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暗搓搓看熱鬨的人:“……”
周圍各家來打聽情況的暗探:“……”
一個當街輕而易舉折了一個金丹修士的胳膊的金丹後期修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柔弱了?
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味。
可惜,人家概不見麵總不能硬闖。
這粟家可是有化神修士的,他們火家敢動一個外來修士是欺負她如無根之萍,可是粟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可不敢明著欺負。
隨厄星君彆看看起來儒雅的很,宛若翩翩君子,可是,那修為和地位都不是他們火楓城能隨便惹的。
“今日,我們連小姐受到這麼大的傷害,我們十八小姐震怒,我家大少爺不日便要來了,這事必是要請火武少爺給個交代的。”
傷害?!
什麼傷害?!
受傷害的是火武好麼?
火祥臉色瞬間不好看了,這該死的管家的意思是說,粟驊來了還要去他們火家討說法?
可是,他還真不能不買粟驊的賬,他狠狠瞪了火武一眼,也不想再搭理這個管家,扭頭帶著火家一眾人走了。
終究這事被人家拿了話柄,粟家實力又強大,他們還真不敢硬來。
火武打了個冷顫,他哥眼神太可怕了,完了,他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通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悄無聲息的回去了。
此後,火家人倒是沒有再直接來,但是火家人必然密切注意著他們這兒。
不過粟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事粟家眾人可都知道了,粟驊剛進城便尋了個由頭,教訓了一個火家隨從,然後便去了火家。
敲詐了一件法寶和符籙等物,這些息數到了連意手裡。
自那一日,火家便徹底安分了下來,這啞巴虧是妥妥吃下了。
連意反正安穩的很,最後幾日過得挺好,粟家人來來回回,她便和他們坐在一處研究馬上要參加的位次之戰。
進入纂狻城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秩序牌,隻要一人拿到秩序牌,那同隊之人人手就會有一個完全一樣的秩序牌。
若是得到兩個不同的秩序牌,以靠前的排名為準,靠後數字的秩序牌便會消失。
在這時候,所有人都是在一個空間之中,下一步就是搶奪。
有了秩序牌後,那秩序牌就會被強行掛在腰間,每個人都能看見。
待的所有人拿到秩序牌後,便進入混戰時期。
進入混戰之時,殺了對方,便能得到對方的秩序牌。
得到的秩序牌越多,在最後分得資源的排位之中越有優勢。
此事,連意其實早在接觸這位次之戰時,就了解清楚了。
隻是,她還是覺得,這法子未免殘酷,這是赤裸裸的修羅曆練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且是金丹修士的比拚。
這位次之戰最坑的地方還有,雖然可以請外援,但是城主府修士必須占到七成之多,這是妥妥的拉著城主府的修士一起。
真要落在最後,不僅得不到資源,連人都回不來了。
久而久之,沒落是必然的。
所以,這乙火界的家族當真更新換代是極快的。
比之乙火界,他們眉昆界似乎溫和的多了。
“這次,多虧了連道友,那火武是城主之子,彆看他才修為看上去不出眾,可是手中保命之物很多,而且心狠手辣,這一次在進去之前就把他解決了,真是好的很。”火家就算能找人頂上火武,可不會有火武準備那麼充分。
粟驊朝連意擠擠眼,他還沒到,粟驕就告訴他事情了。
聽說,火祥和火武儲物袋都被她倆給搜刮了,粟驊心裡大鬆一口氣,再加上火武廢了,就算遇到火家人他們也更有底了。
到時候混戰之時,誰都是敵人。
“戰場上,除了自己人,誰都不可信。”他們粟家沒有結盟,比起彆人,他們更相信自己。
隨厄星君教導有方,粟家人雖然有時候圓滑一些,做事情權衡利弊,可是他們有自己的底線,對人不失誠摯。
這也是連意願意淌這趟渾水的原因之一,若是換成其他人家,就算連意對這位次之戰再好奇,對條件再心動,也不一定真的去做。
第二日,一早,他們便坐上了纂狻城派過來的飛行法寶,這是化神修士和元嬰修士接他們去的。
連意跟著眾人,打量這飛舟,飛舟上刻著一枚火紅色的楓葉,連意愣了愣。
瞥了一眼火家人得意洋洋的目光,她貌似知道火家人為啥這麼猖狂的原因了。
連這纂狻城用的專用飛舟都是他們家製的,果然猖狂是有猖狂的理由的。
這仙界傳承甭管真假,但是這煉器手段確實高超。
隻可惜賀卓雅不在這兒,不過以連意對煉器的淺薄見識,這飛舟真的已經沒話說了。
進入其中,發現裡麵彆有洞天,裡麵分成了好多個空間。
每個隊伍都有自己的空間,而且空間還不狹隘,桌子上還有靈果等物,且其中靈氣充沛,仿若設置了聚靈陣,就算在其中修煉都是可以的。
剛才在外麵,連意看到棉白城的三十人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芙蕖仙子,連意目光微閃,她倒不是驚訝彆人請了眉昆界的人請外援,隻是是芙蕖仙子就覺得有些意外。
不知道芙蕖仙子怎麼和棉白城搭上關係的?
那芙蕖也看了連意一眼,便瞥開眼去,這倒是沒什麼突兀,她以往就是這個性子。
其他人,雨楓城請了一位外援是眉昆界的,不過不是四大宗門修士,還有梧桐城一位,是成玄派的邱蒙,幾人見麵,倒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宛若從前,心無芥蒂。
畢竟於他們來說,這就是出個任務罷了。
淩城主親自帶隊,帶著他們去了纂狻城,纂狻城不遠,半日光景便到了。
剛下了飛舟,連意就看見正對的是個斑駁的城門,上麵有一個歪斜的牌樓,纂狻城三個古纂字鐫刻其中,靜靜的見證著不知道多少年的曆史過往。
淩城主拱拱手:“在下也隻能送諸位到這兒,預祝各位旗開得勝,乘風破浪。”
各位均紛紛拱手,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進了那城。
連意跟著粟家人一道從城門走了進去。
剛一入城門,就聽見周圍仿若亙古傳來的聲音:“位次之戰即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