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花也不在意,如實說道:“我們比較幸運,找到了好工作。我呢,給縣令公子的新宅子設計綠化,說白了就是種種花草,這是我們農村人擅長的。母親做做虎頭鞋,也能掙點外快。”
郗王氏一聽是這個答案,一臉的狐疑和嫉妒。又是不願意相信,又是嫉妒柳花花的好機遇,眼神和思想,都是有些複雜。
如果當初柳花花就這麼發達的話,她或許就不會攆著兒子去退婚了。
“花花,恭喜你。”郗采臣還算誠懇的說道。
“謝謝。”柳花花笑了笑。她看著俊朗的郗采臣,突然想到那一夜化成人形的白鹿精。
不得不說,看過了白鹿精的巔峰顏值,她對於郗采臣退婚,真的一點兒遺憾都沒有了。
至於歐陽大壯,也不知道減肥到什麼程度了。希望不會讓她失望吧。好期待。
想著,柳花花便想結束談話,早早地回去看看歐陽大壯蛻變成什麼樣子了。
這時,郗王氏又突然說道:“花花,你這天天戴著帽子,大晚上的也不摘,是不是臉上生瘡了啊?”
如果柳花花臉上生了瘡,或者彆的不能見人的情況,她的心裡都是平衡舒坦了一些的。發達了又怎樣?你得到了一些東西,不是也失去了一些東西嗎?
“母親。”郗采臣忍不住道。
“我這是關心花花。”郗王氏心口不一的說道。
柳花花也不和郗王氏一般見識,笑了笑,說道:“我這是在捂白,以前太黑了。我發誓要一個月不摘帽子的。”
“奧。捂白了嗎?”郗王氏問。
柳花花點頭:“白了。”
“奧。”郗王氏點頭,眼神裡閃著不易察覺的嘲諷。你再白能有多白?看你以前的黑鍋底臉就知道這膚色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時候不早了,我走了。”柳花花也不想和郗王氏貌合心離的浪費時間,朝兩人擺擺手,便上了馬車。
馬車噠噠噠噠的繼續往前走。
郗王氏看著馬車走遠,這才對郗采臣道:“兒砸,放心。你未來的老婆一定比她強,我保證。”
郗采臣搖搖頭:“母親,兒子現在隻想考取個不錯的功名。”
郗王氏一聽,樂了:“嗯,這樣最好。到時候,就算是縣令大人的千金,怕也配不上你了呢。這個柳花花,更是連提鞋也不配。”
郗采臣苦笑,轉身往回走,說道:“母親,我準備睡覺了。明兒還要早起誦讀。”
“行,你去睡吧。明兒母親給你做好吃的,又補腦又有營養的那種。”郗王氏樂嗬嗬說道,然後看著馬車消失的地方,翻了翻白眼,也是轉身走進了院子,繼續收拾地瓜乾。
馬車終於緩緩停下,停在了久彆的小院外。
柳花花搭眼一看,小院裡鬱鬱蔥蔥,石板路上乾乾淨淨,彆有一番景致,一看就有人精心打理的。
柳花花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一個戴著垂紗帽子的頎長身影上。
這個人正在幫黃瓜固定架子,因為穿著暗色的衣服,幾乎淹沒在夜色裡,柳花花都差點沒看到。
這人會是誰?
身材如此苗條頎長,和那夜的白鹿精有的一比了。
但柳花花覺得,這不可能是白鹿精。
難不成是歐陽大壯?他瘦下來了?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瘦這麼快?而且身材也忒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