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神還丹?能幫人化神的?莫不是世上還有百分百能助人化神的丹藥?!連意瞥了粟驊一眼,見他神情越發凝重。
“你知道魔主麼?”
“……”
連意頓了頓,見芙蕖沒有回答出來,倒是不覺得失望,芙蕖是外來修士,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什麼核定的東西,她也就是不問白不問,畢竟真言粉都用了。
“這次為什麼我們會被伏擊,你們是有預謀的?怎麼就知道粟大少爺在此處?”
“是,鑒寶會養了一種追蹤蜂,能夠通過氣味,識彆出你們的蹤跡,粟家是這一次重點鏟除的對象。”
“粟家人怎麼得罪你們了?”
連意又瞥了粟驊一眼,嘖嘖嘖,粟驊臉色更黑了。
“……”
芙蕖沒做聲。
但凡她不知道的,便是不吭聲的。
“你們棉白城賴家、火楓城、鑒寶會一起對付粟家,還有其他哪些城參與其中?”
“……”
“……除了粟家,還有哪些是你們重點鏟除對象。”
“香橘城。”
香橘城的莫家是陣法世家。
粟驊引薦過莫家給連意認識,這些年,莫如鬆時常來千緣寺和她切磋陣法。
莫如鬆性情低調,乃是癡人,常年鑽研陣術,沉迷其中。
莫家人似乎大多如此,這樣的家族,不是應該籠絡?
“你們是籠絡不成莫家,便要殺了人家?”
“……”
依然沒有回答。
不過,連意能自己推斷。
或許是莫家不為之所用,引來了殺機吧。
粟家也是,自那回夜探棉白城,引來六個擬魔暗殺,結果這事被連意三人捅到隨厄星君那一處,粟家是有行動的。
雖然,並沒有擺在明麵上,可是粟家一直在秘密的調查收購從鑒寶會流出的寶物。
這小動作不斷,鑒寶會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是礙於觀榴城有隨厄這麼一個化神星君坐鎮,鑒寶會不能明麵上撕破臉罷了。
連意雖說在千緣寺住著,可是自有消息來源。
有遊曆在外的大家夥兒給她帶消息,有莫如鬆來告訴她消息,還有後來她答應來參加位次之戰後,一路上粟驕和她說了很多。
對於隨厄星君所為,連意無疑是欣賞的。
原本以為,鑒寶會勢力強大,背地裡多少錯綜複雜,隨厄星君會避其鋒芒,可是,他居然真的有勇氣和那鑒寶會正麵剛,也是夠硬氣了。
後來,從粟驕那兒,連意還知道了不少消息。
當年,連意他們從鑒寶會得來的法寶上都有魔氣,此事隨厄星君很重視,檢查發現,上麵含有一種魔藥。
此藥會在修士的血肉裡落地生根,然後蠶食修士的元神。
這事連意是當真覺得略熟悉啊。
魔主的手段還是那麼單一。
這不就是他們眉昆界的心魔引麼?
當年,那花小朵性情大變,就是被用了心魔引。
好在中毒不深,被當年老祖宗敏銳的發現,救了她。
而連晨翔魂魄不全,其實也是被下了這種魔藥。
隻是心魔引這種魔藥,似乎無形無質,讓人防不勝防,很難被發現。
這是真的可怕。
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中招了,然後元神被啃食,最後就變成了一個盛著魔物的器皿!
這擬魔,實則也是通過這種法子,來偽裝成人類的。
從鑒寶會得到的寶物之上,有類似的魔藥,也難怪隨厄星君查出此事後震怒了。
不過,聽起來可怕無比,倒也不是人人都會中招。
此魔藥以惡念以及負麵情緒為養分,對於不良的情緒、貪念、邪惡之力特彆敏感,吸食它們壯大自己。
它們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主兒,那種心誌不夠堅定,道心不夠堅定之人或者本身就百無禁忌,沒有底線之人最同意中招。
而且對修為有限製,修為越高越難中招,真要到了金丹期,即便用了沾了魔藥的法寶,也不一定有事。
但它們擅長長期蟄伏在修士身邊,等修士生病、受傷或者遭遇重創,或者結丹、結嬰這種渡心魔劫心境有漏洞之時,便趁機進來,吞噬原神也說不定。
當年抓到的六個擬魔,自己的神識實則還未完全消散,她連意的飛刀對他們還有反應。
而今日所遇到的次源,就是沒有自己的元神了,他對她的飛刀就無甚反應。
想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粟家此舉,是完全和鑒寶會站在了對立麵。
魔主自然不會任由粟家壞他的好事。
那魔藥就好比種子,種子中不下去,他們怎麼發展壯大自身?
可是,粟家、莫家這種都是大世家,想要連根拔起也很難,通過位次之戰,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完他們,是最好的辦法,雖然迂回了一些,勝在毫無破綻,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連意歎了口氣,她真的不想過多涉足乙火界擬魔一事,就是當時從粟驕那兒知道魔藥一事,她也沒有改變想法,奈何如今有越陷越深的意思。
一是因為這魔主一事和眉昆界戚戚相關。
二也是為了她自己。
若是她沒猜錯,如今整合出來的信息中,殺她似乎也是鑒寶會發布的一項任務?
他們為什麼要殺她。
左不過要麼忌憚她的陣法之術,至於為什麼忌憚,是她會什麼震懾他們的東西?
要麼忌憚她這個人。她有什麼好忌憚的,不過小小的結丹修士。鑒寶會想弄死她,其實並不是那麼難。
可是很奇怪,這些年,也並沒有什麼人來殺她。
難道是因為她在千緣寺,鑒寶會沒法出手?
之前,也是因為她一直在觀榴城,沒法出手,在她出城之後,夜襲了她?
這一次,便選擇在位次之戰中出手。
其實,不知為何,連意總有一種感覺,興許鑒寶會忌憚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前世。
他們是不是知道她是誰了?
連意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次源的儲物袋她拿回來了,裡麵沒準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