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是把蕭元度給的那些財帛一並帶著了,不然彆說看醫吃藥,便是連船也上不了。
“這艘商船往秦州去。”
“秦州?”樊瓊枝愣住,“為何不回南地?”
樊瓊林道:“我打聽了,南地仍不太平,咱們孤身無靠……”
“那為何是秦州?”
“實話說與你聽,你可千萬彆生氣。”樊瓊林偷瞧了她一眼,“這等世道,要緊是找座靠山,蕭家是指希望了。當初收留咱們的那位公子……”
樊瓊枝不可思議:“任務未能完成,如何還敢回去?”
“阿姊,你仔細想想,那人為何讓你仿效薑女?恐怕並不單是與蕭元度有仇,分明是覬覦薑女。聽人說薑女年後又回了棘原,他既得不到想要之人,阿姊你再出現,沒準就能趁虛而入了呢?連所謂毒丸都是假的、唬咱們的,可見是心善之人,並不會為難咱們。”
樊瓊枝怔怔看著他。
樊瓊林停下,小心翼翼問:“這樣……不好?”
樊瓊枝緩慢搖了搖頭,沒說好與不好,隻道乏累了,就重新躺下了。
樊瓊林熄了燈,去到艙室另一邊歇下。
他們隨身帶著財物,樊瓊枝又在病中,便沒有住最下層的大艙室,這一層至少乾淨,人也沒那麼雜。
夜漸深,樊瓊枝再次驚醒過來,發覺身上壓著一個人。
下意識以為是樊瓊林。
很快察覺不對,對方沉沉似一頭黑熊,滿嘴酒氣,喊著“美人”在她頸間亂拱。
一瞬間,可怖的記憶襲來。以及一股怎麼也壓不住的,想要殺人的衝動。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被人壓在身下。
那人喊著她“愛妃”,可她時時刻刻都想要那人死……
樊瓊枝沒有叫喊,摸出壓在枕下的匕首,猛地朝對方側頸刺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溫熱的鮮血噴濺了她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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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室悶熱,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去甲板上走走。
菖蒲提燈隨行,“婢子打聽過了,天明以前便能到與湑河交接處。船入湑河,離南地就近了。”
薑佛桑嗯了一聲,借著燈籠的光,眯眼看向遠處。
菖蒲也注意到側前方那艘夜行船,咦了一聲:“不知是否與咱們同路。”
隨口這麼一說,主仆倆並沒有停下腳步,徐徐步行到了另一側。
四處皆一片漆黑,唯有天上的星子格外明亮。
忽而,靜夜之中接連傳來噗通兩聲響。
緊跟著有人喊:“有人落水!”
------題外話------
【其餘該說的都在槑有話說2那一章說過了,但還是再強調一點】:
本文不是男主向,明眼可見女主向,這個應該沒有疑問吧?
(如果是男主控,請千萬千萬及時打住!這文要是為男主控服務的我一開始不會是那麼個寫法,彆弄到最後滿腹怨言覺得誰誰誰被我虐待了,那樣我也很想吐血)
(就算服務也隻服務到這,後麵甜鹹不包)
既然是女主向,走向上必然是女主占主導,不管是與誰的感情,不管是感情還是旁的。
介意男主不夠厲害、心疼男主高光不夠,介意也沒用,心疼也白搭,我就是寫不來那能怎麼辦呢?
而且我自覺已經儘力去塑造了,還覺得不夠的話……我隻能說,回頭是岸。
如果隻是不喜歡女主做主導者,希望她厲害歸厲害但最好居於輔助地位感情上也要處於下風,就更沒必要往下看了,何必緣木求魚呢是不是?
(被人說我男寶媽,我真……)
(我也不敢說自己是女主親媽,因為朋友也說我有點虐女。鬱悶了很久,感覺與寫文初衷背道而馳了。也許我的確走進了誤區,或許緣木求魚的是我自己)
就這樣吧,都到這裡了,一切為劇情服務,完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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