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結拜?(1 / 2)

藤仙記 霧眠 10002 字 11個月前

摸清了麵前的人是哪個,連意心中暗暗給他記了一筆,盤算著回去該怎麼在泊舟師叔麵前告他的黑狀。

既是知道此人是誰,連意也懶得再跟他虛以委蛇了。

這說起來,畢竟也是自己的師弟,此人在宗門雖是個異類,可是連意對於幾位元嬰師叔的品性很了解,對他們看人的眼光也有信心。

並未聽說過哪位師叔收了上不得台麵的徒兒。

泊舟師叔雖然冷淡疏離,但是也是端方君子,陳家這些年在他的壓製下,好了許多,雖然不改喜歡和人攀比,暗搓搓想取連家而代之的尿性。

不過,也沒鬨出過什麼大事。

說起來,淩霄宗是個大門派,宗門弟子無數,彆說連家這樣堪比一個小門派的大家族依附於宗門,那小家族更是難以計數。

但是,臨法掌門治下有方。

許是氣運也不錯,任遙飛和臨法這一代特彆融洽,大家心都比較正,雖然不可能完全沒有矛盾,但是感情好,都很顧全大局。

大家心中都有宗門,該說前任掌門和淩霄宗的前輩眼光好,選的徒兒不僅資質、實力不錯,眼光更不錯。

是以,才有淩霄宗的如今的越發昌盛。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不要緊,關鍵是要守得住,也需有這個實力守住。

好在,目前來說,宗裡人多,家族多,可是倒是沒聽說過有什麼十惡不赦的。

罷了,雖然她對陳家人還是沒好感,但看在泊舟師叔的麵子上,也不能真的揍他。

她磨磨後槽牙,算這小子走運。

她的臉霎時冷了下來,站起來,冷然道:“既然公子和連意不熟悉,那就算了,咱們沒什麼好聊的,就此彆過。”

陳午一愣,他表情呆滯,手上的折扇都掉了,似乎完全沒有弄明白,怎麼剛剛好好的姑娘,突然變這麼多?

剛剛還是和風細雨,春意綿綿,怎麼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冷麵寒霜,血雨冰刀了?

莫不是一場夢,他剛剛錯過了什麼?

陳午一腦門問號,滿腦子的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不過看連意拂袖而去,他還是下意識的手伸過去,想拉住她的袖子攔她一下。

隻沒想到,手被什麼一抽打,也沒見麵前的姑娘什麼動作。

他手一縮,連意已經出了包廂門。

唯有程小鳳扭頭頗似同情的看了他兩眼,還嘖嘖兩聲,一副戲沒看夠的樣子?!

“哎……錢……姑娘……”

人已經消失在眼麵前了。

突然覺得手疼的厲害,陳午一低頭,看到自己的手麵上嵌著一枚葉子?

陳午皺皺眉,下手也太狠了,他就拉了那姑娘一下,她居然就把這葉子插在他手上?

什麼鬼?

陳午把那葉子舉起來看了看,就是一片葉子,沒什麼奇怪的啊!

驀然,陳午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對啊,那姑娘是金丹修士,他一個元嬰中期修士,豈是金丹修士能隨意傷著的。

陳午把那葉子湊在眼前,又仔細的看了看,長的好眼熟啊!

陳午坐下來,細細的想。

能以三百歲不到的年紀,就修煉到如此修為,陳午自然不笨,不僅不笨,還特彆聰明。

剛剛美色太上頭了,他哪裡還有腦子。

如今,宛若一盆冷水澆下,還受了點小傷,色心退了,腦子回來了。

隻一會兒,他突然雙目圓瞪!簡直不敢置信!

那隨風飄揚的青衣,還有那名字,雖然臉不同,可是臉不代表什麼。

再低頭,雷公藤的葉子!

可不是麼!

他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完蛋了,他惹的麻煩大了。

他哪兒會知道,都到了這裡,居然碰上那位主兒。

哎呦,姑奶奶哎。

他忙不迭的下樓,趕緊麻利點兒,賠罪去吧。

想到回去指不定還要被連意在師父麵前告黑狀,再想到他家老頭子看到他唉聲歎氣的樣子,他就頭皮發麻。

屋內,連意剛坐下來,鍋子倒是真的拿出來了,說好和程小鳳吃鍋子的,雖然耽擱了一點兒時間,不過並不耽誤什麼。

看到陳午站在她門口探頭探腦的,連意臉上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

她抬眼:“你反應倒是還挺快的。”這麼快就猜出她是誰了。

挺聰明的,就是眼神不好。

“師姐,我……來給你賠罪來了,是師弟有眼無珠,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陳午笑的一臉諂媚,縮手縮腳的站在門口,哪裡有大商家,大元嬰修士的氣派?

連意也不說話,還朝他招招手。

陳午:“……”咽了咽口水,往前小心地踏了一步。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和這位師姐算是第一次見麵,可是他為什麼這麼怵她啊。

許是從小到大,師父總是拿連意鞭笞他的緣故。

連意見他如此,眉一揚,語氣卻是冷的很:“我問你,你這麼勾搭過幾個小姑娘?”

泊舟師叔那麼淡漠的人,連道侶都不曾有,怎麼會收一個花心大蘿卜做徒弟?

連意想不通。

“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我……也就那麼幾次,我雖然有幾個姬妾,但這事都是你情我願的,我沒有強迫人家姑娘家。”

還幾個?胃口不小。

“哼。”連意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卻把陳午嚇了一跳。

心中一歎,他這次真是太背了。

都怪自己不長眼。

連意看他一副鵪鶉樣,無言以對。

她有這麼可怕嗎?

不過她也不太在意,彆人怕她總比她怕彆人的好。

見連意不搭理他了,陳午也不敢走,不用連意說什麼,他自己把自己為什麼在這地極海之事交代個乾淨。

“師姐許是不知,我這人沒什麼其他愛好,唯獨極喜歡新奇之物。”

“我有個鋪子專門便是售賣這天下新奇之物,不拘是什麼,都是我搜羅的。”

說起自己喜愛之事,陳午似乎整個人放鬆了些。

連意點點屋中的凳子:“坐。”

心中則是嗤之以鼻,陳午是做生意的奇才,想起他的名字,連意倒是想起了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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