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白蘇蘇氣的直磨牙,但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誰讓人家是男主呢?誰讓人家會心理暗示加催眠術呢?
看著白蘇蘇吃癟的樣子,帝釋天覺得自己非常開心,身上的寒霜又有了凝結的趨勢,他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快步跑到自己溫暖的大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繭。
白蘇蘇眼巴巴的望著床上抱著被子睡的香甜的男人,有些沮喪的歎了口氣,無情無義的男人啊,虧她還用真氣幫他驅寒,虧她還劃傷手腕喂血給他喝,就這麼把她丟在地上不管了!
雖然這地麵全是火山石鋪就的,不會凍著她,但要她一直保持一個姿勢胳膊和脖子很酸啊!
白蘇蘇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委屈,扁著嘴哼哼唧唧的叫喚起來:“教主~教主~教主呀~”
床上的被子明顯動了一下,帝釋天被白蘇蘇的聲音吵的睡不著覺。
但現在白蘇蘇在他眼裡是嫁不出去,頂不要臉的老女人,他要是理她一下說不定她就蹬鼻子上臉了。
為了自己日後的安寧,帝釋天決定捂住耳朵,睡自己的覺,管她說什麼!
白蘇蘇扯著嗓子喊了一陣,見帝釋天連動都不動一下,明顯是故意不搭理她,心中閃過一絲不忿。
既然他不讓她好過,那她也不讓他好好睡覺!眨巴眨巴眼睛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白蘇蘇哭的聲音不大,卻蚊子哼哼一般擾人清夢,而且那聲音裡一絲傷心都聽不出,完全是壞心眼的搗亂,一聽就是假的。
帝釋天被她氣的要死,好半晌終於探出腦袋瞧了她一眼:“你到底想乾什麼!”
白蘇蘇瞬間就想開車了,脫口而出一個:“你!”
帝釋天微愣了愣,許久才回過神來,抬手又砸了個枕頭擋住了她的臉:“你!下流!無恥!你不要臉!”
“唔……”白蘇蘇被枕頭砸到臉上,疼的悶哼一聲,繼續哼唧哼唧的哭:“嚶嚶嚶嚶嚶嚶……教主……教主……嚶嚶嚶……”
帝釋天痛苦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將一頭柔順的長發都扯下來幾根:“你屬蚊子的嗎?嚶嚶嚶嚶嚶嚶你個頭啊!有什麼屁快點放!”
白蘇蘇嬉笑著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然後言簡意賅的道:“教主我手疼。”
帝釋天沒好氣的道:“本座砸的是你的臉,你手疼什麼?”
白蘇蘇可憐巴巴的道:“屬下先前劃開手腕給教主喂血,一不留神好像劃的深了些,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手筋,感覺內力有些使不上來了。教主,教主,你說屬下的武功不會是廢了吧?那屬下以後還怎麼保護教主啊?嚶嚶嚶嚶嚶嚶……”
她若扯彆的,帝釋天肯定是不會管她的,但她割腕取血的時候是他眼睜睜看著的,確實劃的很深。
當時他因氣憤也沒有理會她的傷勢,就著她的傷口喝了許多,她晌午從他這走的時候臉白的跟紙一樣,都要沒了血色了,這會兒聽她這麼說,心下倒真有些不忍起來。
帝釋天:“你……你說的是真的?”
白蘇蘇點頭如啄米:“嗯嗯嗯!”
他狐疑的看了地上一眼,鬆了鬆身上的卷,從被子裡鑽出來,趴在床上探身拿掉了白蘇蘇臉上的枕頭:“死了沒有?怎麼就這麼矯情了?我記得你以前帶兵鎮壓叛亂的時候身上被人砍十幾刀都沒事兒的啊……”
白蘇蘇一聽就不高興了:“砍十幾刀怎麼會沒事?那是屬下懂事,強忍著不說知道嗎?你以為屬下是鐵打的呀?”
帝釋天聞言笑了一聲,睨著她道:“那你現在怎麼又不懂事,不忍著了?”
白蘇蘇理直氣壯的道:“那時候屬下隻有十幾歲,年輕,倔強!現在不一樣了,屬下年紀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又失了這麼多血,已然是頂不住了……”
說著她低聲咳嗽了幾聲,並深吸了口氣:“嘶……教主,屬下覺得頭好暈呀,眼前一陣陣的發白,教主你怎麼成了兩個了?教主,屬下覺得好難受啊……”
帝釋天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這個阿修羅今天很皮,不知道那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但他到底隻是個從小被困在深宮裡的傻白甜,哪裡知道這世道險惡和人心叵測?還是下了床把白蘇蘇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