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他旁邊坐著的是貝爾而不是其他人,要不一定會煩躁地躲開他的動作。
但他旁邊坐的是貝爾,英國人任由他將圍巾套在了自己脖子上。哪怕洛杉磯的天氣熱到讓他隻穿了一件黑色的單薄棉T恤。
“那你要怎麼報答我?”麵前是一個還有三十多秒的紅燈,貝爾停下車,抽空用手理了理圍巾的位置,讓毛絨絨的觸感離他的皮膚遠一點,減少些熱意。
“um...要怎麼報答你?”這樣的話讓弗雷德腦中不由地蹦出了“以身相許”幾個字。他搖了搖頭,匆忙將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了自己的腦袋。
弗雷德想了想,頗為正經地回答道:“那我,帶你打遊戲?”
《魔獸爭霸》也可以聯機,現在還處於內部測試的聯機版《俄羅斯方塊》也支持雙人一起玩。他覺得帶室友一起打遊戲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不要。”貝爾整理圍巾的動作一頓,還是將圍巾一把扯了下來放在了腿上。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弗雷德沒有絲毫誠意的提議。
弗雷德訕訕地摸了摸鼻尖,他側過頭,冰藍的眸子圓滾滾地,他看著貝爾:“我不知道用什麼報答你了,貝兒。事實上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你可不可以教我做蛋糕?”
本來也隻是開個玩笑的貝爾疑惑地挑起眉:“做蛋糕?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想學一下。”他才不會告訴室友是為了給他補一個生日,順便慶祝他考上了南加大。
“不告訴我為什麼我就不教。”哪知道室友根本就不好糊弄。
“…不教就不教!”弗雷德輕哼了一聲,從他腿上搶過自己的圍巾,向著門邊靠了靠遠離貝爾。
反正他也可以到書店或者網上找一找,說不定就有食譜和教程。
貝爾不打算理會他的小脾氣,他知道過不了三分鐘後,弗雷德就會又湊過來。
誰想到,三分鐘到了之後,總是會服軟的小家夥硬氣地並沒有湊過來,而是叩響了文字框:[克裡斯,克裡斯~你在嗎?]
他回了一個[?]過去。
[你會做生日蛋糕嗎?]
[為了什麼?]
[我想給室友補一個生日,可是他太壞了都不願意教我做蛋糕。]他看起來有些委屈巴巴的。
噗。
貝爾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縮在車門邊,滿臉寫著“我不高興”的弗雷德。
他真的像是什麼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或者公爵,冰藍色的眸總讓人覺得那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但其實有,貝爾知道那裡麵現在肯定寫滿了委屈。他麵上不動聲色,卻在心中笑了起來。
謝天謝地他是個演員,要不他現在可能真的會在馬路上停下車,拉開車門,笑得在地上打滾。
弗雷德他太可愛了。
他真想一輩子都不告訴弗雷德,他們兩個其實是一個人:
[抱歉,弗雷德。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我確實不會做蛋糕。]
[好吧。]
弗雷德歎了口氣。他是可以從書上或者網上找食譜,可他覺得就憑現在那些文章都是純文字描寫。他不一定能夠順著乾枯無聊的文字將蛋糕做出來。
貝爾在又等了一個三分鐘後,北歐小王子終於眼巴巴地湊了過來——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貝爾的衣角,冰藍色的眸子睜大,故意用仰視的角度看他,討好地用他那被粉絲稱為“天使”的嗓音叫道:“貝兒~”
噗
貝爾握著方向盤盤的手死死抓緊,圓潤的指甲甚至深深陷入了方向盤的皮套上。
忍住彆笑,千萬彆笑。他這樣告訴自己,表情也繃地緊緊地,看不出一點情緒。
貝爾側過頭看他,褐色的眸子中帶著些疑惑。他挑挑眉,問道:“怎麼?”
弗雷德也不說,隻是抓著他的衣角又可憐兮兮地叫了一遍他的昵稱:“貝兒…”
貝爾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忍不住笑了。但他起碼還是有些作為演員的專業素養。他勾起唇角,柔和眼神,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無奈。
他故意裝作善解人意,抬起一隻手揉了揉他鉑金色的發絲:“好吧好吧,我教你就是了。”
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一亮,北歐人像什麼大型犬一樣就趴在了他的身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好了好了,快點下去,我還在開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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