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奴隸將領鎮守(2 / 2)

安家以鎮家隨便派兵打上郡主之家為理由,請求綠麻大公製裁鎮家。

但這一代的綠麻大公頭腦比較清醒,他雖然怒斥了鎮家,還裁減了鎮家的士兵數量,但最後仍舊算得上是高高提起,輕輕放下。最後反倒安撫安家說,鎮家失去長女,情緒一時失控,讓鎮家給四塔郡郡主賠償一百名健康奴隸和三千斤小麥。

鎮家不願賠償,一直拖欠。

上代四塔郡主當年就找了理由,把爆王河領的稅收翻了一倍。

鎮家索性連秋稅都不交了,對郡主放話說:你想要秋稅,那就自己來拿。

上代四塔郡主氣死,他很想派兵把鎮家滅了,但他不敢,綠麻大公不會允許。

綠麻大公那麼討厭神眷者的人,卻能允許鎮家出現神眷者,不就是指著鎮家給他鎮守爆王河?

而爆王河這些年在鎮家治理下也確實沒發生過很大型的災難。

上代郡主就這麼和爆王河領僵住了,他給爆王河領找麻煩,爆王河領主也不是吃素的,上代郡主想要過河和青豆公國交易,爆王河領主不說搗亂,可也拒絕了提供安全的河道。上代郡主依賴奴隸商隊發財,爆王河領主就不允許奴隸商進入他的領地。

如此種種,兩家仇恨雖深,但也勉強維持了一個表麵和平。

可當上代四塔郡郡主去世,現在的郡主安申繼位,這種表麵和平的假象就被撕破了。

這位郡主可是被鎮家打斷過腿,他比誰都恨鎮家。而且可能是爆王河平靜了許多年,他竟然覺得爆王河領就算沒了鎮家人也沒什麼,就開始不斷對鎮家後代出手。

自這位郡主上位後,鎮家的後代已經失蹤了四人,其中有三人是支係,還有一人就是他,鎮守繼承者,鎮家的直係繼承人。

爆王河領主再怎麼也沒想到郡主竟然敢對他的第一繼承人下手。

青年也沒想到。

秋收到了,他帶領屬下出來在領地巡守,防止強盜、遊民和郡主派來的人搶劫秋糧。

發現一個剛剛被搶的小村子,聽說那些強盜不僅搶了糧食,還搶了幾個少女,他立刻帶領手下去追那些強盜。

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專門針對他的陷阱!

他和手下遇到了人數遠超他們的精英殺手。

對方中有一個善於使毒煙的人,他們在搏鬥中不小心都吸進了不少毒煙。

等他醒來,就已經鐐銬在身。

他一直沒有見到主謀,但他知道主謀是誰,因為對方抓住他,卻沒有殺死他,而是侮辱性極強地在他臉上烙下奴隸的烙印,給他打上石製鐐銬,還取了他很多血。

主謀對他的血非常感興趣,每隔兩天都要來取一次。

原本主謀還要對他做更多侮辱性的事情,但他說了,如果不能保住他手下的性命、不能保證他們最起碼的尊嚴,他就自殺,讓主謀無法對他長期取血。

主謀為了能得到一個長期血奴,並沒有進一步虐待他,隻把他和他的手下都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主謀知道他是神眷者血脈,但所有人,包括綠麻大公都以為隻要當代的鎮守領主不死,下一代的鎮守繼承者就無法覺醒成神眷者,就以為他也沒有覺醒。

實際上,能成為鎮守繼承者的最基本條件就是覺醒為神眷者。

隻是鎮家的特殊血脈壓製,導致上代神眷者存世期間,下一代神眷者的力量就會非常微弱,幾乎看不出來。

青年同樣,他隻能稍微操控一點水。

五年過去,青年一點點在地牢中磨練自己的神眷者技能,最後他就是靠著看守者喝水的機會,操縱水流嗆死了他。

可惜他的神眷者能力還是太弱,隻操縱這一次就讓他精疲力儘。

在手下的幫助下,他們逃出了地牢。

因為長期被取血,青年當時已經瘦得不成人形。

他們原本要逃回爆王河領,但四塔郡郡主發現他逃跑了,到處抓捕他們,爆王河領外圍更是被看守起來。

青年思考再三做出決定,他沒有試圖回去爆王河領,甚至沒有試圖讓人帶話給他的領主父親。青年帶領幾名沒死的忠心手下混入野豬領,又冒充新買來的奴隸混入了奴隸兵營。

青年不甘心就這麼回去爆王河領,而且就算他能逃回去,隻要四塔郡郡主還是安家人,他們鎮家就得一直受到覬覦和鉗製。

青年想要釜底抽薪,想要給四塔郡郡主找麻煩,他主動混入野豬領奴隸兵營,就是想要從四塔郡內部掀起亂子。他見過野豬領領主,也了解這個人,這裡將是最好下手的點之一。

可更令青年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完全收服這些奴隸兵,還沒有展開他的計劃,竟然就有人利用災民先一步打入了野豬領。

古鼎說得口乾舌燥,他發現想要收人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這青年看起來城府極深,都快死了,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

古鼎已經把唐博說的條件都說出來了,他也看到不少偷聽的奴隸露出了心動的表情,但青年就是沒有反應。

青年的忠心手下這些年死的隻剩下三人,其中一人還瞎了一隻眼,另外兩人不是缺少手指就是少了耳朵,那五年的囚禁和虐待讓這三人對外人都充滿提防和仇視。

三人知道青年的身份,怎麼會被古鼎說的“白鹿領自由人”身份所打動。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借著洪災,混在難民中,逃回爆王河領。

不過這三人現在都重傷倒地,爬都爬不起來,也就沒辦法阻止古鼎靠近他們的大少爺。

古鼎眯眼,他可沒有唐博那麼好的耐性,他跟青年說了半天,隻因他發現青年奴隸已經在這些奴隸兵中豎立起了威望,說服他可以事半功倍。

但他沒想到青年這麼油鹽不進,他說什麼都沒反應。

“你們不跟我們走,還能去哪裡?如今四塔郡到處都很亂,到處都在抓捕奴隸。爆王河流域的爆王河領、香山領、木材領都被淹了,到處都是……”

“你說什麼!”青年猛地抬起頭,他胸前的傷口又被震出了血。

古鼎:“我說四塔郡現在到處都是災民,聽說已經有疫病出現,你們郡主已經下令要把幾個出現疫病的村鎮都燒掉,包括一些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領地災民。”

“爆王河領也出現了疫病?”青年臉色更加蒼白。

“應該吧。那裡受災最嚴重,我過去的時候,那裡都是一副被淹過的慘景,已經看不到什麼活人了。”

“不可能……”青年身體一晃,眼睛一閉,就往前倒去。

古鼎想到唐博天天喊著人才太少,連忙伸手抱住青年,沒讓他傷上加傷。

“來兩個人,幫我把他抬起來。還有所有重傷的人,全都背上,我保證你們都能得到治療。”

古鼎喊了兩聲,見奴隸兵隻是猶豫,白眼一翻,提高聲音喊道:“不想死的跟我走!想吃飽的跟我走!”

結果這麼一喊,那些奴隸兵竟然有一半都動了。

一半人動,其他人看著,也都跟著動起來。

古鼎又讓人砍樹做擔架,把所有行動不便的傷患全都帶上。

他這樣的行為也讓奴隸兵們多了一點信心——這個小孩也許真的沒有在說謊騙他們,否則他隻要帶走青壯就可以,那些受傷快死的累贅完全可以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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