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架,連意也不怕,她家瀾姐可是築基修士,那男人修為連意雖然看不透,但她也不是笨蛋,能乾出在坊市叫囂尋釁的肯定不會是多厲害的人,否則也不會隻在這兒叫囂了,早就打上了。
她是怕誤傷老祖宗。
連意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是故意的,八成是跟連家有點矛盾,又看到他們修為比較低,覺得好欺負,才故意過來找事的。
誰知道連意的不搭理還把那男人惹毛了,他沒動彈,他朝後麵的隨扈使了個眼色。
那隨扈是個煉氣六層的男子,看起來似乎三十來歲,比這陳世豪生的還要老相。
那隨扈得了暗示,一腳跨出,上前就抓住了連意的胳膊:“臭丫頭,你聾了,沒聽見世豪少爺跟你說話了?”
連意毫不留情,手一揮,狠狠打落了他鉗製人的胳膊。
那隨扈臉色頓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臭丫頭似乎不是想象中的軟柿子。
隻不過,連意雖然應對得當,一直以保護者自居的連舒瀾卻急了,她急急忙忙的邁上前,想要把連意拉回來,誰知道被早就看在眼裡的陳世豪一把擋住。
連舒瀾火冒三丈:“陳世豪,你也是一把年紀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大概也一百出頭了,欺負一個年紀還沒到你零頭的小丫頭,陳家的臉都被你丟淨了。”
陳世豪沒接話,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連舒瀾一眼,然後,手一招,他身後的另一個隨扈會意,也走了出來,一把就攔在花小朵、連外和連萬山的去路上。
花小朵抿唇上前一步,同連外一起擋在了老祖宗前麵。
那隨扈壓根沒把這三人放在眼裡,最高修為不過煉氣二層,還有個凡婦,他一個煉氣五層的人會怕嗎?
連舒瀾咬牙,她冷冷的看著陳世豪:“陳世豪,你什麼意思?坊市裡可不準動用法術,你莫不是以為仗著你陳家的勢力,就敢在這胡來?”
若不是因為這規矩,連舒瀾早就動手了。還跟他囉嗦這半天?
陳世豪不在意的聳聳肩,依然攔在連舒瀾麵前不動彈:“知道啊,誰說本少爺要用法術了?那不是顯得我欺負你們嗎?”
“可是,你們撞到我這事怎麼說?讓我咽下這口氣,本少爺可做不到。”
他看著連舒瀾不懷好意道:“這樣吧,最近坊市西街新開了一家武館,是本少爺一個朋友開的,裡麵的擂台能封禁法力,怎麼樣,敢不敢上去跟我打一場。”
“隻要打一場,不管誰贏誰輸,這事也就揭過了。”
“否則,哼哼,本少爺改主意了,不僅要賠五萬靈石,還要那老女人和臭小子給我嗑三個頭……”
剛剛那臭小子是道歉了,可老婦人可沒有。
這下子,連舒瀾是真的忍不住了,手腕一翻,一把細如牛毛的木刺轉瞬就刺到陳世豪的眼前。
陳世豪一愣,又似乎早有準備,雙手連揚,激發一麵盾狀法寶,險險擋住了那些木刺。
就這一下,坊市內尖銳的警報聲四起,想必是觸動了禁製了。
沒一會兒,穿著淩霄宗特質白色道袍,隻在袖口繡著七彩祥雲的金丹修士來了。
一見來人,連舒瀾臉更沉了,是陳家的人。
她這會兒,隱約猜到,自己一家八成掉入陳家的什麼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