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琳娜·雪莉興奮地給瑪麗撥打著跨洋電話。
她簡直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瑪麗分享內心的喜悅。
一想到自己隻要再多一點時間,就可以分分鐘搞死這個孜孜不倦持續搞事情的傻逼,她簡直快樂的不能自已。
“老太婆~mua,親一口,告訴你個好消息。”
瑪麗正忙著處理文件,聽到雪莉的聲音就覺得惡心。
“不會說話就勞駕您原地去世,埃琳娜。你的聲音簡直就像是中老年男人在車裡噴的不明所以的香水。”
“...你也太狠了。對了,你和emmm,那個叫利奧波德·霍爾的家夥怎麼樣了?”
瑪麗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放心大膽同意了讓雪莉去給弗雷德做公關。
不靠譜,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所以你倒是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好消息。”
“弗雷德被曝光包養彆的男星了!”
雪莉愣了片刻,才突然想起自己並不是來八卦的,而是來向瑪麗報告這個好消息的。
“???”
瑪麗捏著手機差點沒有捏碎,她簡直搞不懂雪莉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東西:“你管這種消息叫好消息?”
她簡直都快要氣笑了:“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鬼話,我弟弟,怎麼敢,怎麼敢有人造這種謠言?!”
但是她握著電話的手一頓,突然想起了些事情。
弗雷德病情嚴重的那段時間,家人讓他回到了美國。
媽媽當時希望他們能找到那個據說弗雷德喜歡的女孩子,希望那個女孩子能夠幫一幫弗雷德。
但他們兩個人卻發現,弗雷德說的是真的。
送給他那條他一直不離手的圍巾的真的是一個男孩子。
於是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那麼會是真的嗎?
自己的弟弟真的是一個同性戀?
瑪麗皺起了眉,她從前並非沒有過這樣的猜測和假象。
但她一直勸自己隻是還不到時間而已。
如果那個人能救他,她不在乎他的性彆。
瑪麗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那個人...是叫做克裡斯蒂安·貝爾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現在就要開始準備材料提交議案讓同性戀婚姻在丹麥合法化了。
他們都一直是弗雷德最堅硬的後盾。
哪怕事實真的是這樣,她也絕對不會讓弗雷德受到一點委屈。
“什麼?貝爾?不,不是,當然不是。瑪麗,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雪莉並不知道短短時間之內瑪麗的心思就已經百轉千回。
“這是有人在造謠啊,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們放線釣魚嗎?那家夥上鉤了。放心,瑪麗,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謠言已經被壓下去了。我已經雇傭了私家偵探,馬上就能把那家夥送上法庭。”
瑪麗簡直不知道自己該展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她哽了一下,回答道:“哦。”
“什麼叫哦?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誇獎,讓雪莉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但電話那頭卻已經響起了嘟嘟的聲音。
“瑪麗?瑪麗!FU*K!”
雪莉哭唧唧地抱緊了自己。
但殘酷的現實就是這樣,瑪麗根本不想再聽她說一句廢話,乾脆利落地掛上了電話。
雪莉所言確實沒錯,她確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她的團隊在謠言放出的瞬間就迅速做出了反應。
甚至她雇傭的私家偵探也發回了訊息,大致確定了嫌疑人的範圍。
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雪莉靠在牆邊思索了片刻,撥通了弗雷德的手機號。
...
弗雷德在貝爾的強製要求下,已經學會了在電影上映的前兩個星期不關注任何媒體的報導。
他在事情發生時還懶洋洋地和萊昂納多躺在墨西哥的海灘上,穿著衣服曬著並不強烈的陽光。
事實上天氣還有些冷,隻有陽光能讓人們覺得暖和些。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剛剛過去的周末舉辦的F1賽事,萊昂納多說他也想有朝一日摸一摸法拉利方程式賽車的方向盤。
“等《泰坦尼克號》上映,或許法拉利會有興趣去請你做個代言,你可以趁機提出這個不合理要求。”
弗雷德躺在長椅上沒有動,懶洋洋地打著哈切。
這可是好不容易拿到的午休時間。
他也不需要畫什麼分鏡稿,現在那都是李安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