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才對。”司徒瑾好笑地道,隻希望心上人記起一切的時候也能這麼說。
正月初二的時候,薛寶釵和司徒瑾去的薛家,薛寶琴和她的夫君也去薛家。梅翰林估計得等到五六月的時候才外調京城,這中間還有一段時間,薛寶琴自然也在京城。
薛二夫人他們在金陵,薛寶琴不可能到去金陵拜年,那就是跟她的夫君到薛家主這邊。
因著薛家現在還不錯,梅夫人對薛寶琴的態度還不錯,隻不過小姑子就喜歡說薛寶釵這個珠釵好看,那個東西好看。薛寶琴豈會不知道她小姑子的意思,就是想讓她白白送東西。
這個口不能開,她薛寶琴想送的時候就送,不想送的時候就不送。
薛寶琴也不可能等小姑子到她夫君的麵前說,她就得先說幾句,還得在梅夫人的麵前說幾句。
薛家的銀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她的嫁妝也不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彆把東西戴出去了,被人看出這個東西是她薛寶琴的,那個東西也是她薛寶琴的,到時候梅家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還是說隻是在家裡戴一戴,又或者說以後要出京,就能隨便要了?還是想要表現她們關係好?
當然,在梅夫人麵前,薛寶琴不隻是說小姑子要她的東西,她還說她要把東西留給兒子,那就是梅夫人以後的孫子。薛寶琴就故意表現出女兒總是外嫁的,她以後都不多留給女兒,而是要留給兒子的。
梅夫人這種人是喜歡貪便宜,是寵女兒。可是相比於女兒,梅夫人更加關心兒孫,心想薛寶琴說的也沒錯,要是女兒把東西都要走,日後帶到夫家,那可如何是好。
何況,薛寶琴又不是沒有給東西給梅姑娘,隻是沒有樣樣都給。
這樣一來,薛寶琴的夫君能理解,梅夫人也不希望她女兒把她的孫子的東西都要了去。彆說那些都是女人用的東西,女人用的又如何,還是能換銀錢的。
薛寶琴跟薛寶釵單獨說話的時候,就說到梅家的情況。
“都嫁了,這日子總得過下去。”薛寶琴感慨,“要不是我夫君他還算聽得去話,沒有一味寵著他妹妹,否則真不知道怎麼辦。現在在京城還好,就怕出了京城……”
薛寶琴有點擔心出了京城之後,他們就認為天高皇帝遠,也離薛家遠,就各種折騰。
“他們以後還想回京,想著升官呢。”薛寶釵道,“隻要他們想想這些,那他們就不敢太鬨騰。”
“也對。”薛寶琴微微點頭。
薛寶琴也明白,不是每一戶人家都那麼好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難免就有矛盾。對於梅家人而言,她就是一個外人,兒媳婦是外麵嫁進去的,就是容易被當成外人。
薛寶釵的夫君還跟司徒瑾說了幾句話,司徒瑾說的倒是少,薛蟠的說的多一些。
薛蟠的妻子胡氏給薛寶琴和薛寶釵端來水果,還笑著跟她們說說話。
從薛家出來之後,薛寶琴的夫君還說司徒瑾比較冷。
“他是皇家人。”薛寶琴說了這麼一句,她的相公就不敢多說了。緊接著,薛寶琴又接著道,“夫君在京城生活了這麼多年,總該知道姐夫的一些傳言吧,也該知道他的性子。”
“……”薛寶琴的夫君這麼一想,就覺得司徒瑾對他還算好的,沒有毒舌說他不好,也有跟他說幾句話。
薛寶琴看她夫君的表情又緩和下來,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彆指望彆人能對你多好,也得先看看梅家是如何的,還是得靠自己努力。
還沒出正月,宮裡就傳來不好的消息,賈元春沒了。
賈元春確實想要熬過正月,可是身體太差,終究沒有熬過去。賈元春本就是性子極高的人,恰逢過年,宮裡也就升了一些妃嬪的位份,統一升的。
之前,像賈元春封為賢德妃就是單獨升的。後宮的女子有的多年都沒有升位份,淑妃的位子又是空的,也填上去了。
而賈元春本身就是賢德妃,自然沒有再升,貴妃也沒有升,升的基本都是那些低位份的,伺候皇帝多年的老人。
前頭跟賈元春有矛盾的冷嬪竟然被升為淑妃了,妃位上的女子不是沒有兒女,就是隻有女兒的。皇帝故意如此,就是要讓那些皇子歇了心思,彆想爭奪太子之位,彆想爭奪皇位。
原本生有皇子的嬪等低位份的女子本以為自己能升得高一點,也能想想妃位,萬萬沒想到,就因為她們生了兒子,無緣於妃位。
皇帝,是個狠人。
冷嬪成為淑妃之後,倒是沒有特意到賈元春麵前耀武揚威。但是賈元春自己受不住啊,得知消息的當時就吐了一口鮮血,陷入昏迷。
沒過幾天,賈元春就在正月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