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下一步(1 / 2)

藤仙記 霧眠 10105 字 11個月前

思來想去,抓耳撓腮,把一頭烏發撓的跟被雷劈過一般,時間更是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時辰。

連意還是毫無所獲,且也沒敢輕舉妄動。

她雖然不排斥冒險,但那也是權衡之後,有些許的把握,她才敢的。

這種邪崇,她一點都不了解,麵前的每一步都是黑的,她怎麼下的去腳?

一來保證不了自己會遭遇什麼。

二來,破陣之後,這周圍可全是人家,會不會殃及無辜?

三來,還有那些常年被魔火炙烤的鬼女王的魂魄,還有沒有辦法救?有什麼辦法能幫幫她們?

連意猶不死心,她站起身,輕緩的飄著,小心的挪到那陣法之外,七角邪陣的上空。

仔細觀察這七角邪陣。

這東西在這最中心的位置,按照陣法的通用排布規律,複雜而古老的陣法都有陣心或者陣眼。

吉晶島便是七島相連最重要的天樞位置,如今這個七角邪陣更是陣眼的陣心所在。

這個位置既然這麼重要,必有端倪。

那七個角,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畫的,其上有非常濃鬱的血煞之氣和陰氣。

連意也不知曉這陰氣和血煞之氣是那藤纏樹沾染上去的,還是本就有。

藤纏樹是圍成一圈的,但樹和樹之間的距離並不相同。

連意用步子隔空丈量過,那距離的長短是暗合北鬥七星的七星排布的。

到了這七角邪陣更明顯,錯落有致,暗合七星排布規則,且和藤纏樹有著絲絲縷縷的聯係。

這些部分是和陣法相關的部分,雖然此陣她從未涉獵過,但陣法千變萬化,自有規則,連意還是能憑著這一點,得到點線索的。

連意目光又逡到那些藤纏樹上,那木心處的血紅魂珠,那樹根部似乎摻雜了血肉的血水,這樣用替身的方法,連意不覺得屬於陣法之用。

便是魔修,她也從未聽過。

魘咒本來就是一種巫術,而且是一種古老、冷門又罕見的巫術。

術業有專攻,前世今生,連意對這玩意兒都不了解,一竅不通。

連意長長歎了口氣,這事棘手、非常棘手。

這時候,如果她還在眉昆界,那說不定還能請宗門幫忙。

讓許義師兄查一查宗門密檔,沒準還能找到個把會巫術的家族之類的,她也好去拜訪拜訪。

再不濟,去問老祖宗、窺天、灝恒,他們活的時間久,沒準也能對她有所助益。

尤其是灝恒,他可是會傀儡術的,連意身邊還有他送的幾個傀儡,說是隻要她一縷神魂,就能夠多一個戰鬥幫手,宛若分身。

可是,當時,連意嫌棄的很,灝恒估計心中仍然嫉妒著在藍皮心中,她連意才是第一位的,送她傀儡也送的不甘不願。

不是彪形大漢,就是耄耋老者,而且……全是男人!

這混賬,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神魂放在這樣醜的傀儡之中。

他自己倒是好,身邊用的侍女,全都是千嬌百媚的。

簡直幼稚的令人發指!

若不是當時藍皮也在場,她定時要把那些醜東西都扔到他的臉上去的。

可是,藍皮一心希望他們好,她也不好當麵給灝恒難看,否則那廝必然又要去找藍皮哭訴,說她心狠手辣。

不過,那些醜東西收下是收下了,但是也不知道被她塞到哪裡去了。

如今倒是有些後悔。

這傀儡之術,尤其是灝恒會的這一種,貌似還是比較特立獨行的。

用了分魂的傀儡,便是分身。

古修時期的大能,分身在有時候就是當替身用的吖。

貌似、好像、似乎灝恒曾經提過,蒼淼界他們那個宗門,擅長這個。

也不知道和巫術有沒有聯係。

想到這,她開始扒拉儲物手鐲,她要把那些醜東西找出來,沒準憑借她的聰明才智,她就能靈光一現,找到端倪呢。

如今線索太少,她唯一能做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

想到頭禿的連意念著宗門的好,孰不知,宗門此時也在念叨她呢。

幾乎同一時刻,坐鎮在議道峰的言柳就收到了遙遠的傳信。

妖族來了密信:連意探訪洞府的過程中,不知所蹤……

言柳大驚,頭一個想法是:真的假的?

畢竟人和海妖一族剛建立聯係,彼此隻是初步信任,對於這樣匪夷所思的消息,言柳第一個想法是這樣的並無可厚非。

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海妖一族有什麼彆樣的心思……

而還沒等他理出頭緒,密閣來人了。

是陳午的來信。

如此這般,倒是和海妖一族的話都對上了。

言柳鬆了口氣的同時,心還提著。

這時候,出去的臨法掌門還沒回到宗門。

言柳急了,這種大事,沒有師父在,他還真沒法決定。

師妹現在是生是死,他也沒法確定。

當下,他腳下一轉,也管不了密閣的人,抓起兩張傳信符,就上了鴻陣涯。

對了,還有師伯在呢。

師伯又是師妹的師父,問她準行。

這會子,鴻陣涯還挺安逸的。

芙菲難得閒暇,坐在任遙飛的洞府裡喝茶吃點心呢。

身邊那隻油光水滑的虎斑貓照舊和已經懶散,吃胖的已經拖不動自己身軀的小黑打的你死我活。

至於兩個小混蛋,已經被芙菲再一次勒令閉關去了。

兩人此時也在說著連意,正說著不知道她何時歸來,就看到遠遠的一道遁光,言柳已經撲了過來……

任遙飛眉一皺,剛想嗬斥師侄:多大的人了,都要當掌門了,這麼毛躁驚慌的,像什麼樣子。

可是轉念一想,言柳怎麼跑她這兒來了?言柳一向比較懼怕她這個大師伯的威嚴,非必要不會來。

她臉色一變,對還皺著眉,也困惑不解的芙菲道:“遭了,八成是你師妹那邊,出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言柳已經撲了上來,任遙飛順勢就把洞府門口的陣法撤了。

言柳直接就撲到了任遙飛麵前:“師……師伯……”

話沒說完,手上的傳信符就被搶了。

言柳:“……”

任遙飛和芙菲一目十行的看完。

兩人倒是比言柳冷靜的多。

連意失蹤……這幾百年來都第幾次了?

任遙飛還安慰師侄:“你且安心,小意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且也未受嚴重的傷。”

芙菲麵上雖然有些凝重之色,不過神色也還算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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