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多沒什麼,殺了便是,不殺便躲著。
連意也不是弑殺之人,她來此是為了幫觀榴城做事,和其他城池也是無冤無仇。
當然,若是被她逮到,什麼人與那魔有點關係,那殺了便殺了。
愜意的長歎口氣,連意閉眼睜眼間,人已經從浴桶之中旋身而出。
青衫加身,倒是覺得有一種和施了淨塵術不一樣的舒爽。
收了浴桶,撤了陣法,人已經到了外麵,就看見粟家三兄弟已經在等她了。
連意剛泡完澡,她是修士,也不像凡俗女子那般拘泥,那半濕的發便任由它們披散著,也沒有蒸乾的意思。
倒不像之前,將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美則美矣,可是因為她看起來太過強大,武力確實也是吊打同階修士,許多男修看見她便心有戚戚,倒是有時候讓人忽略了她是個女修的事實。
烏發飄散、眼神靈動、膚色雪白無暇、青衫下長裙飄飄、宛若畫中走下的人兒,真是令人一眼驚豔。
那粟駢是真真看直了眼,讚道:“連家妹妹,你真美。”
連意此人也是十分虎,她知道粟家這些人沒有惡意,自然也不是像以前修為低微之時,那些男修想要染指她的意思,她難得調皮,還朝粟駢眨眨眼,拋了個媚眼,道了聲:“謝謝。”
粟駢渾身一激靈,從驚豔中清醒過來,總覺得他自己剛剛是夢魘了。
這麼一打鬨,原本有些沉鬱的氣氛倒是一掃而空。
看見她出來,粟驊拱拱手,笑道:“連仙子,咱們走吧。”
連意點點頭,雖說身上帶傷,不過走點路可沒什麼。
一路走著,幾人還一邊討論剛剛從芙蕖嘴裡問出來的那些事情。
尤其是那魔藥。
連意覺得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便把心魔引此事也提了一嘴。
“……家中有長老中了此物之後,惡念被放大,對那時候剛回本家的我們產生了控製不住的惡意,我家伯祖及時出手,可能用了什麼令魔物畏懼的法寶。”
“那魔居然放棄了已經啃食了一半的元神,就這麼跑了。”
“此後,我家那位長老便瘋瘋傻傻,元神不全了,自然便如此了。”
連意如今想來,當年一些想不明白之事,倒是全清楚了。
那魔物蠶食了連晨翔的元神後,可能是因為連晨翔身上的魔氣被發現,怕暴露了自己,便棄了連晨翔的元神,跑了。
彼時,連晨翔的元神已經連三成都沒有了,所以連晨翔才變得癡傻且整日昏睡。
而花小朵,雖然也中了那心魔引,一來她的邪念、貪念之類並不是太多,最多就是有些私心罷了,這心魔引在她身上的作用並不大,二來當時連家已經警覺了此事,發現的早,她的元神其實並未怎麼受損。
“這魔藥雖然前期無法遏製,但是也並不是不可追究。”話既然說到這份上,連意便將當年如何發現,後來又是如何追查心魔引一事,給粟驊細細的講了。
於連意來說,這魔主一事就目前來看,可不是眉昆界的事,嚴重的話那就是廣眉星域的事,自然要團結一致對外才行。
粟驊聽的認真,這擬魔聽起來也仿若就是那魔藥之下的產物,若是此法能成,擬魔或可以永久消滅在乙火界。
粟驊心有正義,對於魔物深惡痛絕,何況,他知道自家老祖還在外麵迎敵。
說著話,時間過的很快,便到了粟馳說的那一處山穀,連意仔細看了,倒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幾人都不矯情,徑自尋了適合之處開挖,弄個舒適的洞府便可。
洞府挖好後,連意便布了隔絕陣法,實際上,山穀入口處,連意也布了陣法,若是外麵有什麼動靜,便會觸及陣法,裡麵的人也能第一時間聽到。
粟家兄弟看連意繁忙的很,隨手布的陣法比他們帶的陣盤都要高級,便也不班門弄斧了,隻是維持陣法所需要的靈石都是粟家兄弟出的。
連意也沒有推辭,她出力,他們出錢,銀貨兩訖,心安理得的很。
此後,便安穩的住了下來。
連意便開始療傷。
她回來的很匆忙,一回來就遇到圍殺,鐵打的身體那也受不了啊。
這會兒安穩下來,正好看看,身體方麵有什麼問題。
此時的丹田之中,原本的兩處丹田又合成了一個,金丹在其中,比之之前的要大了將近一倍。
原本的丹珠完全融入其中,再也不見蹤跡。
自從兩丹融合,連意發現自己念力和靈力完全能夠切換自如不說,也不需要刻意的注重兩個丹田的平衡了。
這倒是提前把結嬰的隱患解決了。
不過,結嬰之時,估計靈氣方麵的吸收還是有點問題。
她需要仿照那古修時代的靈氣環境擺個超大的聚靈陣才行。
這事必須要早點提上日程才行。
連意想了想,等回到眉昆界,自己就得把這事安排起來。
她如今已經是結丹後期,似乎一直以來,她修煉就沒有走過尋常路。
說不準,哪一天結嬰的契機便到了。
那金丹上麵的小苗一直很精神,見連意神識探入,它還擺了擺。
連意覺得,這小苗自從藤仙連意的記憶和神識融入後,越來越人性化了。
總覺得,這是她養的一個小靈獸一般。
至於蛋蛋……
宛如垃圾一般被可憐的丟在一邊,兀自睡著。
這蛋蛋已經睡了很久很久了,也不知道再次醒來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連意又檢查了一遍經脈,經脈之上的細紋已經修複的差不多了。
她這經脈被她幾次折騰,雖然她每次都在生死邊緣瘋狂作死,可是,這經脈倒是越發強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