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個屁!
無恥小人!
老黑魚的臉色被氣成了豬肝色,耳邊的魚鰓一起一伏,身子抖如篩糠。
褚澤明提著黑魚,目光看向玄墨和淩天,道:“你倆還缺靈寵,這個魚老頭實力還行,你們兩誰要?”
淩天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魚老頭開口道:“不好契約吧……而且這魚都老成這個樣子裡,性格也形成了,很難和主人培養出感情,容易抑鬱和死去,不適合。”
褚澤明聞言,奇怪的看了眼淩天,道:“敢拒絕的話就去弄死他的那些魚孫兒,他一定會答應的。以及你說的這些,都是正經靈寵的待遇,至於他,為何要替他著想,要知道,這東西吃人的,死了也就死了,死了乾脆,一了百了。”
靈寵和主人一向是共同體,有時候,一隻優秀的靈寵甚至比道侶陪伴主人的時間還要長,除非主人身死,靈寵不離不棄。因此,修士心中對靈寵,都有著一種相濡以沫,榮辱與共的共情感,不自覺地會對自己所契約的靈寵傾注感情。
而褚澤明現在這番土匪發言,簡直就驚呆了玄墨和淩天。
就……這麼隨便嗎?
對待靈寵,就這麼隨便?
死了乾脆?死了一了百了?
試問,整個玄羽大陸,誰敢這麼對待自己千辛萬苦契約的靈寵?不被大陸那些心地善良的靈寵協會修士噴成篩子才怪。
兩人都陷入了思維的混亂之中。
片刻之後,玄墨看向了淩天,問道:“你要麼?”
淩天搖頭。
玄墨這才看向了褚澤明,堅定道:“大師兄,給我吧。”
做人不能太死板,太墨守成規,大師兄說得對,既然不是正經靈寵,就不需要那麼嗬護體貼,死了也就死了。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實力這麼弱,任何一個能增加己方實力的,他都不能錯過。
他不怕靈寵保護協會的修士噴!
老黑魚一言不發,麵色一片灰白。
他肆意瀟灑了七八百年,終究是折在了這群王八羔子的手裡。
契約自然是成功的,褚澤明那狗東西把自己的死穴拿捏得死死的,他真的害怕孩子們又被他們弄死幾條,心都在滴血。
契約之後,玄墨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物理閹割老黑魚。
老黑魚重視子嗣,難保以後不會因為子嗣問題又背叛他們,隻能提前下手,永絕後患,到時候他對那海裡麵僅存的那點魚苗就更看重了,把柄捏在自己人的手裡,老黑魚也不敢隨便做什麼不好的事。
場麵血腥粗暴,魚老頭痛哭流涕,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除了褚澤明。
他很欣慰。
不愧是自己辛苦栽培的兄弟,一點就靈且觸類旁通。
常威一手捂住小老虎,不讓小朋友看這種場麵,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張開指縫看了眼血沾到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麵無表情甚至仿佛眼神還有點興奮的淩天,常威頭皮發麻,仿佛看見了又一個褚澤明的誕生。
常威喃喃道:“造孽啊……”
閹割結束。
老黑魚身上的捆妖繩被越蓮收了起來。他現在很虛弱,兩腿發顫,痛得就連呻·吟的聲音都是飄的,他恨極了這群人。
玄墨輕飄飄地瞥了眼夾住雙腿走不動道的老黑魚,一揮手將他暫時納進了識海中的靈寵空間內。
處理完了魚老頭,幾人這才有心思觀察這片海島的環境。
從海中來的時候,遠遠看時這片島嶼並不算大,然而等到幾人上了岸,才發現座島比他們之前所想大了數十倍不止,簡直就像是一小片陸地,環境很好,不過確實如魚老頭說的一樣,島上的靈氣並不充盈。
突然之間,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從天而降,掉到了地上。
似乎是看見了站在岸邊的幾人,他拖著血努力爬向眾人,喉嚨間發出荷荷的喊聲,眼神驚恐,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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