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拱手,便帶著連意走了。
如喙抬了抬手,想要叫住兩人,後來還是忍住了。
他皺緊眉頭,覺得這麼短的時間,自然不能找到什麼!
更何況,喬家已經被他們翻了底朝天,就算不能對喬家家主用搜魂之術,可是喬家又不是隻有家主,上百人的大家族,少一些人,誰知道呢?
再說,喬家長老、喬家家主和啟鬆可不是同屬於一脈,啟鬆倒是有嫡係,但都是無用之輩,還真沒有拿得出手又非常得啟鬆中用的。
當年倒是有過一個,喬石,隻可惜,死在囿湖秘境中,似乎還和連意有關。
以啟鬆的自私,將軟肋之類的告訴家主和長老的可能性許是不大。
他之所以同意讓臨法他們來,實則其一自然是為了他自己,臨法既然提了要求,他無法拒絕。
其二,也是洗脫嫌疑,表明自己的坦蕩。
若是臨法兩人真的在喬家找到什麼,不利的就推給啟鬆,對宗門有利的,更能洗刷自己的嫌疑。
如喙歎了口氣,其他門派和勢力或許忐忑不安,害怕這軟骨草的災禍再次降臨在他們身上。
他煥法閣何嘗不忐忑,如今煥法閣才是真正被放在火上烤啊!
如此想著,便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那邊,臨法和連意自然也在說著喬家之事。
大多是連意在說,臨法在聽。
“啟鬆果然留了後手,他和喬家家主說,若是軟骨草的事情煥法閣讓他頂罪,要把他逐出宗門,就把事情推到天塹那邊的人身上。”
當年啟鬆失蹤,還沒有如今的事情,但煥法閣確實當年都說對於軟骨草一事不知情,都是啟鬆一人所為。
“弟子以為,喬家家主之所以隱藏著這個事沒說,是因為當年啟鬆並沒有被逐出宗門,如今說了也毫無意義,煥法閣自身難保,還不如留著,換取更有利於他們家族的東西。”
臨法點點頭。
“喬家家主機關算儘,可沒防得住我們,弟子不僅知道那些人在何處有據點,還知道了那寶藍色的煙是什麼東西!”
“那寶藍的煙實則就是染陰山深處會長的藍幽草煉製成的香料燃燒而成。啟鬆也真是有心人,倒是不枉費他九階煉丹師之名!”
不管啟鬆人品如何,煉丹天賦卓越是真的,否則也不能是眉昆界最老牌的九階煉丹宗師。
連意相信,那天塹那一頭來的人不管如何,不可能把自己的軟肋告訴啟鬆,最多給他一點已經煉製成香料的藍幽草讓他尋找他們或者傳遞信息用。
隻是,估計他們沒想到,啟鬆將那香料的配方都搞得一清二楚,還用自己製造出來的香料以假亂真的嘗試過一次,成功的找到了那些人的去處。
當真是藝高人膽大!
連意歎息一聲,可惜了,不走正道。
臨法眼睛微亮,能找到那些人,是最好的!
當下,一封密函便發了出去。
連意一看便知,是讓密閣的人行動的!
估計是去染陰山找那藍幽草。
說起藍幽草,連意心中一動。
“師叔,你說,此事會不會是魔主的陰謀?”
臨法也是一頓,“何以見得?!”
他雖然在懷疑,實際上這眉昆界這麼懷疑的人多了去了。
但不是沒有實質性證據表明此事麼?
連意既然如此說,就證明很可能找到了什麼不一樣的突破口!
連意也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不過她覺得有戲。
“弟子懷疑,天塹那邊過來的修士早就和魔主勾結了起來。”
“魔主為他們開了方便之門,讓他們過來。那軟骨草必然也是魔主給他們的,目的自然是顛覆我眉昆界!”
連意以為,魔主既然能夠在乙火界養分身,沒準其他界域也有,就說明穿梭界域對它來說應該挺容易。
既然穿梭界域很容易,那麼穿梭個染陰山,穿梭個天塹,貌似更容易吧。
此為其一。
“由這幾百年的情況來看,魔主似乎不方便露麵,隻能指使它的爪牙去做壞事。這天塹那邊的修士,原本和它無關,那麼想要驅使彆人,便需要給彆人好處!”
“弟子以為,那隱身術便是好處之一!”
這些修士,又不是第一次和眉昆界這邊的人起了紛爭,若是當年他們有隱身術這麼厲害的功法,哪裡還會被道佛修士趕去了染陰山那邊。
眉昆界這邊也不是沒有一些魔門,雖然不成氣候。
和天塹那邊的這些修士該是同源。
幾萬年了,人家也不會什麼隱身術!
連意自恢複記憶,對染陰山那片海域便了解的很。
那邊不就是因為貧瘠,靈氣匱乏的不行,所以魔修才被趕去那邊的麼?
怎麼如今,反而攜著不得了的秘術回來了?!
“不過,這些修士畢竟不算魔主的手下,給了好處,便需要製衡,所以那藍幽草便是製衡之物!”
原本,連意隻覺得隱身術和藍幽草是一物降一物。
這不奇怪。
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藍幽草其他地方沒有,隻有染陰山深處有,而且很少!
克星這種東西,一般都有共同特點。
比如有些天下至毒之物,它們的克星從來都是和它們相伴而生的。
不會離它們太遠!
隱身術這樣的秘術,既然被那些修士學了去,想必這“克星”該是在他們左右才是。
總不會跑到染陰山來!
臨法眼睛一亮,大讚:“妙哉!”
連意一點,他便能想到全部了。
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這樣一解釋,倒是都能解釋通了。
如今便是拿證據了!
還有煥法閣,那啟鬆為什麼會認識這些修士,莫不是他們也和魔主聯係上了。
想到乙火界的鑒寶會,煥法閣會不會是魔主選擇的在眉昆界的新據點?!
一時間,臨法想的倒是更深入了些。
他忙不迭的又發出幾封傳信符,手中靈光乍現,似乎在做著部署。
半晌,似乎安排完畢,臨法麵色一鬆。
瞧瞧旁邊靜立的連意,他笑道:“老夫瞧著,你結嬰後,性格倒是也有了些許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