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淩霄宗一眾結丹修士一起拱手:“弟子謹記。”
……
站在那處火雲秘境的火山口,煥法閣的擅純星君和東來星君寒暄了幾句,便將入內的要點和眾位修士講了。
“老夫和那邊隨厄星君已經確認過時間了,這幾日恰好那兒的界域卷風有漸緩趨勢,他們那邊都準備好了,你們從這兒過去,也比較安全,二十年後,等下一次那邊風漩口的界域卷風消散一些,便是你們回來之時了。”
畢竟都是結丹修士,而且都是眉昆界優秀的結丹修士,這空間通道什麼的,變數太大,再怎麼保證,心裡也是打鼓的。
這一次,他們眉昆界先派人過去,走過以後,他們乙火界也會派人過來。
這五十名結丹修士,眉昆界損失不起,所以,其實之前也做了諸多準備,儘量將危險降到最低。
送走大家之前,擅純星君自然要不厭其煩的一說再說。
隻是,“咱們修士修仙,是與天掙命,這通道情況的玉簡早就發到諸位手裡,老夫再問一次,你們可願意走這一遭,若是不願意,退出也無妨。”
五十名結丹修士神態各異,都沒有說話,但是無不眼神堅定。
他們都已經是結丹修士了,哪怕少年之時,大家都有天才之名,資質不差,可是,能成為佼佼者站在這裡,誰不是心智堅強之輩?
這修煉之路道阻且長,可不是隻有好的資質就行的。
毅力、堅持、心性、眼光無一不能缺,但凡缺少了任何一樣,他們可能早就死了。
危險怕什麼,修仙界處處危機,若是怕危險,他們就不會以如今的修為站在這裡了。
擅純星君和東來星君對視一眼,滿意的點點頭,擅純真君乾脆的擺擺手:“去吧,遇到危險,一定要團結一致,方能度過危機!”
李莘傑和連意對視一眼,李莘傑對著連意笑了笑:“師妹,請!”
連意拱手:“師兄同請!”
兩人並肩站立,毅然決然的跳入火山口中。
上麵的修士往下一看,隻覺得虛無一片,兩人已經消失了。
身後,淩霄宗和煥法閣打頭,兩三人為一組,都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擅純星君眼見大家都去了,回頭對著東來星君笑道:“東來道兄,既然將他們都送走了,不如咱們去敘敘?”
東來星君欣然點頭,口宣佛號:“阿彌陀佛。”
諸多擔憂和希望就托付在這五十名結丹修士身上了,具體如何,二十年後見分曉。
兩人修為最高,如來時一般,走時看似閒庭漫步般,可是一眨眼就不見了,剩下來送行之人該散的也都散了。
通道裡,熟悉的罡風吹在連意身上。
對於其他人初次經曆這種環境,搖搖擺擺,控製不了自己的肢體,連意就顯得舉重若輕,比較輕鬆了。
她身側藤蔓飄舞,將她穩穩的固定在中間,任由罡風帶著她,隨著這風往乙火界的風漩口落去。
原本連意之前從啟疊界回來之時,明明看到兩個風漩口在一處,可是如今她從火雲秘境出來,卻是看不到那一處風漩口了,也是神奇。
據說,這是一種空間之法,連意雖然精通陣法,可是這樣的空間之法也實在參悟不透。
隻是原本無論是老祖宗,還是這一次化神修士都說過,這空間之中會有許多神奇之事,老祖宗說,原來他走虛空通道穿越各界之時,甚至還能聽到嬰兒的哭聲……
他們在其中無需多慮,按照眉昆界化神星君的意思,隻要按照那風的方向就行了。
此次過去,乙火界那邊做了界標,他們不會迷失在空間通道中的。
連意其實對空間之術,界標一事都很好奇,還有她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她能自動被這眉昆界的通道口吸入進來,而芥寂大師明明跟她在一道,那一次卻被卷走了,這一次他們去乙火界就要用到界標,可是當年碟兒師妹是怎麼誤入的,都很好奇。
所以她還問了灝恒。
灝恒倒是給她解釋了界標一事,界標就是那邊的化神修士用莫大神通凝結而成的帶有眉昆界氣息的邀請函。
這玩意兒在通道口具有引領的作用。若不然,其他界域的修士要過去,不僅要遭遇界域卷風,可能還會迷路。
有了界標,是為了防止迷路的。
至於那邊怎麼能弄到眉昆界的氣息,還是因為程碟兒和芥寂大師,程碟兒身上有眉昆界的氣息,而芥寂大師那兒有連意留下的一些東西。
至於連意為什麼從啟疊界回來不需要界標,那是因為她本就是眉昆界的人,她身上自帶眉昆界的氣息,便被吸了回來。
而程碟兒,估計是因為因緣巧合。
灝恒推測,這一次他們化神星君取得聯係,乙火界的隨厄說,他們早前就發現了眉昆界域,但是因為界域卷風,又沒有界標,他們也來不了,那會兒他們一直在研究這個。
或許在搗鼓這些的時候,恰好搗鼓出了和眉昆界氣息相合類似界標之物,那會兒程碟兒正坐在火山口忙著突破呢,那邊的界域卷風恰好也停了,就把她不知怎麼的吸進去了。
灝恒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連意卻發現了端倪。
她是眉昆界的人,所以被眉昆界吸回來了,這個可以理解。
可是,芥寂大師那兒就說不通了呀?
他是土生土長啟疊界的呀,怎麼被吸入乙火界了?
連意就把自己的困惑和灝恒說了,隻不過遇到這個問題,灝恒便不說話了。
跟死蚌殼一樣,就是不說,她追問的緊了,他索性就給她表演“原地消失”。
反正他是神魂,消失對他來說太簡單了,無聲無息,還讓連意找不到。
對於灝恒和芥寂,連意不是沒有感覺。總覺得灝恒對芥寂有點說不出道不明的敵意?真是前世有仇?
而且,這一回,原本就喜歡跟她出遠門的灝恒說什麼也不去乙火界,也不知道這乙火界怎麼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