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樂曲再一次響了起來。
手鼓和手風琴的聲響融合在一起。
“可是我不會跳。”
弗雷德的表情有些為難。
他害怕在所有人麵前跳得不成樣子而尷尬。
有些難堪。
儘管知道這還是在劇組,但他很少,不,應該說他從未做過沒有把握的表演。
“沒有人會指責你。弗雷,他們隻會因為你的快樂而被感染。”
貝爾笑了笑,他將垂落在耳邊的碎發彆在了腦後,首先動了起來。
價值不菲的牛津皮鞋合著節拍,在木板上敲打出令人愉悅的節奏。
他的神情很認真,但是弗雷德知道他同樣沒有跳過波爾卡舞,甚至是中歐的其他舞步,比如類似的加洛普、波洛奈茲、雷多瓦、瑪祖卡、斯科蒂克等。
弗雷德也是一樣,他最多學過一些宮廷舞、華爾茲和探戈。
被貝爾彆在耳後的柔軟碎發並沒有那樣服帖,棕色的發絲很快就隨著動作垂落在了他的耳邊。
他的舞步一定是有些滑稽的,但合著音樂的節拍卻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這不就是舞蹈本來該有的嗎?”
琥珀色的眼眸如同一汪灌滿了楓糖漿的甜池,弗雷德垂下頭,看著自顧自就繞著他跳了一圈的貝爾。
他總是向他伸出他的手。
他聽見貝爾說:“舞蹈本身就是一種表達快樂的方式。跳起來有多麼優美,動作難度有多大都是次要的。”
“那你跳又是為了什麼?”
弗雷德握住了那隻朝他伸出的手。
他稍稍揚起下巴,儘自己可能將注意力集中在貝爾臉上而不是台下的其他任何人身上。
本來就隻是因為快樂而產生的一種表達方式嗎?
不用在意任何失誤會招致的批判。
“因為我很開心。”
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臉上是讓人無法忽略的發自內心的,而非身為一個演員而演繹出的愉悅:“因為你喜歡我。”
這四個簡單的甚至有些輕飄飄的詞語就像是重拳擊在弗雷德的心臟上。
然後它順著那力道,就任由自己跌進了那片由楓糖漿構成的甜蜜的池水之中。
足尖在地上點了點,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半圓。皮鞋的鞋跟緊接著敲打在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台下的歡呼聲一瞬間大了起來。
握著那隻溫熱的手,金色璀璨的發絲同樣垂落至額前,順著動作的力道被甩向耳後。
視線透過身前人發絲的縫隙,看到了台下人的表情。
笑容。
並非是嘲笑又或者看到聽到了什麼笑話而產生的笑意。
而是因為熱烈的氣氛而被感染的,不由自主的笑意。
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氣。
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貝爾的臂彎。
旋轉和舞蹈仿佛是一氣嗬成的。
舞蹈的肢體語言和心情總是相通的。
“你看吧。”
貝爾的聲音在熱烈的音樂和呼喊中幾乎被掩蓋在空氣之中,破碎、消失不見。
弗雷德揚起唇角,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他聽到火熱的舞曲終於停下,眼前的人攬住他的腰和他交換了一個迅速的,根本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出異樣的擁抱。
“好了。”
貝爾沒有在掌聲中發出聲音,而是挑了挑眉,無聲地朝著弗雷德說道:“現在我也算是你的小了吧?”
“I Jump.”
他笑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弗雷德:“You Jump.”
他好像一整天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況,弗雷德有些好笑,也不知道這家夥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對著攝像機暗搓搓地謀劃些什麼。
他猜測貝爾或許,是把屬於卡梅隆的浪漫“學習”了一遍,想方設法也要自導自演一出他們兩個人作為主演的《泰坦尼克號》。
所以...
弗雷德終於沒忍住。
冰藍的眸子染上笑意。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You jump,I jump.”嗎?
跳舞也姑且算是跳的一種?
冰藍的眼眸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這算是,我想和你形影不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1-23 17:23:41~2019-11-24 17:08: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ath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eath 1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