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的話,那麼彆人就覺得尤三姐在用死逼迫人家,除了這一點外,彆人也不覺得尤三姐好,就當尤三姐就一個心機女。
“……”尤大娘見尤氏說話這麼難聽,臉色微變。
“您現在或許覺得我說的話不好聽,可您出去看看,外頭又是怎麼說的。”尤氏道,“要是換成其他人家,不是讓女兒去家廟,就是直接沉塘了,還有就是病逝。”
尤氏到底是賈珍的妻子,也跟那些貴夫人接觸過,有的人家就是那樣心狠。女兒有什麼用,沒用的,名聲都毀了,就彆讓她拖累彆人了。隻不過尤二姐和尤三姐的名聲都不好,也就無所謂了。
尤大娘到底不好再逼迫尤氏,她豈會不知道兩個女兒的名聲毀了,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尤氏對她們有怨了。尤二姐、尤三姐先後跟賈珍他們在一塊兒,尤二姐還懷孕了,若是自己,隻怕自己也沒有好態度。
尤大娘走了,尤氏心情依舊不大美妙,她也不去看尤二姐,也不想跟尤二姐說話。尤二姐倒是想敬重尤氏,尤氏是她大姐,就算她日後待在府裡,那也越不過尤氏,她樂意當一個安靜的妾室。
賈珍一邊的事情在經常都傳開了,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柳湘蓮得知尤三姐撞牆了,本還想說尤三姐剛烈,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娶尤三姐。萬萬沒想到尤三姐沒死,還有人勸說他娶尤三姐,這讓柳湘蓮更加惱怒,認為尤三姐故意的。
柳湘蓮怒了,乾脆又出京城了,懶得繼續待在京城跟他們說這些破事。
當尤三姐從尤大娘的口中得知柳湘蓮又離京了,無聲地落淚。
尤三姐的臉色很蒼白,她就覺得自己很淒慘,怎麼柳湘蓮就不能理解她呢,柳湘蓮當年還登台唱戲呢。她還記得柳湘蓮當年唱戲時的俊秀模樣,偏偏這樣的人卻還不能理解她內心的苦悶。
“吃點東西吧。”尤大娘就隻能讓尤三姐多吃東西,之前,尤三姐不願意多吃,她就強勢地喂下去,不忍女兒就這麼沒了。
“他走了。”尤三姐呢喃。
“是,他走了,離開京城了。”尤大娘道,“你也彆想著他了,他不可能回頭娶你。”
“嗬嗬。”尤三姐笑了,終究還是自己吃東西,既然沒死成,那就得活下去。
年前,在一次宴會上,王熙鳳還跟尤氏碰麵了,王熙鳳便見尤氏的臉色不是很好,也蒼老了許多。
王熙鳳也不知怎麼勸慰尤氏,尤氏沒有孩子,在府裡地位不穩。尤二姐年輕貌美,又是尤氏繼母帶來的孩子,這還得看尤氏能不能忍得住。若是能忍得住,且過幾年,看賈珍、賈蓉他們是否還可能對尤二姐那麼好,又或者尋著彆的機會,讓尤二姐不能繼續待在府裡。
隻不過尤氏應該狠不下心來吧,王熙鳳想尤氏一向都聽賈珍的,也做不了主。這樣的當家主母就跟擺設似的,當初的秦可卿就那麼沒了,實在可惜。若是秦可卿還活著,情況或許會好很多,隻是秦可卿也被賈珍逼迫……
當年,賈珍他們還住在寧國府,要說榮國府的人當真什麼都不知道,那都是假的,隻不過各掃門前雪。
“嫂子。”王熙鳳跟尤氏坐在一塊兒,“我們這些人啊,也就認你。”
尤二姐難登大雅之堂,賈珍他們要是真的敢為了尤二姐讓尤氏病逝之類的,那賈珍他們也彆想好。
王熙鳳聽賈璉說賈珍這一邊怕是不能再好了,皇室哪裡能容忍他們擅自弄死秦可卿。隻是可憐尤氏,可憐的女人啊。
“嗯。”尤氏眼睛微紅,卻也無力阻止。
尤二姐和尤三姐算是賈珍、賈蓉的心頭肉,自己算什麼呢。
尤氏就覺得這日子怪沒有意思的,可也得過下去。不能因為尤二姐和尤三姐的事情,就毀了自己的生活。
“有空可以去我們府裡坐坐,跟我婆婆說說話。”王熙鳳道,邢氏的日子不見得就很好,賈赦那邊也有其他的妾室,還有年輕貌美的姑娘。邢夫人不也沒有多管麼,有著正妻的名頭,能繼續過著富貴的日子,那比什麼都強。
男人啊,要是能管住就管,管不住,那就隨他們了。
王熙鳳想要是賈璉那樣,她一定想法子管住了。管不住的話,那也得掐著府裡的中饋,那些東西都得是她兒子的。
尤氏點點頭,她想到邢夫人也是填房,可她還是覺得邢夫人好一些,至少賈赦沒有賈珍那麼混賬啊。賈赦上頭還有一個賈老夫人,且賈赦早年是在他祖母跟前長大的,就算他喜好女色,到底還好一些。
正室就隻是一個名頭,可這名頭也還有點用。
隻是還沒等尤氏多想其他的,就在尤氏準備去一等將軍府的那天,尤二姐流產了。尤氏根本就沒有讓人迫害尤二姐,尤二姐身邊的丫鬟卻說是她害了尤二姐。
而賈珍、賈蓉那等人又怎麼可能聽彆人辯解,當即就認定是尤氏做的了。
賈珍氣憤,說是要休了尤氏,還狠狠地打了尤氏一巴掌。
等尤二姐從昏迷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得知她身邊的丫鬟所做的一切。她一切都知道她身邊的這個丫鬟唆使著她乾掉尤氏上位,隻是她沒有多說,卻還是留著這個丫鬟。
這一次,尤二姐之所以流產,主要是天氣太冷,外頭有的地方有冰,她還是想出去走走,就滑了一跤。這確實是一個意外,偏偏尤二姐昏迷了,還流產了,這就讓尤二姐的丫鬟有了設計尤氏的機會。
這時候,虛弱的尤二姐到底是遲疑了,內心在掙紮,想著尤氏要是被休回去,那麼自己是不是就能繼續待在這邊,就能成為正妻?
賈珍這一家子的事情可真熱鬨,熱鬨到宮裡都聽說了。
皇帝本身就記著賈珍一家子的不是,又看到於是彈劾賈珍,就準備對賈珍下手,直接擼掉賈珍的官職,倒是沒說去處理尤二姐。這等事情就讓賈珍自己去做,皇帝才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就管彆人後宅的事情。
皇帝沒處理尤二姐,總有人去提醒賈珍,讓賈珍彆留著尤二姐了。而賈珍本來就是一個狠人,當初能弄死秦可卿,他就能再弄死尤二姐。隻不過尤二姐死不死都好,賈珍就直接讓身體還虛弱的尤二姐滾出府裡,不再讓尤二姐、尤三姐登門。
還沒過年,賈珍那邊就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好戲。
薛寶釵就覺得可惜沒直播設備,不然,大家一起看直播,這個瓜一定更好吃。然後,尤二姐他們還能各自發長長的微博,訴說自己如何如何可憐。
在這裡頭的,最可憐的莫過於尤氏了。
有的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確實有那麼一點,那就是尤氏讓尤大娘帶著尤二姐和尤三姐經常上門,讓她們看到當初寧國府的富貴,讓她們迷了眼睛。尤氏就是太幫襯這些人,才導致這些人得寸進尺。
“以後,彆讓年輕的姑娘進家裡。”司徒瑾還特意跟薛寶釵說。
“怕你控製不住你自己?”薛寶釵挑眉,“動心了?”
“不,我怕我自己控製不住想要殺了她們。”司徒瑾嚴肅地道,自己怎麼可能隨意就對人動心,他的真心沒有那麼廉價。他隻喜歡眼前這麼一個人,“有的人確實會利用好友的關係,再去勾引好友的丈夫、妻子。在上界,也有這樣的事情。”
彆以為這般狗血無情的事情隻有在世俗界有,在各界都有這樣的事情。
“有的人看人家的關係好,就一點一點地挑撥離間,讓彆人的關係不好。”司徒瑾道,他曾經有一個朋友跟妻子的關係就很好,偏偏那朋友的妻子就有一個閨蜜在那裡挑撥離間,朋友的妻子竟然相信她閨蜜的話,一來二去,這夫妻的感情也就沒有那麼好。
夫妻雙方的感情不是靠一個人努力經營的,而是得靠雙方。一方信任了,另外一方也得信任。
“放心,我沒有那麼容易被挑撥。”薛寶釵就覺得司徒瑾在說她不夠真心,說她容易被人輕易挑撥,“真那麼容易被挑撥,這感情也不是很深。說深,說害怕,終究是不信對方的感情,覺得他們的感情沒有那麼好。”
有時候沒有必要過多去懷疑,要麼就能探查到真相,要是隻是閒言碎語,那又何必多管呢。可人又怎麼可能不去管閒言碎語呢,聽多了,就容易當真。
“神仙啊,真被挑撥了,那麼他們之間的道侶契約的漏洞也大吧。”薛寶釵道,“不是能找到漏洞不付出代價就解除道侶契約,那就是一開始簽訂的道侶契約太過簡單,隨時都能解除。在這樣的情況下,確實有可能不信任。”
“好,等我們回去,我們就簽一個沒有漏洞,死也不能解除道侶契約的道侶契約。”司徒瑾笑,“要不,現在就簽訂?”
彆等對方回到上界,也彆等對方恢複記憶了,司徒瑾表示現在就可以。
“嗯,我現在沒有那麼信任你。”薛寶釵無情地道。
“……”司徒瑾就知道薛寶釵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這也正常,到底沒有恢複記憶,誰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呢。
可他對薛寶釵的情感真的沒有詐啊,他就是悄悄地也跟著下凡,再想辦法跟她在一起。那時候,他不也沒有記憶的麼,隻不過現在已經恢複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有事,更新晚了,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