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佟夫人那番話,或多或少對蕭元度造成了點影響,蕭琥又偏趕在此時把他叫去說事。
毫不意外,父子倆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
爭吵既是因佟家的舊賬而起,不免就提到了鄔夫人。
蕭元度正在火頭上,說出的話半點不客氣。
同樣怒火中燒的蕭琥,鞭子都拿在了手中。不知為何握鞭的手又垂下了,臉色紫漲,難看得厲害。
見他這般,蕭元度隻覺萬分舒坦。
滿眼冷嘲地看著,待要再說些刺他的話,就見他撐著書案驀地噴了一口血出來……
薑佛桑問:“醫官看過沒有?”
蕭元度嗯了一聲:“就說急怒攻心,無甚大礙。”隻不過以後要少動肝火。
即便他未明言,但他無意間流露出的擔憂佛桑感受得到。
他在擔心。就像長生教之亂和蕭元貞之死一樣,他擔心蕭琥的死也會提前。
蕭元度嘴硬不承認,言自己隻是不想把弑父的罪名坐實了——氣死也是弑吧?
但蕭琥一看他就來氣,他有何辦法?他自己也一樣。
才看完醫官蕭琥就讓他收拾收拾滾去軍中。
一句話咳三咳,醫官又在一旁守著,蕭元度也說不出個“不”字。
何況之前也答應過,待小六大婚後便去。
眼下事情已告一段落,本也不能再拖了。
薑佛桑頷首,問:“東西可都準備妥了?”
說著就要從他腿上下去,打算叫菖蒲來,雖然彆苑這邊無他多少物件,也可另外備些。
蕭元度箍著她不放,雙眼緊盯著她:“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此一去,盼君奮發有為、鵬程萬裡……你想聽這個?”
蕭元度不無鬱悶,低頭在她鼻尖咬了一口。
薑佛桑呼痛,伸手推他。
兩人鬨了一陣,蕭元度緊摟著她,索性直接問:“你會否想我?”
去的是東郊大營,算不上遠,但也不可能似這般夜夜過來了。
想起十天半個月見不著,這還沒走呢,蕭元度就想上了。
薑佛桑抿嘴笑,在他懷裡坐起身,東扭西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蕭元度問她找甚?
“找你的魂兒。”她道,“回頭人去了軍中,魂卻沒去,蕭刺史拿我是問,我可吃罪不起。”
蕭元度焉能聽不出她在揶揄自己。
掐著腰站起,一把將人拋起,在驚呼聲中,穩穩接在懷中,抱著朝床榻走去,“不是找魂兒麼?我魂兒都在你身上。”
薑佛桑羞惱啐他:“可真是好出息!”
蕭元度大笑,“你都這般誇我了,我可不更得儘心儘力。”
……
糾纏了一夜,到底聽到了想聽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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