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眯眼,享受的喝起酒來。
她其實挺貪杯的,走的時候,忘憂酒和她家酒寶寶釀的桑葚酒她都收了不少過來。
如今素食坊裡還做著果酒的生意,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買酒買吃食的都要提前預定和排隊,就她所知,今年才剛剛開始,都已經排到了年底。
如今她爹手下徒弟無數,因為自己還要修煉,可顧不過來。
不過,她自己喝酒,可不在這個限製中,還不是想拿多少就多少,忘憂酒是任家的,每年也是給她存的足足的。
因此,她平日在外麵倒是不貪杯,誰讓她自己酒多呢?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甚少喝到她自己身邊這樣的好酒。
嘴巴養叼了就沒法子回去了,畢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嘛。
不過,今日這酒實在不錯,酒醇香綿密,靈氣回緩流長,而且,靈菜品種多樣,一人一席,竟然連伺候的婢女都是煉氣高階修士。
觀榴城真是大手筆。
連家雖說是大修仙世家,但是畢竟依附宗門,家族弟子都是宗門弟子,奉行的是宗規,雖然隨心隨性,但也漂泊自我,即便家中宴席,也純粹就是聚聚餐,聯絡聯絡感情罷了,以簡樸方便為主。
自來,連意還真未見過如同凡俗界一般,大擺宴席的情況。
這水準,真是過得比凡俗界的帝王都好太多太多了。
一邊腹誹,連意麵上倒是很端莊大方。
她和言柳以及李莘傑都是眉昆界這一次的領隊人,自然坐在最前麵,加上連意第一場比賽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震撼,倒是有許多人來和她搭話。
宴席結束,連意便回了屋,手一動,一道靈光便從手中劃過,在夜晚中仿若螢火,突然一分未三,分彆投進了連外、連舒瀾和賀卓雅的屋內。
那是傳信符,她這要出門,總要知會小夥伴們一聲。
做完這事,她頭也不回的從屋內躍出,往城外疾馳而去。
到了城外,連意突然就頓住了。
她目光疑惑的盯著言柳,什麼情況。
言柳連忙擺手:“不是我!”他來的時候,李莘傑已經在這守株待兔了,師妹那什麼眼神,他可不是叛徒!
一旁和他站在一處的李莘傑笑的舒朗而諂媚:“對對對,不是言師兄,師妹莫怪,我是從程師妹那兒得到了消息,然後又見你和言師兄傳音,猜出了一些,便早早在這兒等著了。”
傳音之時,言柳瞪了連意好幾眼,被他發現了端倪,想到程師妹說的話,他便在這等著。
“連師妹,這事無論怎麼說是因為程小鳳而起,我是斷不會讓你們獨自涉險,今日我是一定要去的,若是師妹遇到危險,那我豈不是罪人了!”李莘傑說的無比誠懇。
連意歎了口氣,來都來了,她又趕不走他倆。
本來想好一個人去的,現在居然變成了三個人,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咱們三個都不在,明日要是有個什麼事,連個掌大局的人都沒有。”
“沒事,我已經給戒甯和連外傳了信,要是有什麼,他們會處理。”
“我這邊也可以放心,已經安排好了。”
兩人都紛紛表示。
連意揉揉眉心,一言不發的往落鳳山飛馳。
言柳和李莘傑對望一眼,不敢做聲,今日連意吊打粟驊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們還是乖一點,明顯連師妹都在氣惱忍耐的邊緣了,他們就不要再作死,惹她不開心了。
萬一回頭揍他們一頓,就不好了,麵子上也過不去。
一邊想,一邊緊緊跟在後麵。
落鳳山不遠,靠近棉白城。
棉白城的城主此時在觀榴城,因此他們求近,便從棉白城內穿城而過。
三人都是天才修士,在觀榴城高手雲集之下,都敢憑著斂息術穿城,更何況棉白城了。
不過,連意穿城之時,突然有點不好的感覺,說不出哪裡不對,就是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回頭再望,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種直覺和預感,連意從來都不敢忽視,是以眉頭皺的緊緊的。
“怎麼了?”李莘傑和言柳也發現了不對。
“總覺得有人在偷窺我們!”連意說不上來,但是就是這麼感覺!
見兩人一臉茫然,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由於兩個丹田的緣故,神識修的強大無比,雖然還做不到化為實質,但是有灝恒從旁指點,連意發現自己的直覺感變得更強了。
等到藤仙連意將最近那一點神識融入後,連意覺得她有時候這種莫名其妙的敏感變得幾乎百分百的準確。
好比她見到文竹時候的忐忑,她昨日夜晚心神不寧,以及今日心跳漏了一拍,都讓她很在意。
“咱們先去落鳳山吧。”連意也說不清,隻能先去。
言柳和李莘傑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今隻能再謹慎一點。”言柳下了結語。
三人繼續往落鳳山飛馳。
他們直接就到了那落鳳山仙子的遺府。
“這裡東西早就被拿走了,隻有這個洞府還在,沒什麼東西了。”李莘傑也沒閒著,對於這落鳳山遺府,他也打聽了。
連意和言柳沒說話,幾人都進去了。
遺府很大,似乎把整個落鳳山都掏空了。
“這麼大的遺府,就隻有兩件東西?!”言柳無語,這也忒窮了?
感覺不對勁啊。
“傳言是這麼說的,聽說還有落鳳山仙子的自畫像一幅,就在裡間。”
當時棉白城就著地利之便,先得了東西,一件殘破法寶碎片和功法拿走了,這自畫像卻就是普通的自畫像,便被掛回了遺府,供以香火和緬懷。
“既然如此,咱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