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驕沒想到,再次見麵,連意已經是結丹後期修士。
一時間感慨良多。
“我不過就是築基衝擊個結丹,明明所花時日甚少,怎麼一出來,感覺什麼都變了?”
她明明還挺自豪來著,自己這速度,在粟家人中,已經算是排的上名號了。
粟驕坐在山頭,看著連意嫻熟的烤著肉,手中下意識的也在幫忙,嗯,好香。
“什麼變了?我不過就是修為增長的快了些,值得姐姐這麼羨慕嫉妒?”連意似笑非笑的看了粟驕一眼。
今日,粟驕來尋她,看到她,粟驕那下巴都要掉了。
修煉這種事情,其實便是講究個水到渠成的。
有人一朝頓悟,修為一日千裡,自然也有人蹉跎歲月,始終無法寸進。
她隻是恰好突然進入一種玄妙的意境中,然後就突破了。
一點滯澀也無。
不過,這麼說,未免招人恨,她便不說了。
“你這修為隻是增長一些嗎?從金丹初期到金丹後期?誰家隻用十年的,真是讓姐姐我開了眼界,還不帶讓我嫉妒嫉妒?”粟驕真是沒好氣,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了。
“行行行,我這不是來賠罪了?呐,今日這些烤肉,還有這菜這湯,你可甭小瞧了。這可是我親自抓的靈獸,做的都是我獨家秘方的拿手好菜,唔,還有好酒。”連意燦笑著,手上的動作利落的很,那熟練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熟手。
聞著漸漸烤出的肉香,粟驕吸吸鼻子,隻覺得有些垂涎三尺,可是嘴上可沒那麼容易繞過她:“哼,這佛門勝地,也就隻有你能乾出吃肉這事。”
連意笑的爽朗:“沒事,逡誌大師可不會說什麼。”事實上,她前世在那福慧古寺,有時候也是要打打牙祭的。
她又不是真的修佛之人。
“說起來,我還真沒想到能在這兒找到你。”其他人都各自去遊曆了,粟驕出關,還以為連意也會一樣,卻沒想到她居然就在千緣寺住下來了。
修為還這麼一日千裡的,粟驕其實很好奇,莫不是連意在千緣寺得了什麼機緣。
隻是機緣一事那是個人緣法,不可言說,粟驕自然不會多問。
她和連意是朋友,什麼能問或者不能問,粟驕心裡很有底線。
“咦,對了,我剛剛看到程小鳳了,怎麼,你收她為徒了?”粟驕倒是好奇,看程小鳳對連意鞍前馬後,很是殷勤,粟驕眼睛都直了。
程小鳳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
那就是個看天看地都不順眼的主兒,連對自家親娘都是一副欠她靈石的樣子,怎麼會對連意如此熱情。
想到之前程小鳳便公開說要拜連意為師一事,莫不是到了今日,她還沒息了心思?
“不算徒弟吧,朋友之女,她一直在這兒陪著我,問我什麼我便教一教,修為上的問題,我便指點一二。”連意當真不想收程小鳳為徒。
隻是,這程小鳳的韌勁,也實在讓她佩服。
來了這千緣寺,除了幾名佛修,隻她一人選擇了長久留在寺廟中,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畢竟,他們眉昆界修士來了這乙火界,從自己的角度來說,開拓眼界、增長見聞是真,尋找機緣也是真。
沒人舍得用這段時間閉關修煉,大家想的就是搶占更多的機緣,為以後修為突破做準備。
包括淩霄宗的眾人,也都出去了。
連意沒想到,程小鳳留下來了,程碟兒這修為一直滯留在築基後期,被李莘傑等人勒令著一塊出去遊曆了,倒是這程小鳳死活不願意去。
不達結丹,壓根不能通過虛空通道回返,她也不在意,就隻肯待在千緣寺。
每日裡風雨無阻,對她殷切無比。
連意從來都不是個冷漠無情之人,這又是程碟兒的女兒,她看顧一二是自然而然的。
加之,清術門的人走之前也拜托於她,請她看顧一下她的修煉,務必督促她修為到達金丹,否則這虛空通道過不了,那就糟糕了。
程小鳳要是回不去眉昆界,那程碟兒定然是不會回去的,到時間就麻煩了。
處於各方麵考量,連意這些年自己修煉之餘,確實也在指導她。
看起來,倒也算半個師徒。
十年下來,連意覺得,似乎程小鳳在她身邊戾氣都減弱了不少。
這是好事,連意隻當自己做好事了。
“她自有修煉的路子,我就是指點一二,給她解答一些困境。”
說起這個,連意隻覺得頭疼,也不知道就算程小鳳到了那結丹修為,這乙火界肯不肯放她走。
如今,程小鳳是那落鳳山仙子是前世今生之事,基本上實錘無疑。
不過這事連意已經囑咐過程小鳳不要外傳,可是,她聽不聽她的,就不清楚了。
而且這事,連意已經傳訊給了李莘傑和程碟兒,程小鳳之事還是得他們操心才是。
這事還要從前一陣子說起。
程小鳳雖然每日都在千緣寺,可是連意事務龐雜,能關注到她的修煉,指點指點已經很好了。
而且,雖說突破是水到渠成的,可是突破之時閉個關什麼的都在正常不過。
程小鳳也是,她們都是修士,各有所忙,雖說都在千緣寺,可是讓連意關注到程小鳳很細致的東西,她肯定是辦不到。
彆說是程小鳳,就算是帶著鐘錦程,她都沒法子把徒兒的方方麵麵照顧到。
她也是當人徒弟過來的,還不都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總而言之,一直以來,連意並不清楚程小鳳練的是什麼功法。
直到那一日,程小鳳突然來找她,說是想請她幫忙問一問粟家,這落鳳山仙子的法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連意本就對程小鳳的身份存疑,三言兩語便旁敲側擊出了一些驚人的秘密。
原來這程小鳳一直是知道自己和落鳳山仙子有淵源的。
自小到大,她一直在做夢,夢見的都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這套路,連意覺得略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