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薛良的眼睛突然變得賊亮,“你肯低頭認錯真是太好了。隻要你肯服軟,多說好話,再不濟就死纏爛打,你父母一定會原諒你的。還有……”
薛良突然遲疑起來。
“良哥,你有話直說就是……”
薛良這才一臉誠懇的說道:“還有,花花,如果你父母暫時不原諒你,你也好歹想辦法把你的體己首飾拿出來,讓你的貼身丫鬟荷花拿,她一定會幫忙的。你知道我現在隻是窮書生一枚,大考要在兩年後,這兩年隻有用你的體己換些銀子用才不至於讓你跟著我受苦。”
頓了頓,薛良又一臉深情的道:“花花,等我們有了一男半女,你父母看在孫子的麵上一定會原諒你的。”
花花心裡冷笑,果然,這薛良要按照他娘的法子套路我了。哼,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花花,才不會上你的套。
“花花,你認為我說的有道理嗎?”薛良追問。
“嗯,有道理。”花花點頭。
薛良樂了,柔情似水的俊臉上,一種奸計得逞的笑隱藏其中。
花花撇撇嘴,黛眉一揚,心生一計。此時不使喚你,更待何時?
“良哥,我手還是冷,你這有暖爐嗎?”花花可憐兮兮的問,仿佛沒有暖爐她就要凍死了一樣。
“沒有啊。”薛良想了想,把花花的雙手塞進自己熱乎乎的袖筒裡。
“良哥,我有點累,想上炕歇息。”
“好,我扶你。”薛良把花花扶到炕頭邊。
花花索性不顧形象的來了個葛優躺。
“良哥,我餓了,你喂我喝粥吧。”
“好。”薛良依然是二話不說答應,心裡卻氣的不行,這千金小姐果然嬌縱,跟沒手沒腳一樣。哼,且由著你,到時候若是拿不來錢財撈不來好處,小心我把你賣到青樓去。
薛良強忍著性子,一口一口的喂花花喝粥。
有帥哥服侍,花花那叫一個享受。一碗粥喝完,困意來襲,便沉沉睡去。
睡了一個美美的午覺起來,花花精神大好,仿佛剛吸進了一口仙氣一樣,愜意極了。
“花花,賠禮要趁早,不如我這就送你到鎮上吧?”薛良儘量說的很委婉。
“好。”花花點頭,“不過我這身喜服破破爛爛,是不能穿了,外麵這件大襖明顯是男人的,還有股子黴味,不如你給我買身新衣服吧?”
“好吧。”薛良隻能點頭,帶上家裡僅有的五兩銀子出發了。
到了鎮上,花花買新衣用去了四兩,餘下一兩也要來說是買些禮物當賠禮。薛良隻好都給她,這下他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良哥,你回去吧,好好讀書,考取了功名比什麼都強。”花花說這話是真心的。如果薛良不搞旁門左道、一心好好讀書的話,說不定也能東山再起的。
“嗯,我等你好消息。”薛良知道此時他不方便露麵,擺擺手,轉身走了。
新衣服就是暖和,穿上一點兒也不冷了。
花花走在去柳府的路上,心裡有點沒底,更沒底的是,真命男主到底在哪裡?天下男人那麼多,她總不能一一握手來分辨吧?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低頭想著事,一時沒有看路。突然撲通一下,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