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莊園旁敞開的小側門裡,忽然走出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姑娘,長相嬌俏,卻冷冷地望向她,視線透著股居高臨下的味道:“洛嬌,咱們又見麵了。”
中年人連忙起身,殷勤地彎了下腰:“周芸小姐,早上好。”
洛嬌一皺眉,陡然想起了什麼,微驚道:“是你附身在周甜甜身上!那天在船上,也是你……”
周芸嘲諷的翹起唇角:“沒錯。在船上,是我把你轉化成攻略者的,現在感覺滋味兒如何?看著自己的世界一點點走向毀滅,不好受吧!”
洛嬌冷漠的點了點頭:“嗯,看見你還活著,是挺難受的。”
終於找到第二個罪魁禍首了!
嬌嬌要打爆你的頭!!
周芸臉色一陰,嗤之以鼻地噴了噴鼻腔:“彆癡心妄想了,昭華大人以前喜歡你,是因為他沒有恢複記憶,才輕易被你這個小賤人蠱惑!”
“現在他已經是狩獵者了,你根本就配不上他,隻是一個下賤的低級攻略者而已——”
就在此時,身後的莊園裡,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鐵製的大門緩緩打開。
洛嬌下意識的聞聲望過去,見一群攻略者匆匆走出來。
旁邊的中年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今天怎麼出發的這麼早?!”
周芸瞥了眼身後,忽然充滿惡意的笑起來:“你說,他看到你這副狼狽的樣子,還會認出你嗎?”
下一秒,周芸眼中厲光一閃,猛然上前兩步,五指成爪刮向她的臉頰!
那指甲尖尖的,泛著金屬般的冰涼色澤,銳利的閃著寒光。
洛嬌:???
日!
你個毒婦想毀嬌
嬌的容?!
嬌嬌先捶扁你的胸!!!
洛嬌小拳頭握的嘎嘣響,猛然一步竄上前,狠狠地便朝對方胸口捶去!
周芸的手幾乎挨上她右側臉頰,洛嬌正偏頭躲過,忽然感覺右側耳垂一熱,有什麼東西猛然湧了出來——
“刺啦!”
她眼前一閃,猛然閃爍過一道刺目亮白的光!
洛嬌瞳孔微縮,下意識的閉上眼,隻聽得耳邊“劈啪”一聲,周圍陡然傳來一道巨響:“轟!”
以她為圓心,刺目的電光陡然爆發開來,一路火花帶閃電,重重地擊在了周芸的身上——
“啊!”
對方陡然一聲尖叫!
周芸的身體驟然飛起,“啪”的一聲,狠狠撞在背後的莊園鐵門上,旋即摔落在地,四肢抽搐來回打滾,捂著自己焦黑的右手,慘烈的哀嚎著:“啊啊啊啊!!我……我的手!”
洛嬌:!!!
???我還沒動手呢?!
你她媽怎麼就倒下了!要碰瓷嗎?!
她茫然望著腳下被電擊焦黑的地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周圍的低級攻略者們早就嚇得摔倒在地,路邊擺的小攤一片狼藉,一個個正哭爹喊娘。
洛嬌站在原地,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嬌嬌難道是皮卡丘成精了嗎?!
皮卡皮卡?
周芸疼得在門口打滾,“咕嚕嚕”的滾到一雙蹭亮的軍靴前,身體猛然停住了。
沈昭華靜靜地低下頭去,眼睫微垂,望著滾到自己腳邊的女人。
他身後站著幾十個人精英攻略者,目瞪口呆的望著門前這一幕,久久沒說出話來。
空氣中安靜極了,沉默得近乎死寂。
洛嬌下意識地抬眸望向他。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襯衣長褲,黑色風衣外套搭在手肘邊,腳下踏著一雙鋥亮的軍靴。
他忽然抬起眼,狹長的鳳眸倏地與她對上,眼瞳深深,辨不清臉上的神色。
兩人對望著,時間似乎都停滯了。
洛嬌忽然緊了緊拳頭,又咬牙切齒的磨了磨後牙槽。
不行,嬌嬌忍住!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半晌,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壯漢往前一步,蠕動了下嘴唇,麵色心痛道:“小芸?!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沒事兒吧?”
壯漢說著,
連忙伸手去扶她。
周芸卻避開他的手,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她頭發一根根被電的豎直起來,滿身泥土的躺在昭華大人腳下,焦黑的手掌緊緊攥住男人的衣角,幾乎聲淚俱下道:“昭華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
沈昭華垂眸望著自己被攥住的那塊衣角,微微蹙了蹙眉。
周芸倏然扭頭望向洛嬌,目露怨毒:“這個女人身上私藏了珍貴的遺物!她偷襲陷害我!要置我於死地!!”
洛嬌:???
你他媽竟然敢告黑狀?!
“啊?珍貴遺物?!”
“我就說嘛,隻是一個低級攻略者而已,怎麼可能打得過小芸!”
“就是她害你變成這樣?殺了她就是!”
身後的人群頓時混亂起來,有無數雙貪婪的視線盯向她,掃視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角落,仿佛這樣便能找到那件珍貴遺物。
那魁梧壯漢憤怒地喘了口粗氣,猛然擼起袖子:“是你動的手?”
洛嬌心下一驚,打量了下對方的魁梧身材,頓時又自信起來——
要是拚力氣的話,嬌嬌完全沒問題!
魁梧壯漢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在身後起哄喝彩的聲音裡,獰笑著朝她走來。
正當此時,身後卻傳來一道淡淡的嗓音:“站住。”
所有人的笑聲便噎在了嗓子裡,“唰”的扭頭,驚疑不定地望向那人,狩獵者大人這是要……親自動手?
沈昭華漆黑的眼睫垂下來,靜靜地望著周芸,聲線竟透出些奇異的溫柔:“她剛才偷襲陷害,所以你才輸了?”
周芸眼裡陡然放射出耀眼的光,激動的點頭:“是!”
沈昭華卻忽然輕笑了一聲。
他唇角微微勾起,笑聲卻寒涼極了,仿佛三九天裡兜頭澆下來的一盆冰水:“既然如此,那就再打一架吧。”
眾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周芸的笑容僵在臉上,瞳孔猛然收縮,震驚的搖著頭:“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昭華緩緩伸手,修長蒼白的指尖,一點點扳開她的手指,將周芸攥住的那節衣角抽出來,原本潔白的布料已經被染上焦黑。
他垂下眼眸,盯著被弄臟的衣角緊緊蹙起眉,唇角的笑意淡了,麵無表情,嗓音倏的森然起來——
“弱者,不配留下。”
周芸的聲音陡然卡在了嗓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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