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靈力流失的厲害,她都勉力自己布了個隱匿陣,雖然肯定沒有買的那個品階高,但是自己用著放心。
她半倚在樹上喘氣,終於有時間腦子裡一遍遍過今日之事。
她本來在那陣中好好兒的,動都不敢動,怎麼就被發現了。
若不是那鄭兄功法有異,能看破某些虛妄,就是那隱匿陣出了很大的岔子!
可是,還有一個疑點就是,為什麼她都聽了那麼久他們說話了,才被發現,這件事是她想不通的。
按理說,真要是隱匿陣的問題,不是早該被發現?
連意隻感覺腦中一團亂麻,但無論怎樣,寶器閣的東西她還真是不敢用了。
這就好比原本在凡俗界有家藥鋪子,有一回出了事故,吃錯藥死了人,從那時候起,那家藥鋪子可就沒人去了。
總覺得心裡有些膈應。
連意是如今沒恢複靈氣,等她恢複了,非得一件一件看看從寶器閣買的那些東西是不是有問題,若是看不出來,也隻能扔了。
好在,當時衢沿州鋪子多,連意的選擇也多,她隻在寶器閣選了兩樣,一件就是那四品隱匿陣,還有一件是她買的一塊碧茵石,因為是水屬性煉器石,比較特彆,連意想融進韶華裡,這回還是彆用了!
還有原來請寶器閣練的那飛刀,破那個組合陣的時候已經損壞了不少,正好回去重新請人凝練一下。
連意低頭瞅瞅自己的衣服,幸虧這衣服是自己的,不是淩霄宗的統一製式的白色法衣,若是因為自己害的師兄弟都變成他們狙擊的對象,那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眼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些事情,隻能往好處想!
不過,連意有一種感覺,她惹上大麻煩了。
那兩人往後不管怎麼在這囿湖秘境中搞事情,肯定會上天下海的追殺她的。
若是如此,自己能不能反殺了他們?
其實對九道之子,連意到現在都沒覺得害怕,哪怕他有那邪門的丹藥可以看破她的靈根資質,甚至他也是煉氣十層的修為,雖然她對他很警惕,但是沒有特彆害怕。
可是對那個煉氣八成的鄭兄,連意打心眼裡覺得不能招惹!
尤其是他放出的那黑氣,靠近自己之時那陰冷到骨子裡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危險。
連意攤開手掌,若不是自己那雷力對它的克製作用,和當機立斷自己使用了那遁術,這會兒自己沒準就無緣無故死了。
哦,對了,元神還要被他們弄去不知道做什麼?
她是聽說過有的魔修會收集修士元神替他們效力,可這是違背天道的邪術,而且元神被拘,生不生,死不死,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這樣的邪修不是早就已經沒眉昆界的修士消滅了?這會兒是死灰複燃了?而且還滲透到了宗門之中?
他們是要乾什麼?
連意抿嘴,深知此事的非同凡響,若是殺不了他們,若是自己能活著,她出了這囿湖秘境就要把這事彙報了。
至於怎麼報,她還沒想好!
隻是,她也知道自己這一年怕是不容易過,她重新把之前因為濕了脫下來的能斂息的那件法衣重新穿了回去,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那兩人就看不透這情況了!
不過,估計懸!
那見靈丸那麼邪門,連意毛骨悚然的同時,有一種被人扒了衣服的感覺。
她又用了大師姐閒暇時候教她的易容術,給自己稍稍易了容。
這麼一來,乍一看那張臉可不一樣了。
她真沒想到,本來就是好奇的東西,會在囿湖秘境中被派上用場。
不過,她能做的也隻能如此了。
安排好這一切事情,靈氣逐漸完全喪失,連意把小黑從靈獸袋裡提出來,請它幫自己放哨,她自己摸出儲物袋裡最裡麵從凡俗界帶來的枕頭和毯子,給自己在這棵大樹丫子裡墊了一個暖暖的窩,躺在裡麵睡起覺來。
沒了靈氣,連意原本屬於凡人的感覺又回來了,覺得有點冷。
如今,她可沒有自保之力,不睡覺也沒法子。
這麼想著,連意迷迷糊糊的,倒也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不錯,醒來的時候,小黑整個塞進了她的被子裡。
連意:“……”沒聽說過蛇這樣的冷血動物這麼怕冷的。
難怪她又被它那冰涼的身體冷醒了!
不過,倒也睡得舒服,多年以來,當睡覺不再成為一件必須之事,偶爾睡一下,居然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連意看了看天色,灰蒙蒙的,將亮未亮!
看小黑也在睡,連意也沒吵醒它,應該是沒什麼危險,彆看小黑看起來嘴饞貪玩又迷糊,實際上它還是挺靠譜的,而且自己又在樹周圍布了個隱匿陣,真要小黑沒發現什麼,有人觸動隱匿陣,她也會發現的。
連意摸了一塊之前靈力還未完全消失的時候取出來的肉乾吃,還拿出了一個酒囊,鴻陣涯的彤桂每年都開花,香氣怡人,聞起來就清甜不已,家裡原本連長海就愛酒,如今多了老祖宗,再有其他的家主還有長老們,連意在凡俗界做酒都習慣了,來了眉昆界隻有做的更多的。
這不,今年,連意又摘了很多,全部釀成了靈酒,隻可惜還沒來得及給家裡人送回去,那就給自己喝喝吧,這回兒那酒清甜的味道已經出來了,靈米的香味加上濃鬱的甜香,喝起來甜絲絲的,好喝的不得了。
此時,連意所在的地界,抬頭望去,遠遠的有一輪紅日似乎要越出地平麵了。
連意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開始舒張,隱隱的似乎有若有若無的靈氣被她感覺到了,身體內似乎有了一絲靈氣。
連意既不敢置信又驚喜,莫不是自己這異能還能助自己早點恢複靈氣?那豈不是說,那遁術她用起來沒什麼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