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側的傷口剛才被壓到,現在鈍鈍的疼,他開了落地的燈,掀開衣服看了眼,坐在沙發上自己消毒。
簡單的換了個紗布,謝圖南回到臥室,發現床頭的台燈開了,暮雲坐在正中間,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
“怎麼醒了?”
暮雲下午睡過,本來就不困,所以一直是淺眠,剛才迷迷糊糊的聽到手機響,那時候就醒了。
謝圖南走過去,彎腰吻了吻她的額頭。
暮雲聞到碘伏的味道,“傷口疼嗎?”
“不疼。”謝圖南坐到床上,把她抱進懷裡,“剛才做夢了嗎?”
“沒有。”暮雲不記得,但想到有時候做夢自己未必知道,又問:“我說夢話了?”
“沒。”謝圖南睡袍的腰帶還係著,但很寬鬆,領口朝一邊敞開,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暮雲直接解開紗布看了眼,眉頭蹙起,“發炎了,明天記得吃點藥。”
“還有酒,傷好之前都不要碰了,最好也彆熬夜……”出於職業本能,暮雲說起這些就是一長串。
已經太久沒見到這麼她這麼乖的樣子了,半夢半醒的狀態,對什麼都沒防備。
謝圖南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
“你在聽嗎?”遲遲沒有回應,暮雲抬頭。
唇擦過他的下頷,暮雲愣了一下,才發覺兩人的姿勢是多麼曖昧。
她偏過頭,想從他懷裡離開。謝圖南的手臂卻收緊了一些,對準她的唇吻下去。
輕柔的、纏綿的,又逐漸深入,寸寸掠奪。
台燈調的是最低檔,隻照亮了床頭那一小塊地方,暖黃色的燈光把兩人的身影投到牆壁上……
扶在背上的手摸到腰側,暮雲失去借力,緩緩的往後倒,謝圖南順勢壓了上去。
胸前的扣子再次被解開,衣服消失了,身體藏進了被子裡。
微微的涼意讓暮雲短暫的清醒,但很快意識又變得迷離。
謝圖南的吻從額頭流連到胸前,又回到耳邊,掌心在所有感不感的地方遊走。
暮雲不清楚外麵是幾點,隻知道夜色很濃,而他這次應該不會停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無邊的深邃和洶湧的**,這個男人在床上的樣子還是沒有變,是她喜歡的。
“矜矜。”他咬著她的耳垂問:“這兩年,想過嗎?”
想過嗎?暮雲還沒思考出答案,感覺他猛的一下進來了,一直到最深處。
她聽見他說:“我想你想的發瘋。”
她被他帶著一次次的沉浮、起落,像是身處漩渦的中心。
在這件事上,他們是契合的,永遠都是。似乎是身體的某種記憶,深入到靈魂。
暮雲懂得的所有關於此的東西,都是他教給她的。剛開始談戀愛那會,她很害羞,永遠都閉著眼。後來,是他告訴她,這不是一件需要害羞的事,他們都需要取悅自己……
燈光迷了眼,回憶和現實重疊,他的動作一下一下重而緩,暮雲徹底沒有了思考的力氣。
“矜矜,喊我的名字。”
“謝圖——”尾音被撞的顫開,暮雲抓住他的背,感覺一切都在結束,一切也都在開始。
……
次日。
暮雲醒來的時候是七點,身上沒什麼力氣,感覺睡了很長的一覺。
想習慣性的揉揉眼睛,抬手卻發現身上什麼都沒有,昨晚……暮雲轉頭,對上謝圖南的臉。
人總是容易在深夜衝動,暮雲抱著腦袋坐起來,有點懵,也有點……淩亂。
畫麵在腦海裡回放,耳邊似乎還有他獨富磁性的輕喘,一聲聲刺激著耳膜。
心跳也時快時慢,伴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
四處看了一圈,沒找到衣服。暮雲墊著腳尖下床,重新拿了套衣服,回頭看謝圖南沒有醒,快速的溜進了衛生間。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昨晚的一切,腦子和身體都還記得。
暮雲光著腳踏進玻璃門裡,開了噴淋,涼水衝下來她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加了熱水,暮雲又把水量調小,儘量不弄出聲音。
也不是不想吵醒他,就是還沒想好他醒了該怎麼麵對。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呢?
男女朋友,好像不是吧。
當然不是。
快速的衝完澡,暮雲穿上衣服,回客廳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又看到微信消息。
懷宴:【你什麼時候到】
舅舅的生日宴就在明晚,暮雲本來是準備傍晚再和懷宴說自己到北城了,但……
暮雲朝臥室的方向看了眼,回:【等會就到】
懷宴:【我過來接你】
暮雲:【不用,我已經打到車了】
……
結束聊天,暮雲又回到衛生間,衣服是v領的,露出了鎖骨,還有上麵若隱若現的紅痕。
她塗了一層遮瑕,但好像不是很自然。
不會被看出來吧,大哥那麼火眼金睛。
暮雲想了想,從下麵櫃子裡找出卷發棒,趟了一個大波浪卷,抓了兩把頭發垂在胸前。
這樣就看不出了。
暮雲舒口氣,輕手輕腳的回臥室拿手機充電器。
大概是這兩天真的太累了,這些動靜下,謝圖南竟然還沒醒。
暮雲走到床頭櫃邊,輕輕的拎起數據線,但是金屬頭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玻璃水杯……
“叮”的一聲。
接著謝圖南似乎翻了個身。
暮雲僵住了,維持著原本的姿勢,緩緩轉頭。謝圖南應該是沒醒,隻不過眉頭蹙在了一起。
暮雲又悄悄的退出去。
……
謝圖南是兩個小時後驚醒的,剛才那幾個小時睡得並不安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暮雲當年真的打了一個孩子,她紅著眼睛,像個木偶一樣坐在病床上,無聲的流淚。
睜開眼,那種心痛依然真實。用幾分鐘分清了夢境和現實,手往旁邊伸,但預想中的柔軟觸感沒有傳來。他轉頭,身側的床上空蕩蕩的。
掀開被子下床,謝圖南披上浴袍出去,卻發現整個房子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的手機不在,包也不在……
謝圖南看著空蕩的房子,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
點開手機,忽略一連串的未接來電,他找到暮雲的號碼,但遲遲沒有撥出去。
最後他把電話打給了助理:“幫我查一下她有沒有今天早上的航班信息。”
這個“她”是誰,小陳已經不用問了,“好的,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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