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的眉頭狠狠地絞在一起,他站起身,就要朝著玄關走去。
可是他剛要邁動自己的腿,就被一股力道拉住了手腕。
弗雷德回過頭,撞上了貝爾的視線——他終於舍得把自己從抱枕的堡壘裡放出來了。
隻是弗雷德的眉頭卻壓根沒有鬆緩的趨勢,他緊緊盯著貝爾發紅的眼眶和眼尾,以及長且翹的睫毛上掛著的細小水珠,稍稍咬了咬下唇。
貝爾卻搖了搖頭,小聲地哀求道:“彆開門,弗雷。”
他當然知道在外麵砸門的是誰,那是他媽媽和姐姐。她們來找他的目的也一目了然:為了拿錢。
弗雷德盯著他的眼睫和抱枕上可疑的濕意看了良久,終於點了點頭:“sure.”
貝爾仿佛是覺得他這個樣子非常丟臉一樣,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後立馬鬆開了手,重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窩在沙發的角落。
sure,弗雷德在心中冷笑一聲,他當然不會不開門。
他很喜歡貝爾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
這代表著弗雷德很喜歡貝爾臉上帶著笑容,而不是其他任何表情。
弗雷德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差勁的人,也有一個非常差勁的缺點:就是他,絕對絕對不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人不開心。
煩躁和不耐讓弗雷德打開了玄關處放在高處的小盒子,從裡麵掏出了一把漆黑的反射著金屬光澤的手.木倉。
然後徑直拉開了門。
“我知道你在裡麵…”外麵踢著門的女人差點一腳踢在了弗雷德腿上,她堪堪收住了動作,瞪大了一雙眼睛詫異地看著毫不客氣地拎著槍的弗雷德。
他對外的形象一向都是冷酷無情,此刻狠狠皺著眉,鉑金色的發也有些雜亂。他冰藍色的眼眸仿佛沒有一絲一毫地情感一樣注視著麵前的兩個女人。
就連赤.裸的上半身,也仿佛反射著月光一樣冰冷的光澤。
:“有什麼事?”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隨手轉了個槍花。
他的神情漫不經心,仿佛隨時都可以因為“心情不好”這樣的理由,用木倉在麵前人的頭上開出一朵花。
傲慢地仿佛根本不在乎她們是誰,要做什麼。
看起來就像是冷血無情的殺人凶手。
珍妮·貝爾因為那樣的神情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她頭皮發麻,一種恐怖的危機感瞬間竄上大腦。她咽了咽口水:“我…我是來看望我兒子克裡斯蒂安·貝爾...”
“他已經搬走了。”
弗雷德的神情冷淡,不耐煩地打斷了麵前這個女人的話。
“可是你不是...”和克裡斯關係很好嗎?珍妮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竟然還有膽子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說,他早就搬走了。”185的身高讓弗雷德毫不費力地居高臨下地俯視兩位女士:“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Madams?”
他身上那些恐怖的壓迫感讓珍妮·貝爾匆忙擺了擺手,拉著女兒飛快地離開。
弗雷德滿意地勾了勾唇角,舉起槍滿意地朝著地上開了兩木倉。
兩顆綠色的bb彈從木倉口彈射出來,在地上彈跳了兩下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本來他拿的也不過就是bb木倉而已,還是雪莉說她拿來防身用的。隻不過她拿到了持槍許可,這個假槍就隨手丟在了這裡。
弗雷德也就順手放進了小盒子裡,等她什麼時候再來就把那把bb槍還給她。
隻不過現在這把bb槍好像派上了用場。
弗雷德也深知自己的演技演一個惡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他關上門回過頭,隨手將那把黑漆漆的手槍按在了桌子上,輕手輕腳地地湊近了將自己蜷縮起來沒有發出一絲一毫動靜的貝爾。
他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柔軟的沙發被他壓下去一個輪廓。
弗雷德突然想起貝爾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他的家人。他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笑著的,小心翼翼地不帶給他任何一點負麵情緒。
可,這些年他也一定很難過。
弗雷德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從身後攬住了貝爾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肩窩。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安慰他,這種時候他隻能給他一個擁抱。
懷中的人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瑟縮了一下,然後又逐漸放鬆,向後靠了靠將自己完完全全塞進了弗雷德懷裡。
懷裡暖洋洋地讓弗雷德幾乎快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人終於動了動,將自己從抱枕構成的“堅固堡壘”中釋放出來。
弗雷德匆忙鬆開了手,靠在沙發背上看著他。
貝爾身上的駝色毛衣看起來異常溫柔,就如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真的很好欺負。
但是可以欺負他的應該隻有自己才對。
弗雷德的手撐在沙發上,知道貝爾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緩緩。他想站起身穿上衣服到萊昂納多那裡去,把車還給他的同時也躲一躲。
但貝爾卻抬起頭,雙腳重新踩在了地上。
他眼眶和鼻尖還泛著紅色,可弗雷德知道他一定努力調節了很久才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沒那麼…傷心。
弗雷德的心臟狠狠一抽。
他知道他喜歡的人又傻又溫柔,可他實在是太傻太溫柔了。
他怎麼能在這樣的時候還強忍著露出笑容,然後握住他的手搖搖頭,小聲地問他
:“抱歉,把你吵醒了。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給我寫哭遼qwq,貝爾太溫柔了嗚嗚嗚。
球球你們喜歡我家大公主貝兒qwq
順帶我本來想砸手榴彈送超過二十瓶營養液寫長評一章評論過三十就加更的...但人家覺得人家好懶吖(/ω\)(偷偷假裝我把以前的感謝完了。)
作業交完了,開始日更三千(?▽`)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