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一呆,立馬跳了過去,大喊道:“祖爺爺誒,彆亂動我的陣法!壞了就完了!”
一把推開瞎搗亂的小年輕,但是已經遲了。
看向地麵上已經被改動過過的陣法,老於頓時心痛地不可自拔,他轉頭看向一臉無辜的越蓮,氣得手抖,“老頭我救了你倆小兔崽子,你們卻恩將仇報!你們兩個小白眼狼!”
褚澤明摸摸鼻子,上前道:“於前輩,您先彆著急,他會……”
老於一把揮開褚澤明,道:“彆碰我,你看你這朋友乾的好事,我都不知道他改了什麼地方,叫我可怎麼改回來!”
然而話還沒說完,老於就噤了聲因為他看見,原本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動靜的陣法,突然之間開始發亮發光。
陣法,成了!
老於眼睛一點點慢慢睜大,如老樹樁一般乾癟蒼老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的表情,“成、成了……”
越蓮盯著成型的陣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抬頭,看向老於,有些問題想問,然而還未開口,便察覺到又有幾道強大的仙族氣息在緩慢靠近。
他們三個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在這片死亡緩衝帶上遊蕩獵食的仙族太多。
老於道:“二位進陣法中來,我們回滄州城細說,那裡安全。”
對應陣法的陣點在滄州城中央。
陣法外圍,還有七八個修士鎮守著,看見老於回來,幾人皆是一臉喜色。
從這個陣法出來,就證明了傳送陣法設置成功了。
怎麼能不開心。
落了地,老於向這幾個鎮守修士交代了一番,便帶著褚澤明和越蓮前去複命,畢竟越蓮幫了這麼大的忙,這個功勞他也不敢搶——雖然越蓮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胡改亂改成功的。
曆經了這麼大的一場浩劫,滄州城如今變成了中洲修士唯一的庇護所。
然而城內的景象,和褚澤明想象中的卻十分不一樣。
褚澤明以為會有數量龐大的修士躲進滄州城,城內人口數量應該激增幾倍才對,然而實際上城內的人比以前安全的時候還要少,往日裡繁榮的街道一派死寂,行走在路上的修士個個都臉色不太好看。
似乎是看出了褚澤明心中所想,於是老於一邊走,一邊解釋說:“那些飛蟲入侵的時候,根本沒給我們反應的機會,一夜之間死了好多人,當時不知道城內安全,大家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想要逃跑。所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後麵能活著衝進滄州城的,都是些分神期以上的修士。”說到這裡,老於頓了頓,看向褚澤明和越蓮:“話說,你倆應該是現在滄州城內,實力最弱的修士了吧。”
一個出竅期期,一個期都不期。
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褚澤明聞言,突然駐足,震驚地問道:“……滄州城內沒有分神期以下的修士麼?”
老於哈哈笑道:“分神期以下能有機會從那麼多仙族的手裡逃脫,衝破死亡緩衝帶進來嗎?不過有了這個傳送陣法,以後應該會有很多低階修士進城中避難了。”
老於還在說些什麼,但是他接下來的話,褚澤明卻聽不下去了。
他有些恍惚。
沒有分神期以下的修士,那玄墨他們呢?
褚澤明看向越蓮,但是此時的他,竟然也有些神情恍惚,似乎從畫好陣法開始到現在,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什麼,一言不發。褚澤明斂起自己外泄的清晰,問道:“怎麼了?”
越蓮抬頭,看向褚澤明,一字一句開口道:“師兄,那個陣法很奇怪,我很熟悉……因為我也會畫一模一樣d陣。”
這句話說出口。
褚澤明和老於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陣法難畫。
尤其是傳送陣法,更加難畫。每一組傳送陣都是陣法師獨一無二的創造,也因此才能精準無誤的進行一對一的傳送,不會出現串線的可能。而這種特殊的,私有的傳送陣,前陣與後陣必須完全統一,在前陣已成型的情況下,後陣要麼由陣法師自己畫,要麼由陣法師間親自教授於人(就像那個所謂的天才少年教與老於),一脈相傳,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撞陣法的可能。
而現在,越蓮說,這個陣法,他很熟悉,他也會畫一模一樣的陣。
老於第一時間停住了腳步,盯著越蓮,一臉不善地道:“年輕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天知道,陣法師對於自己的陣法成果多麼看重,偷取了他人的勞動果實的陣法師都是要遭萬人唾棄的!
越蓮看向老於,道:“我沒有亂說,我不是胡亂改的,那個傳送陣法,我爛熟於心,否則你真的以為我能瞎貓碰上死耗子,一下子就把你畫錯的地方修改好?而且,以我的實力,沒有必要去為了區區一個陣法說謊。”說著,越蓮眸光看向老於,和他漂亮得毫無攻擊性的臉反差劇烈的,是那雙墨色沉沉的淩厲眼神。
感覺他比自己至少大三個境界……
老於驚悚了。
“渡、渡劫期……還是以上?”老於詢問的眼神看向越蓮,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老於倒吸了一口涼氣?
臥槽!
玄羽大陸有渡劫期以上的修士?!
這麼說,尹榕真的是個竊賊,偷了這位大能的陣法?
老於想到這裡,一連搖頭,“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尹榕他不是做這種事的性格,他是個好孩子,雖然性子是孤僻了一點,也不愛和同齡孩子玩,但是他絕對不是做偷雞摸狗事情的人,他肯定不會偷你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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