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源真人是鑒寶會數一數二的人物,雖說他修為不高,可是他是文竹真君的心腹,而文竹真君,隻聽命於竹修星君,是鑒寶會中地位絕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這一次來纂狻城,次源可是接到密令的,這連意必死!
這秩序牌一事,他可以不管,先把連意殺了再說。
正愁找不到她呢,沒想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見連意衝了過來,他“唰”的一下便抽出一柄巨劍,此劍形似名劍巨闕,刀長三尺有餘,柄長七寸,刃長也在七八寸之多,光看形態,便知有能穿銅釜,絕鐵礪之能耐。
連意眉一蹙,觀那色澤,便知用的是千年玄鐵!
通體黑色,魔氣縱橫,這是連遮掩都不做了?
連意豈會忘了,那落鳳山中,遭遇了六名修士,準備伏殺她和李莘傑以及言柳的,用的也是含有千年玄鐵的重劍。
如今,被她的韶華纏住的那兩人用的刀上,貌似也含有千年玄鐵。
到了這次源真人,這千年玄鐵的含量有增無減。
莫不是這鑒寶會的人都用千年玄鐵?他們是怎麼弄到這麼多千年玄鐵的?
連意莫名的突然便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才能速戰速決解決了他們。
同連外隻對植物敏銳不一樣,連意那是五感敏銳。
從來時,她就感覺到了次源真人對她的惡意。
雖說有擒賊先擒王的意思在,不過若是可以隨意選擇所殺之人,連意也是首選這次源真人的。
這惡意來的莫名其妙,而連意恰好起了一探究竟的好奇之心。
不過,閒雜人等多了些,連意十指微張,指尖上激射而出五顏六色的彩靈線,拽著陣旗飛速旋轉。
連意要布陣,將那次源和韶華纏上的兩人拽進陣中,到時候她還不是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隻可惜,她手快,那次源也是個人物,那巨劍仿若無物般揮過來,靈敏非常,一下子就把連意的靈力線給扯斷了。
靈力線扯斷,那陣旗失去依恃,便飛到了一邊。
巨劍落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正對著連意的頭上,下一瞬,連意便要身首異處了。
連意身形一閃,輕鬆躲過,次源一步跨出,又封鎖住連意的去路。
此人擅長近身作戰,處處封鎖連意遁走的路徑。
那巨劍之上的魔氣,竟然有灼燒人的神魂的跡象?
連意唇一抿,有點意思。
這次源的實力,絕對在眾人之上。
不說其他,光是上次,她夜探落鳳山,那鑒寶會來暗殺她的六人實力,雖說也有金丹後期的,隻可惜,實力連他的一半怕是都沒有。
手一揚,十指飛舞,七八個雷陣網宛若雪花紛紛揚揚的飛出。
連意手上沒停,一個接一個,一次七八個,沒一會兒,幾十個雷陣網就把那次源包圍了。
次源手中巨劍一轉,一扭一切,那魔氣和那雷陣網相撞,發出刺耳的刺啦聲,雷陣網便湮滅了大半。
不過,那魔氣被侵蝕,氣焰也不如剛開始那麼囂張了。
次源身形連閃,宛若鬼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從雷陣網的空隙之間穿過,似乎並不受影響。
連意手一招,韶華雙劍便飛了回來,兩劍交叉,一下子就頂上了那再次揮過來的巨劍!
轟然的巨力,還真是讓人有些吃不住。
連意青色衣衫之上,血花點點,宛若紅梅綻放,有一種殘忍的美感!
非是連意想把自己弄的這麼慘。
她這剛剛從另一邊被那流隙鏡碎片不分緣由的扔回來了,馬不停蹄的,她雖說丹田給力,已經融合完全了,可是這肉體之傷,經脈之傷,千瘡百孔,就是恢複也得給她時間才行啊!
她勉強將經脈之傷給修複好,這肉體就隨他去吧。
反正她那麼多口血都吐了,還在乎這點血麼?
結果,力氣用大了,她可不就傷口又崩裂了。
皮外之傷,這點疼痛,連意壓根不在意。
她雙劍一抽,身一旋,一劍斜刺過去,另一劍一個劍花一挽,靈氣縱橫,一個巨大的雷陣網兜頭蓋臉便往那次源罩了過去。
手一鬆,又是一劍挽起,萬葉飛舞,以連意中心,往外圍散逸而去,連意韶華劍一揚一指,周圍飛沙走石,宛若有雷鳴般的聲響從遠處隆隆傳來。
然後,那次源,以及被連意用韶華針對的賴二和肖耽都從場中消失不見了。
連意身形一晃,也從場中消失了。
周圍一片嘩然,棉白城、火楓城、還有鑒寶會之人都一下子變了臉色。
陣法之道,雖有所耳聞,但是當真麵對,縱使有心理準備,還是令人覺得心驚。
粟驊劍一指,直指那唯一的一名鑒寶會的修士。
粟駢和粟馳也各自挑上了火祥和棉白城的賴一。
連意一下子卷走三人,他們壓力驟減,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後,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一個死字。
他們能進來參加位次之戰,早就已經做好了有進無出的準備。
就算死,他們這三四個,拉他們九個,也儘夠了。
一刹那,士氣大震,三人的實力似乎一下子達到了全盛時期。
那芙蕖姑娘突然冷冷的開口,顯然是提醒那賴一:“連意擅長陣法,融合陣,隻要找到陣門,破陣不難。”聽語氣,像是也懂陣法。
那賴一一聽,心中有底,避過粟駢的刀劍,吩咐:“快,芙蕖,我們幫你擋著,你隻要找到陣門就行。”
又看向粟家人,嘲笑:“你們莫不是不知道吧,芙蕖所長和連意相同,連意在外生死未卜,修為難以寸進之時,芙蕖姑娘也是宗門花大力氣培養出來的,連意所長,她無有不會。”
“你們莫要再垂死掙紮了,等芙蕖破了陣門,我要你們好看!”
粟驊先是一愣,芙蕖的資料一瞬間便閃現在腦海之中,隻知道這芙蕖是煥法閣人士,隻可惜性格不討喜。
聽那賴一炫耀,隻是一句話,粟驊便懂了意思。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管結果如何,這氣勢上絕不能輸。
再者,芙蕖以及芙蕖宗門的行為,他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