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隻是私底下說的,偏偏這姑娘前兩天狠狠地懲罰了身邊一個丫鬟,打得人差點去掉半條性命。這姑娘的脾氣本身就比較衝,不大好的,端王妃平日裡也不好多管,那位側妃平時就喜歡柔柔弱弱的,還喜歡到端王的麵前柔弱地說一些話。
端王乾脆就讓端王妃彆搭理那位側妃,讓那位側妃鬨騰。
端王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側妃的意圖,不過就是想他厭棄端王妃罷了。一個妾室就應該有妾室的模樣,就算是側妃也一樣,妾室確實可以柔柔弱弱的,但是總是那麼柔弱,總是那般委屈,端王看著也不舒服。
這一次,要不是那個姑娘身邊的丫鬟自暴自棄,大聲嚷嚷出來,也就不會鬨得人儘皆知,府裡的人人儘皆知。
那個丫鬟想著要是她繼續待在那個姑娘的身邊,遲早要沒了性命,乾脆就故意那麼做。反正她要是死了,那也是側妃的那個好女兒乾的。
反正她本身就是一個人,沒有親人,不怕,她就拚了。
端王妃正坐在院子裡,看著那名被押到麵前的丫鬟。側妃的女兒見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乾脆就直言。
“她說的是實話,您不就是一直那麼狠心嗎?”司徒婉的模樣不差,稍微一打扮,也挺好看的。隻是她脾氣不好,看上去又傲氣,此刻,麵容又顯得猙獰,反而沒有那麼美,“讓我外嫁,定的還隻是一個寒門進士。”
司徒婉想自己是端王的親女兒,就算她母親是妾室,那是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側妃。她認為自己就應該嫁一個好人家,要不是她本身就是皇室女,否則還能嫁給皇子呢。
她想得很美,就想著那些公侯府的世子,想要嫁得好一些,根本就沒有想著嫁給一個寒門進士。
一個寒門進士當官,那也是芝麻小官,還外出做官,那就更差勁兒了。
司徒婉有意見,不願意。隻是她又不好明著說,就私下抱怨。
“這門親事是你父王看的。”端王妃才不想給司徒婉找一門好親事,這個司徒婉跟她沒有血緣關係,還總是鬨騰,這讓人怎麼可能對她好。
至於司徒婉的親事,端王妃是真的沒有乾預。
端王也知道司徒婉的脾性,當然不想把司徒婉嫁去給門當戶對的人結仇,要是門當戶對的,人家後麵還可能對司徒婉不好。那倒不如給司徒婉說一門男方家裡簡單,又富貴,且能夠控製的人家,那麼司徒婉嫁過去也能過好日子,又不用擔心她夫君敢對她不好。
做父親的,當然希望兒女能幸福。
哪怕就說庶出的女兒,端王也不想女兒過得不好,才如此用心良苦。他就沒有想到這個女兒表麵說好,背後卻說那些話。
此刻,端王過來了,正巧就聽到女兒說的話。
這讓端王十分不悅,女兒就不知道她自己是什麼脾性嗎?
“你若是不滿,那就退婚,解除婚約。”端王冷聲,大不了就是讓司徒婉去莊子上住著,對方一輩子不用嫁人,那也無妨。
京城裡的那些人,有幾個是真心想娶司徒婉的,不過就是看重端王府的勢力。
那樣的人可能對司徒婉好麼,估計會好一段時間,要是他們發現端王府沒有多幫襯他們,可能就對司徒婉沒有那麼好。
端王想著自己那麼用心的對待女兒,女兒卻還說端王妃的錯。端王妃是有錯,就是不應該對這些人太和善了,就應該多整治整治他們。
“父王。”司徒婉錯愕,睜大眼睛盯著端王,她沒有想到她父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是,她是覺得寒門進士不好,可是對方也會給她送東西。說是寒門進士,那也是比著端王府,比著京城裡的那些權貴。
實則,人家也不算是寒門了,家裡的家產不少,雖然比不上薛家這種的,但是在州府也能叫得出名字。不是那種大世家,沒有很多年的底蘊,但是人家家裡的人上進,又沒有那麼多複雜的關係。
端王早就讓人調查清楚,還讓人去那進士的故鄉住地調查過。若非如此,端王也不可能給女兒說上這樣的一門親事。
司徒瑾在大廳外瞅瞅,還是走了進去。
“大晚上的,不去休息啊。”司徒瑾不大喜歡司徒婉這個妹妹,這個妹妹太鬨騰,總覺得家裡的人給她的東西不夠多,還嫌棄這嫌棄那。
也就是因為母妃沒有女兒,側妃的女兒的待遇就跟嫡女似的,在府上的眾多女孩中也算是頭一份。
司徒瑾就不明白了,對方怎麼就這麼能折騰。當真以為彆人不對付她,是怕她麼,還是認為她又多得寵?
“薛家就是商戶。”司徒婉咬牙。
“那也比你好。”司徒瑾嗤笑,“不,你都比不過。”
反正在司徒瑾的眼中,司徒婉是王府的女兒又如何,對方就是比不上自己的心上人。
“真當你是皇室女,就能為所欲為了。”司徒瑾道,“也就是外頭的人不知道你這些破事。”
要不是王府的人沒有那麼多嘴,司徒婉的名聲早就壞了。司徒瑾就覺得自己的母親對這些人太好了,不過他母親確實也不好把那些事情傳出去,還不能讓那些奴仆瞎說。
這要是有奴仆一開始瞎說了,那以後就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