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藥喝了水的緣故,西門蘭蘭的嗓門提高了幾個分貝。
“還有誰看到了?”大公子看了一眼柳花花,然後柔聲問西門蘭蘭。
“就我一個人。大公子這是不相信我嗎?”西門蘭蘭的聲音有點歇斯底裡。
“不是,不是。”大公子連忙搖頭安慰,又柔聲問道,“你確定是柳花花,而不是她身邊的球球動的手?”
“不是球球,就是柳花花。”西門蘭蘭一臉篤定,又道,“大公子,你快把她抓起來,打入大牢,淩遲處死。”
絲!柳花花心道,這個西門蘭蘭好狠。不過你再憋屈,也不能在大公子麵前失態啊。
不得不說,西門蘭蘭現在猙獰的麵龐,和淡定自若的柳花花相比,可是遜色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大公子無奈,就算柳花花真是凶手,但西門蘭蘭沒死,彆說淩遲處死,就是入獄也是有些懸。畢竟柳家的勢力多少比西門府高些,又兼柳花花和自己有婚約,是正宮,西門蘭蘭第三者插足,被懲罰一下,雖然懲罰的有些嚴重,怕也搬不倒柳花花。
更何況,柳花花會武功,凶手不可能是她。
而西門蘭蘭又口口聲聲指認柳花花。難道,西門蘭蘭也是借刀殺人的心機選手?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或許被這次傷害傷的有些性情變化吧?
想著,大公子輕聲寬慰道:“蘭蘭,柳花花已經答應退婚了。退婚後,我就和你訂婚。”
“退婚?”西門蘭蘭這才停止控訴,小臉上多了絲得意笑容,又憤憤道,“就算她答應退婚,我這苦也不能白受,必須送她去衙門蹲監獄。”
大公子想了想,問道:“蘭蘭,她怎麼傷你的?”
“用指甲撓,下嘴咬,還有拽頭發!”西門蘭蘭越說越氣。
大公子苦笑搖頭,這說的哪是會武功的人做的事?於是耐心解釋道:“蘭蘭,柳花花會武功,我已經證實了,所以她不可能是傷害你的凶手。就算把她綁到衙門,也是會無罪釋放,到時候你也會因為汙蔑而吃官司。”
“什麼,會武功?”西門蘭蘭瞪著柳花花這個連筆杆子都拿不穩的弱雞選手,很是不可置信,隨即又是歇斯底裡抱怨:“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嗎?肯定她使了什麼手段你沒有發現。大公子,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快戳破她的陰謀,就是她,就是她傷害了我……”
大公子見西門蘭蘭這麼潑悍,再沒有以前溫柔的影子,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蘭蘭姐剛醒,情緒不穩是應該的。那花花先告退了。大公子,退婚的事,等你安排。”柳花花溫溫柔柔說道。
柳花花溫溫柔柔的聲音,和西門蘭蘭歇斯底裡的聲音一比,後者就無異於烏鴉在聒噪了。
大公子第一次深深的看了柳花花一眼,然後點頭道:“好,你先回去吧。”
柳花花點點頭,然後帶著球球,聘聘婷婷走了。
而身後西門蘭蘭兀自在烏鴉一樣聒噪:“柳花花,你彆走,你這個賤人,矯情什麼?你會武功?那我西門蘭蘭就天下無敵了……”
大公子無奈搖搖頭,修長手指揉了揉眉心,還是覺得頭蒙蒙的,被西門蘭蘭聒噪的不行。
他終於是明白了一件事,每個女人都有做潑婦的潛質,隻是看她有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如今看西門蘭蘭這大嗓門,還是公鴨嗓,以前的柳花花和西門蘭蘭一比,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西門蘭蘭還在絮叨,無非是柳花花若會武功我就把頭摘下來,我親眼看見柳花花是凶手,你們快把她抓起來之類的,最後聽的大公子的頭都要炸了。
“好了,蘭蘭,你剛醒,不能說話,好好休息!”大公子第一次一臉嚴肅的對西門蘭蘭說話。
西門蘭蘭懵了,頓時淚流滿麵,委委屈屈道:“大公子,你是不是變心了?蘭蘭現在病懨懨的樣子是不是不好看,讓你嫌棄了?”
大公子無語,你病懨懨?你這比正常人還生龍活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