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可是賈元春省親用的,賈元春是二房的人,二房還這也不願意出,那也不願意出。這讓賈璉十分惱火,又因為賈政是長輩,賈璉無法,賈老夫人那邊又逼迫他,讓他頭大。
“那就不多擺。”王熙鳳心裡也有氣,總不能讓她再低頭去找親戚借吧。彆人是有借有還,到了他們這邊有借無還,那怎麼行。
給娘娘的省親彆院裝飾,也不好用借的東西吧。
王熙鳳就覺得賈元春還不如不省親呢,這一折騰,分明就是要把大房掏空,讓大房出東西,到時候把東西給二房。
“那彆院到時候算誰的,算娘娘的嗎?”王熙鳳問,“算是娘娘的話,那就是娘娘做主給誰,娘娘會給誰呢?”
不用腦子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賈元春會把院子給誰。那些地用的還是寧榮兩府的,用來建造房屋的銀錢也不是二房的。
“這事做好做壞都不成。”賈璉有些憂心,那些東西要是搭進去,可就收不回來,“多擺放些花吧。”
“擺花也有講究,不是什麼花都成。”王熙鳳道,“要是擺上便宜的,娘娘會不會就覺得不高興?”
“花中富貴,牡丹。”賈璉突然想到了一點,“卻也不能都是牡丹。”
“是。”王熙鳳豈會沒有想到這一點,牡丹花在曆史上還有一些典故,這牡丹花倒也不好放太多,賈元春雖然是賢德妃,但是也是一個妾室。
王熙鳳便想著多擺放幾種花,她想到薛寶釵種的那些花,她是沒臉去借花。林黛玉那邊倒也有不少,但是那也不可能的。
至於賈寶玉那邊,嗬嗬,賈寶玉說喜歡花,也不可能真的種了很多花。說白了,府裡還是得去外頭買一些花來,到處都需要花費姻親。
“這一算,又得花費上萬兩銀錢。”王熙鳳笑不出來,不能買太過便宜的,還得有名貴的。
彆說到時候就掛幾個燈籠,到時候掛的燈籠都有講究,都得精致的。
彆的人家有娘娘省親,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到了榮國府這邊,大房又沒有占到什麼好處,怎麼可能那麼開心。
其實說大房沒有占到好處,那也不全對,隻不過不明顯。加之賈元春時常讓他們多照看賈寶玉,反而沒有那麼美妙。
林家那邊,林黛玉已經定了親事,就等著來年成親。林黛玉跟賈寶玉見麵少,落淚的次數也少,隻是有時候還是無緣無故落淚,說多傷心也沒有,就是控製不住,有時候瞧見落花也容易落淚。
賈敏知道女兒就是這個體質,也無法。女兒這樣容易落淚的羸弱模樣,確實惹男人戀愛,隻是這生活不僅僅要靠男人戀愛,還有林黛玉是給人當正室的,得要立得住,可不能時時落淚。
一個正室要是時不時紅眼睛落淚的話,難免讓其他妯娌不高興,讓其他妯娌認為跟她站在一起,都怕彆人認為她們欺負了林黛玉。再有就是當婆婆的也可能不喜歡兒媳婦那麼容易落淚,後院多的是裝柔弱的妾室。
“早年不知道,要是知道,就該讓葵大夫瞧瞧。”賈敏聽說葵大夫神醫之名在民間很響亮,隻是很難尋找到他。她倒是找了禦醫給女兒看過,怕女兒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才總是那麼容易落淚。
那些禦醫自然說林黛玉的身體沒有問題,健康著呢。
賈敏也給林黛玉的未來婆家說過這一點,就怕沒事先說明,對方到時候又拿這一件事情說事。
“在揚州的時候好些。”林黛玉對自己容易落淚的體質很也無奈,她也想忍住不落淚,可是就是控製不住。這種看似多愁善感的體質,真心不大好,林黛玉就能體會得到,比如一些比較直爽的女子都不大敢靠近她身邊。
有一次,有一個女子也就是說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跟林黛玉毫無關係。彆的姑娘都笑了,而林黛玉的眼睛卻有些微紅。後來,那個姑娘就沒有再在林黛玉沒錢說笑了,就怕笑話沒有效果,反而成了苦果。
“許是氣候的緣故。”賈敏可不想讓林黛玉去揚州,一家子都在京城。他們給林黛玉說的親事也是京城人氏的,就想著女兒嫁京城的人,娘家人才能多照顧一些。
“是吧。”林黛玉點頭,可是單單說是氣候的緣故,有很多地方都說不過去。唉,林黛玉隻能想以後會好一點,希望嫁人之後,穩住心緒。可有時候不是穩住了,就不落淚啊。
林黛玉有時候也有些擔心,擔心未來的婆婆不喜歡她,也擔心時間長了,她的夫君也有意見。花無百日紅啊,林黛玉隻希望現在的未婚夫在他們成親之後,能繼續保持好態度。
“彆怕。”賈敏拉著林黛玉的手,輕輕地拍拍,男人成親之後,確實可能對女子沒有那麼熱情,那也得看女子如何經營。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能做好當家主母。
眼淚這種東西,有時候也看如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