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我是飯桶嗎?我一輩子真的可以吃掉兩千萬美元嗎?”
弗雷德表示強烈的不滿,隻不過他的重點好像有點偏。
貝爾也搞錯了重點,他沒有發現弗雷德意思是給他打兩千萬片酬。他隻揪著“一輩子”沒有放開。
他可以養他喂他,一輩子。
“要讓你先胖起來才行。”
...
總之,角色就算是這樣被敲定下來。但弗雷德依舊沒有放棄讓貝爾去參演《泰坦尼克號》的期望。他堅持道:“我的拍攝可以延後,但大船的試鏡你必須參加。”
弗雷德也背著貝爾悄悄把劇本的原稿抽了出來,對原稿件做大片的改動。
但歸根結底,出於弗雷德的喜好。雖然標著同性的題材,卻更像是朋友。
甚至整部影片的交流都很少,親吻或是彆的親近更是沒有。隻是模模糊糊地藏著一點愛情的影子罷了。
鋼筆的筆尖在紙上劃下一條又一條的痕跡。
他盯著薄薄的紙張良久,終於覺得劇本應該不再需要修改了。
瑪姬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肚皮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弗雷德順手就把手搭在了她身上。軟乎乎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弗雷?睡覺了。”貝爾敲了敲門,他的聲音在門後響起。
“我知道了,稍等。”
弗雷德回答道,但他並沒有動。
他還坐在桌旁,握著鋼筆,看著寫滿了字母的紙張。
抬起手,鋼筆在紙張上留下一串漢字:
“有星星奔向我。”
“人們常說,你不該過早地喜歡上一個人。你遇見一顆星星,愛上它,是因為你從未見過耀眼的銀河。”
“但並不是。”
“我無法認同比較的愛情觀。”
“或許宇宙中還有比他更加耀眼絢爛的星辰。”
“那就當我是個瞎子。”
“我的眼中早已經被一顆星星的光芒塞滿,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光亮。”
“我無法看到銀河。”
“我隻愛它。”
“他是最絕妙的光與暗的交織,彙聚與他的眼底,渲染上溫柔的色彩,氤氳出不可名狀的…喜愛。”
弗雷德紅著臉,欲蓋彌彰地將“他”劃去,重新改成“它”。
瑪姬小聲地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弗雷德抬起頭,視線不經意地擦過自己手臂上重新綁上的蝴蝶結。
他握著鋼筆的手一僵。飛快地將紙上的字符劃掉。
然後寫道:
“我想奔向星星。”
“祈禱它愛我。”
“祈禱它不要看向瑰麗的星雲,不要看向刺眼的恒星,不要被星河吸引。”
“祈禱它…”
筆尖頓住,黑色的墨水在紙上氤氳出大片的墨色。
你為什麼這樣自私?
他譴責著自己。
憑什麼奢望一顆星星愛上塵埃?
憑什麼阻止他走向更好的人?
瑪姬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她站起身蹲在桌前。長尾巴在身後來回擺動,好奇地歪著頭看他,喵喵喵地叫著。
弗雷德低下頭,抬起手撓了撓她的下巴。他合上鋼筆蓋,站起了身。然後抱著瑪姬拉開了門。
貝爾並沒有離開。
他靠在門邊等待著。聽到聲響時便側過了頭,看向弗雷德。
深邃的眼眸一彎,就笑了起來。
他抬起手臂,毫不客氣地又是一個公主抱。
讓小王子一愣,匆忙抬起手臂攬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瑪姬突然沒有牽製,嗷嗚了一聲便跳了下去,亦步亦趨跟在貝爾身後。
“你乾什麼?!”弗雷德有些惱怒地瞪著他,驚慌讓他早就把剛才腦子裡想的東西拋到了銀河係之外。
“在想…”
貝爾思索著,唇邊笑意的弧度加大:“在想把你喂胖之前還可以再這樣抱幾次。”
弗雷德:“…”
他氣鼓鼓地望著貝爾的眼睛,一雙冰藍的眼睛圓圓的像極了凶巴巴的奶狗:“你等著!等我吃回去,我可以輕輕鬆鬆抱十個你。”
“十個?”
貝爾的表情一下子古怪的起來,他將弗雷德放在床上,抬起手戳了戳弗雷德的臉頰,自言自語道:“你吃不消吧…”
弗雷德沒有聽清,他疑惑地抬起臉:“你說什麼?”
“...沒什麼。”
貝爾快速地給他蓋上被子,再爬上床將人整個摟進了懷裡:“睡覺吧,晚安。”
至於一個叫作李安的華裔導演,是怎樣和巧合認識的紐約大學的學長安德烈·馬斯交談。並且這位愛炫耀孩子的老父親又是怎樣炫耀了自己剛剛拿到金棕櫚獎之後。
弗雷德是怎樣見到了這位日後與他有非常多合作的導演,又是怎樣把手上的《在黑暗中等待》的劇本交給了他。
那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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