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勇看丁洛跑去衝水了, 冷哼了一聲, 拎著空保溫杯, 晃晃悠悠的往內場走。
他還有點嫌棄這熱水不夠燙,因為剛剛去接的時候, 顯示熱水的小燈從紅色變成了橘色,這說明水溫不足100度。
可惜,但也怪他們沒有準備, 如果早知道ZLS這麼厲害,一定提前就想好對策了, 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其實剛才倒丁洛的時候,他手背上也被濺上水珠,現在還有幾個小紅點。
到底還是付出了點代價,不過好在問題不大。
希望那個丁洛燙傷嚴重一點, 不要太快恢複。
葛勇把手指頭伸進保溫杯裡, 抹了一下杯壁, 然後立刻把手抽了出來,快速抖了兩下。
他撇了撇嘴,回想方才丁洛的樣子,心想, 她大概疼的夠嗆。
誰讓她非要跟宇宙利劍作對呢,誰讓她非要出這個頭呢,都是她自找的。
其實也不能怪他心狠, 如果今天不能拿著錢回去, 宇宙利劍大概也要玩完了, 他們這幫人都會被趕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葛勇走到入場處,樓蘭傳說和孤狼戰隊的隊長正站在那裡等他。
一見葛勇,樓隊本能的瞄了一眼攝像頭,隨後手插著兜,漫不經心的擰了擰身子,輕描淡寫的問:“怎麼樣了?”
孤隊靠著牆,雙臂環抱,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在等葛勇的回答。
葛勇勾唇一笑,抬起保溫杯炫耀了一下:“當然成了。”
樓隊神色一變,低斥道;“你能不能低調一點!這裡到處都有攝像頭!”
葛勇嫌棄的一聳肩:“你怕什麼,誰規定比賽不能帶保溫杯了?被拍到了又怎麼樣,我設計的無懈可擊,哪怕警察來也隻能判定成意外。”
樓隊似乎對葛勇的手段比較放心,臉上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
他把手從兜裡掏出來,揉了揉鼻子,有些心虛的朝四周環視一圈:“行了,我們比賽之後先彆見麵了。”
他說罷,剛準備進場。
葛勇一跨步,攔在了他麵前:“我們商量好的你可彆忘了,要是你這次能排第二,獎金給我百分之二十。”
第二的獎金四萬塊,第三的獎金一萬塊。
如果葛勇這招真能把ZLS給拖下去,讓樓蘭傳說越到第二或更高,給他百分之二十也沒什麼。
樓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葛勇笑:“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我也不用你給我立字據了,我信你。”
樓隊冷哼:“彆說的那麼好聽,我們是各取所需。”
他答應葛勇的一定會給,為了那點錢,他還不至於跟宇宙利劍徹底撕破臉。
他們都是在職業圈的苟延殘喘的不入流戰隊,不耍點手段,怎麼可能維持的下去。
和葛勇的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葛勇又看向孤狼:“你也一樣啊,那可是十萬塊錢呢。”
孤隊扯了扯唇角,點了下頭。
就目前的比分來看,如果樓蘭傳說不超常發揮,ZLS又能順利滑下去,他們孤狼就可以奪冠了。
而且這冠軍拿的心安理得,反正動手的又不是孤狼的人。
三個人達成一致,很快分散開進了場。
葛勇剛坐下不久,就見丁洛回來了,她用袖子把手腕蓋的嚴嚴實實,貼在身側一動不動。
身邊隊友拍拍葛勇的肩:“隊長,沒問題嗎?”
葛勇把目光收回來。
“廢話,不信你把自己燙下試試,看活動受不受影響。”
隊友小聲嘀咕:“應該還好吧,不就是熱水燙的嗎,又不是火燒的。”
葛勇活動了活動肩膀和雙手,罵道:“你以為女人跟你一樣皮糙肉厚。”
比賽很快開始了。
老王偷看了丁洛一眼,覺得她情緒有點不對,但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徐歸知坐的離丁洛遠,反倒沒怎麼注意,幾人紛紛扣上耳機進入遊戲界麵。
丁洛抬起胳膊的瞬間,袖口擦過她的手腕,刺痛感頓時鮮明了起來。
她沉了沉眸,努力讓自己忽略手腕的不適,將右手搭在了鼠標上。
乘風對著鏡頭擺出了一個熱情洋溢的笑容:“那我們的下半場比賽就要開始了,請各位觀眾在座位上坐好,這是最關鍵的四局啊。”
蘇瀾彎著眼睛甜笑:“是的,從現在的比分上來看,雖然ZLS占著優勢,但樓蘭傳說和孤狼依舊是緊追不舍,所以冠軍花落誰家目前還不好說。”
乘風瞥她一眼,繼續道:“那麼現在競爭最激烈的還是第四五六名了,宇宙利劍前半場失利,不知道下半場能不能走出僵局。”
飛機上,選手們已經紛紛跳傘了。
ZLS這次跳訓練營。
郝小於飛速報告:“有三個隊伍也跳了訓練營,還有兩個隊伍看人多飄去了附近的野區,你們注意一點,彆被人給偷了。”
丁洛落地,撿了槍和防具就立刻上了三角樓頂部的天台。
這是個極佳的狙擊位置,視野開闊,在天台上幾乎可以兼顧到中心區的各個位置。
當然也得警惕被野區的對手盯上。
徐歸知開傘就直接落在了哨塔樓上,提前搶占了第二個最佳位置。
但可惜的是,樓裡的好槍有限,不過好在郝小於很快就給他送上來一把M416.
徐歸知此刻跟丁洛形成了一道對稱的槍線,占據了整個訓練營最為優勢的狙點,老王和郝小於在他們槍口的掩護下,可以肆無忌憚的搶占物資,搜找敵人。
徐歸知拿了兩個人頭,子彈有些不太夠了,郝小於準備再搜一個平房再來跟徐歸知分裝備。
他剛進平房的大門,接連中了兩槍。
郝小於趕緊退了出來,大叫道:“有人有人!平房裡麵有人!”
說著,平房裡的人冒了個頭,追著郝小於打了過來。
郝小於靈活躲閃跟人周旋。
但對方的水平竟然很好,不僅沒被郝小於打到,還打掉了郝小於一半的血。
徐歸知和丁洛的子彈也很快打了過來。
對方似乎知道他們有人架槍等著,並不戀戰,一回身又鑽了回去。
郝小於仗著有人撐腰,膽子很大的衝了過去。
丁洛緊緊捏著鼠標,為了使槍線穩住,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在桌麵上摩擦著,痛感蔓延的越來越厲害。
她覺得壓在手下的皮膚刺痛的幾乎快麻了,仿佛皮肉被小刀一遍又一遍的劃破。
尤其是壓搶到最後,皮膚硌在桌子邊緣的時候,痛感會一瞬間竄上大腦皮層,搶占她的全部精力。
“洛洛,你壓一下槍線,我試試能不能狙到他。”
徐歸知的位置比丁洛更好一點。
透過平房的窗戶,他隱約能看到那人一點點竄動。
他的子彈不夠,隻能追求穩準。
徐歸知開了鏡,槍口對著平房瞄準。
砰砰砰砰砰!
丁洛一連十發子彈都打在了牆上,並沒有為郝小於形成掩護。
她疼的手腕發顫,AK槍口終於不穩了。
那人趁著這個機會,用把噴子把郝小於給擊倒了。
“啊!”
郝小於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