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蛇得了命令,發出嘶嘶的聲音,往遠處爬去。
蛇族滿意地目送它離開,直到赤練蛇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收回目光,低頭抬腳,正欲踢醒被打暈在地的手?下,突然感覺周圍氣息有些不對——
他緩緩轉神,夜色中,看見的是一個一身紅衣的玉麵修羅。
還未來得及慘叫,身體便失去了控製,被人強行摜到井邊,按了下去。
“咕嚕嚕……”
水聲不停的響起。
被灌了&—zwnj;大口水後,身上的力道終於鬆了幾分。
將?渾身上下水淋淋,不停咳嗽的蛇族扔在井
邊,褚澤明半蹲下身子看著他。
“師兄,抓回來了。”
越蓮的身影陡然出現在褚澤明的身旁,手?中還掐著&—zwnj;條死蛇。
赫然是方才蛇族操控的那條赤練蛇!
蛇族狼狽地趴在井邊,他望著褚澤明與越蓮,臉色蒼白,驚悚不已:“咳咳咳……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褚澤明懶得給他眼色。
而?此時,毒素終於發揮效果,蛇族的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不&—zwnj;會兒功夫,就口吐白沫昏迷了過去。
處理完這裡,褚澤明才和越蓮離開。
這&—zwnj;夜,觀星與觀瀾四處投毒,直到將毒囊中的最後一滴毒液擠乾淨,這才筋疲力儘地回到寢宮。
互道晚安,然後沉沉睡去。
兩個憨批雖然學著人族的樣子,穿了夜行衣做壞事,但?是他們的夜行衣根本遮蓋不住身上的氣息,蛇族一靠近,就知道他們是誰。
更不必說露在夜行衣外麵的紅眼珠子和手?。
&—zwnj;眼便知他們的身份。
因此,在兩人休息後,褚澤明和越蓮則黑著臉替他二人善了&—zwnj;夜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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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祭台開啟。
祭台位於地底行宮最深處,祭台表麵刻滿繁複古奧紋路,仿佛&—zwnj;個古老的陣法,將?祭台中央禁錮。
祭台的中央,是一枚開裂的黑色巨石,石頭周圍纏繞著淡淡的黑霧,巨石裂開的縫隙裡,似乎有?紅芒流瀉出來——這就是妖皇的傳承。
大祭司安靜地坐在祭台旁,等待蛇族聚齊,動用各自的血脈力量開啟祭台。
然而等了許久,除了他和幾名親信外,依舊沒有?人來。望著空蕩蕩的祭台,大祭司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升起。
正在這時,外麵一條渾身布滿青鱗的青蛇爬了進來,化作&—zwnj;個身穿輕薄青衫的美豔女子。
她臉色極其難看地走到大祭司的身邊,低聲道:“主上,不好了……蛇宮上上下下族人,全都出現了中毒現象。”
“什麼?!”拔高好幾個度的質問。
青衫女子咬唇道:“是的,中毒。全都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今日的祭台怕是……開啟不了了。”
開啟不了了
啟不了了
不了了
……
這聲音宛如魔咒,在大祭司的腦子裡嗡
嗡地響,隱約間,大祭司覺得自己原本觸手?可及的力量和位置,在一瞬間離他遠去。
不行!
絕不可以。
今天必須開啟祭台!
他必須得到傳承!
“&—zwnj;定是觀星觀瀾乾的,除了他二人外,根本不會有?人與我作對!他們是什麼時候下了毒,以他二人的腦子,難道就沒人發現異常嗎?!”
“沒、沒有。”青衫女子低頭,麵色有些赧然。
“&—zwnj;群廢物!”大祭司“唰”地站了起來,圍繞在他身旁的蛇族頓時全部惶惶然跪在了地上。
大祭司站著身子,陰鷙的蛇瞳望向遠處,冷冷命令道:“所有?人聽令,將?不同種族的族人各找一個,不管是昏迷了或是死了,都給我帶到祭台來。”
聽聞這話?,跪倒在地上的&—zwnj;些蛇族臉色嘩的&—zwnj;下便白了下來——這是要枉顧族人身體有?恙,強行帶來放血嗎?
“怎麼,不願意聽從命令?”大祭司居高臨下,五雙眸子望著跪在地上的所有?族人,不陰不陽的聲音低低地誘哄道:“等我成為妖皇之?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若是與我作對,你們知道下場的……”
似乎是想到了昨日殿中欣喜彙報少主回來的蛇族的下場,所有?的族人都不由得渾身一抖,齊齊地應了聲是後,紛紛化作原形,四散退了下去。
偌大的祭台,隻剩下了大祭司一人。
大祭司站在祭台上,望著前方的傳承之石,眼神灼熱而激動。
很快。
很快這個東西就是他的了。
正癡迷地看著傳承之石,突然之間,身後不遠處,有?腳步聲響起。
大祭司的身體也隨著&—zwnj;僵,隨著腳步聲出現,&—zwnj;股來自天生?上位者的壓製氣息也鋪天蓋地地朝他襲來。
妖皇……陛下……?
身體裡流淌的皇族血脈似乎受到了指引,找到了歸屬,在沸騰在喧鬨。
大祭司僵硬地扭頭,目光落到遠處那抹紅衣身上,觀星與觀瀾站在紅衣青年的兩側,神情充滿了恭敬與順從。
但?是卻不是在對那名紅衣青年低頭,而?是在向他肩膀上的存在臣服——在紅衣青年的肩膀上,盤踞著&—zwnj;條小小的蛇,它的五雙眸子猩紅得刺眼,此時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不是妖皇陛下,是少主。
少主果真?被找回來了……
勉強壓製住體內血脈的躁動,大祭司盯著小黑,語氣陰狠道:“真?是沒想到,將?你丟到下界,你竟也能活下來回到這裡!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扛著被血脈反噬危險,將?你直接弄死。”
作者有話要說:走點劇情。
很快就要寫點日常,甜甜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