐了下去。
再次躺下,以臂作枕,將薑佛桑攬在懷裡。
解決了一樁大事,心頭仍有些許沉重。
蕭元貞的死也比上一世提前了,上一世好歹活了二十多年。
接風宴上那句話主要是為敲打佟夫人,當然也想看狗咬狗,卻沒想到與前世不同的走向,到頭來仍是一樣的結局。
縱然與這個異母兄弟無甚感情,蕭元度也沒想過讓蕭元貞死。
薑佛桑握著他的一隻手掌:“你本無害人之心,有人要下毒手,早晚而已。上一世大抵那人知道的晚,所以——”
“不,蕭元胤早就知道此事。”蕭元度臉色愈冷,“比起佟家那老畜生,更該死的是他!”
薑佛桑翻過身,趴伏在他肩頭,問:“你就那麼篤定是蕭元胤所為?”
蕭元度當然篤定,畢竟已經親曆過一回,且這些都是蕭元胤親口承認的。
“既然他早便知道,前世卻那麼晚才動手,這一世為何提早?七郎根本威脅不到他。”
難道因為蕭琥先讓蕭元度進州衙觀政,又將安排他去軍中,有人急了,所以才想要來個一石三鳥?
想至此,接著問:“我聽卞夫人說起過,你此前也去過軍中?”
“嗯……”
不過那時心浮氣盛,軍中將官又多是佟家人,他處處被針對,屢犯軍規,並未待多久。
薑佛桑若有所思。
若說蕭琥第一次安排他進去還隻是曆練,那麼從巫雄載譽而歸又在州衙觀政半年之久的蕭元度,再入軍中,意義就不一般了。
愈想愈覺得有可能。
至於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蕭元胤……
“上一世那幾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之前在太岐山蕭元度隻說了大概,細節並未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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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章應該趕不出來了,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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