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戈狼狽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剛才把它們交給銀夕師妹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不到一刻鐘就收到銀夕師妹的求救,趕來時就這樣了。”
聞言,薑曦目光落在銀夕身上,剛才啄傷銀夕的那隻錦雞明顯更狂暴。
錦雞這種靈獸攻擊力不強,平時也不好鬥,除非有人招惹它們,它們才會追著人啄。
銀夕怎麼招它們了?啄得這麼凶殘。
薑曦剛蹲下身查看錦雞的身體,清光就到了。
“師父——”
清光看著銀夕臉上的傷和一片狼藉的洞府,快步走到她身邊擔憂道:“為師剛出關就收到你的傳訊,發生了何事?”
銀夕鼻子一酸眼淚順著臉龐滑下,臉上的傷口碰到淚珠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抬手捂住受傷的臉頰,委屈道:“師父,我的臉好疼,會不會留疤?”
清光心疼極了,溫聲道:“不會的,待會為師就帶你去丹華峰,有你清霜師叔在,一定會恢複如初。”
安撫完銀夕,清光抬眸看向沐北戈:“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沐北戈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也不知道它們為何突然實力暴漲發狂傷人。”
話音剛落就見十步跑到薑曦麵前歡快地叫著:“汪汪汪……”
沐北戈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看向薑曦。
看著麵前又跳又蹦,仿佛下一麵就要撲進她懷裡的大白狗,薑曦往後退了退,她一點也不喜歡帶毛的動物,“你再不把它拉回去,我可不保證手裡的劍不會戳它。”
沐北戈拽住十步的尾巴將其拉了回來,警惕地看了薑曦一眼:“十步說它們是偷吃了你的藥劑才變成這麼厲害,它也想吃。原來十步白日說的話是真的,你真的有可以提升靈獸血脈幫助它們突破的藥劑。”
銀夕臉色慘白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般,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師妹你明知道它們偷吃了你的藥劑為何不告訴我們,兩隻三階中等沒有和人結契的靈獸,一旦發狂多危險啊。今夜要不是四師兄來得及時,我怕是早隕落在它們的利爪之下。”
清光冷冷地看向薑曦,眸底一片冰寒。
化神修士的威壓下,薑曦差點站不住,“我並沒有你所說的藥劑,它們發狂也不是因為偷喝我的藥劑,那些不過是藥力更好些的靈植液罷了。”
銀夕像是不知道清光放出化神威壓一樣,垂眸道:“擁有朱雀血脈的靈獸多稀有啊,師妹卻能一下子拿出兩隻,如果不是服用了提升血脈的藥劑,那這兩隻靈獸是哪裡來的呢?而且靈獸突破不易,四師兄精心養了他們這麼久都沒半點突破跡象,怎麼師妹一回來,它們就……”
說到最後,銀夕已然泣不成聲,“師妹對我有什麼不滿儘可直說,不必背後用這些手段。”
“我說了我沒有。”薑曦受製於化神威壓臉上都是汗水,咬牙看向清光,“師尊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對弟子出手,不怕冤屈了弟子徒增心魔嗎?”
清光鳳眸微眯,威壓增倍,“放肆!”
洞府中隻有銀夕沒受到化神威壓的影響,沐北戈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風妍也是苦不堪言,“師叔且慢,我可以給師妹作證,她弄出來的藥劑確實隻比成品丹藥效果好一些,並沒有什麼特殊效果。再說此事就算與師妹有關,再沒證據之前也該交由執法堂調查處置才是。”
清光這才注意到風妍也在,瞥了臉色蒼白的薑曦一眼,到底收回了威壓,“就算這兩隻孽畜發狂與你無關,你也難逃乾係,畢竟是你將其帶到宵明峰,才有今日的禍端。為師罰你去思過崖思過百日,你可服?”
威壓驟失,身體恢複自由,薑曦吐出一口濁氣,“弟子服氣。”
離開銀夕的洞府後,風妍忿忿不平,“沒想到清光師叔是這樣的人,仗著自己修為高深欺負小輩。我以前看錯他了,幸好當時沒拜入他門下,不然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說罷,同情的看向薑曦,“師妹,要不你改投我師尊門下吧,做我師尊的弟子,隻吃靈石不吃苦。”
薑曦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妍以為她被清光傷透了心,難過得不想說話,遂也噤了聲,安靜的陪她走了一路。
走到太極殿門口,風妍懵了。
見薑曦進門,忙跟上去,“師妹你想通了?”
殿內,聽到兩人來了的清禹問:“想通什麼?”
風妍想也不想就道:“換個師尊啊。”
清禹:“……”孽徒,為師平日對你太好了是不是?
薑曦行禮後,說出來意:“師伯,我想出門曆練。”
“啊?”風妍和清禹都驚到了,異口同聲道:“為什麼。”
清禹瞪了風妍一眼示意她閉嘴,“師侄不是才回來,怎麼又要出門。”
風妍這會也反應過來了,立即道:“出門曆練好呀!我和師妹一起吧,正好有個照應。”出門曆練就不用去思過崖了,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