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意心中一喜,暗道有戲,開山裂土,那不就代表它極有可能開到礦山?
那它能找到爍星礦石就很說得通了。
隻要找到狸力的族地,沒準就能問出爍星礦石的消息。
她滿懷希望的盯著大椿。
雖然不忍心讓連意失望,可是凡事要講證據不是。
大椿默了默,還是搖了搖頭:“乙火界目前並沒有狸力或者其他具有狸力血脈的妖獸。”
見連意眼神微黯,大椿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居然還真找到了關於狸力的些微信息。
“據我所知:廣眉星域似乎有一種金邊狸力,它們是廣眉星域唯一一種帶有狸力血脈的妖獸。”
“可能,你說的那洞府裡的就是金邊狸力。”
“它們數量極其罕有,不足十隻,擅群居一處。”
連意微微歎了口氣,這麼一來,線索其實算是斷了。
那狸力很可能是金邊狸力又如何?
十隻不到的數量,誰知道它們住在廣眉星域的哪裡。
她怎麼找得到。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
若是乙火界有狸力,那纂狻城那邊的狸力洞府就不會被人破壞成那樣。
它的族群肯定早把它帶回族地去了。豈會將它的屍骨留在外麵。
如今顯沒有。
要麼是這個狸力來自於其他界域,在乙火界舉目無親,不知道怎麼就死在了乙火界。
要麼是它就是這世上最後一隻狸力,然後,它死了!
連意心說,她還是願意相信第一種,總要給自己留點希望吧。
不過,這事連意糾結了一瞬,就放下了。
糾結也糾結不來,沒結果的事兒,她也沒時間現在去研究這個。
隻能將此事暫時按在心中,等到下次若是再遇上什麼,見招拆招就是。
打聽完了這個,連意便和大椿告彆了。
大椿頗有些依依不舍,又準備將它攢的樹汁兒一股腦兒送給連意。
被連意嚴辭拒絕了。
植物妖修的樹汁兒何其珍貴。
於妖族自身也很有用處。
再說她自己身上還有很多,可不需要大椿苛刻自己,省下來留給她。
末了,臨走的時候,又唬著臉警告了大椿一回。
讓它不要對時間之術和投胎轉世之事著急,等她研究好了自會來告訴它的,更不要隨意輕信彆人。
大椿單純,乙火界的時間之術雖然如今已經斷絕,可她不是還看到那帶有時間之術的誅心古陣來著。
雖然,大椿實力不差,自保沒問題,論實力,少有敵手。
可是,它差的是心眼啊。
人修多麼壞,心眼多到能繞著大椿轉一百圈。
連意就怕哪一天,她不在的時候,大椿被人修賣了。
大椿連連保證根本不會。
連意真是太小看它了,除了連意,所有其他的人修,它可從來不搭理,也不聽他們說什麼的。
這幾萬年,栽在它手上的對它心懷不軌的人修,也不少呢。
叮囑完大椿,見它還算把她的話聽進去了,連意才作罷。
與大椿告彆,她又迅速的奔回了界廊口。
粟驊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連意雙手一攤,搖搖頭。
粟驊:“……”感情他等了個寂寞?!
……
連意既然回來了,也代表著連意等人的乙火界之行告一段落了。
這就準備往雙巳界去了。
而連意這一次準備和白凡、閆枉、灝恒、東來星君走界廊。
因為有鐘錦程、雲嬈等人在,窺天隻能選擇和他們走虛空通道。
倒不是窺天自願的,完全是在連意的威逼利誘和軟硬兼施之下。
最後,連意把連萬山都搬出來了,窺天才勉強同意。
連意方才鬆了口氣。
她也實在沒辦法啊。
一方麵,無殤雖然是他們的盟友,但他修為還未到化神,靠他一人既要抵禦界域卷風又要保護幾個修為底的修士,未免捉襟見肘。
而且,無殤精明的很,連意要是真敢丟一群人給他,彆說連意自己不放心。
就算放心,她也承受不了無殤的獅子大開口。
全雞宴什麼的,真是夠夠的。
窺天從淩霄宗還是萬劍峰的時候,就和連家相交了。
說白了,窺天和連家不僅有交情,連家對它還有恩情。
這種時候,它當然必須要幫她的忙!
反正,連意不管,就是挾恩以報了。
另一方麵,這虛空通道對化神修士排異,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說什麼連意也不敢再鋌而走險了。
但窺天它不是人啊,它是個器靈,虛空通道壓根不會排異它。
它還擁有廣眉星域頂尖的實力。
無論從哪方麵說,窺天都是連意心中最適合的人選。
窺天嘀咕了半天,最終還是拗不過連意,不情不願的帶著鐘錦程等人準備坐粟驊的飛行法寶回去走虛空通道。
走的時候,連意還朝著鐘錦程使了使眼色,意思就是讓自家的機靈徒兒路上看著時機,哄一哄窺天。
對於哄人,她這當人師父的對自家徒兒也是自歎不如。
連意朝粟驊道謝又道彆,臨走的時候,還和粟驊耳語了幾句。
粟驊聽了愣了一愣,麵色微微一凝,又朝連意道謝。
連意最後朝粟驊擺擺手,便帶著東來星君、白凡、閆枉、灝恒一道,往誅心陣裡去了。
陣中,其他幾位化神修士緊跟連意的步伐,唯恐走丟了,萬一出不去了,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唯有灝恒,縮在魂珠之中,吊在閆枉脖子上,不用自己走路,才有心情說話。
“連意,你跟粟驊說什麼啦?”
連意不吭聲。
白凡在旁邊突然歎息了一聲,覺得有些好笑。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連意壓根不想搭理灝恒。
偏偏,灝恒這人也是欠抽的要命,明明他心裡也同樣討厭連意,偏還特彆喜歡和連意搭話。
似乎一天不被懟,他連覺都睡不好。
眼見灝恒還在喋喋不休,連意的眉頭已經開始皺緊,眼中已經開始聚集風暴。
白凡剛要打圓場,就聽閆枉道:
“灝恒老祖,連意是提醒粟道友,他們乙火界的元嬰修士太過鬆懈了。”
灝恒還未有所表示,連意卻暗自睨了閆枉一眼,微微詫異。
能主動搭話,對於閆枉來說,還是他們出發至今的頭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