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手,田衝又猛的睜開眼睛,也不說話,隻用眼神控訴花花,分明在說,怎麼?你要丟下我走?
花花連忙指指桌上的點心:“我餓了。你吃點嗎?”
田衝一聽,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搖搖頭:“我不餓。”說著這才鬆開柳花花。
柳花花坐在桌前啃點心喝茶,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人家出大力的都不餓,她這個全程是累贅的人反而餓了,真是吃貨。
剛啃了一口,田衝又歪頭補充道:“小花花,吃完再坐過來。”
“奧。”花花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然。坐那裡乾嘛?怪尷尬的。
田衝信以為真,又沉沉睡去。
花花吃飽喝足,困意襲來,索性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過了沒多久,田衝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沒有花花,慌忙四下一看,卻見花花趴在桌上睡的正酣。
田衝搖頭,費力的起身,捂著左臂,輕輕踱步過來。
他輕出一口氣,緩提真氣,彎腰,把花花橫起來放在榻上。自己合衣躺在外側,妖魅的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然後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和煦的陽光灑進竹屋。
花花醒來一看這麼個情況,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下榻來。
田衝也被驚醒了,狐疑又好笑的看著花花。
花花臉頰緋紅,轉身就欲出門。
“小花花。”田衝叫住她。
“乾嘛?”花花住腳,卻不轉身。
田衝竟然用委委屈屈的語氣控訴道:“小花花,人家現在重傷在身,你不照顧我嗎?”
花花一聽,忍不住撲哧一笑,回轉身,又想起什麼似的,正色道:“我看你身體好的很,要不我怎麼好端端跑到榻上去的?”
田衝一聽,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還說呢,昨天明明答應坐過來,怎麼反而睡在桌上?害的我強行提了真氣,不然我今天就不會隻恢複兩成功力了。你要對我負責。”
花花驚的下巴都合不攏了,若不是親眼看到田衝的嘴巴一張一合,真難相信那些話是從他嘴巴裡說出來的,那語氣,活脫脫就像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委屈的就差淚眼朦朧了。
這和他平時高傲輕慢的樣子反差太大了。
見花花不答話,田衝變本加厲,用更加哀怨的眼神瞅著花花,用更加委屈的語氣強調道:“你要對我負責。”
花花瞬間被雷的外焦裡嫩。
半晌,花花攤手,心道我做什麼了要對你負責?
但看到田衝的臉色依然慘白,算了,花花隻好坐過去,問道:“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田衝搖頭:“沒胃口。”又繼續剛才的話題,認認真真幽幽怨怨問道:“小花花,你到底要不要對我負責?”
花花都被氣笑了,反問道:“怎麼負責法?”
田衝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他魅惑一笑:“以身相許,好不好?
花花以手扶額:“彆鬨了。”
“我沒鬨。”田衝的眼神認真而無辜。
花花無語。
花花瞪著田衝,田衝笑眯眯瞅著花花。
花花便不好意思再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