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飛行法器怎麼穿越界域的,他也不清楚。
如今想來,那時候那些魔物對他就多有防備。
自己走界廊真真是頭一回。
比起同樣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的連意,閆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心道:前世,連意能成為他們這群天子驕子之中的領頭人物絕不僅僅是因為九星連珠是她發起的這個簡單的原因。
他們個個都是一個界域數一數二的人物,大家既然都一樣,我又憑什麼追隨於你。
更逞論一同赴死。
誰的命不是命呢?
必是連意自有足以讓眾人折服的人格魅力才是。
聰明又可靠隻是她諸多的優點之一罷了。
士為知己者死,便是這個道理吧?!
閆枉自己其實也感覺到,並不是這一回連意數次救他的緣故,隨著越來越深的相處,他不由自主的對連意越來越相信,也越來越能夠接受……前世了。
於是就剩下白凡,啥也不知道。
成了唯一一個被蒙蔽了雙眼的人。
他還一頭霧水的特意傳音問起了連意情況,連意自然“傾囊相授”。
白凡氣結,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有好辦法,都不帶他一起的。
可憐他在最前麵天天提心吊膽的。
對此,連意表示很無辜。
她這說起來隻能是“歪門邪道”,而且其他兩人學她也沒有經過她同意,她甚至都不知道。
還能怪她不成?
哼!真是豈有此理。
白凡氣完了以後,倒是也不得不承認,這法子雖然有點歪,但可真是非同一般的好用。
這腦袋瓜子機靈的人就是不一般。
走界廊古往今來這麼多人,他也沒聽過有這種法子的。
於是,幾人既不嫌棄麻煩,也不嫌棄丟人,一路就這麼用“繩索”拽著界廊走起來。
還彆說,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又這麼走了十多日,白凡給大家傳音:“……照咱們的速度,若是順利,差不多也就還有二十日就能到雙巳界。”
近鄉情怯,便是沉穩練達如白凡,語氣中也有些興奮和一絲若有似無的複雜。
他長年在外,也不知家中如何了。
尤其雙巳界還爆發了魔禍。
隻希望家中一切依舊。
其他人都能理解白凡的這種感覺。
閆枉便是孑然一身這許多年,不也還放不下鈦素門嗎?
更彆提有家有業的連意和東來星君了。
出家人便是超然物外,但又不是塊石頭,宗門、弟子都是他們心中的牽絆。
不由自主的,四人不約而同的決定加快速度。
這許久的趕路,大家也暗暗琢磨出了如何能更有效的應對界廊之中各種風的辦法,而且誰身上能夠補充靈力的靈丹妙藥都帶的足足的。
自他們把自己捆在界廊上後,再也不用怕界廊不穩當了。
倒是更能騰出手來,對付界廊之中的風了。
如今,想再提速個一兩分對幾人來說並不算吃力。
可惜的是,許是好事多磨。
又全速趕路了十來日,就在眾人心裡都有些激動,覺得看到曙光之際,幾人幾乎同時窺到了界廊之中有彆的氣息。
幾人頓時停了下來。
心中都是驚疑。
連意很有些難以置信:“我們這是在界廊裡遇到旁人了?”
界廊裡能有什麼旁人?
肯定是其他界域的化神修士。
而且氣息駁雜,雖然還有些距離,但明顯不是一人。
這都能遇到?什麼運氣啊?
東來星君直指問題的核心:“最近有哪個界域周邊沒有界域卷風嗎?”
為安全計,界廊不穩的同時還要應對界域卷風,不免有些不堪重負。
便是化神修士願意走虛空通道,也會選擇要去的那個目的界域的界域卷風停歇之時。
如今隻要查一查哪個界域暫時沒有界域卷風,大概率便能猜出對方的目的地在何處。
這倒也攔不住幾人,雖然連意當時從淩霄宗說走就要走,但萬能的臨法師叔還是把相關信息給她打聽好了。
如今界域卷風恰好不在界域出入口處徘徊的隻有一處,就是鳶深界。
連意眉頭微蹙,鳶深界是廣眉星域唯一的一處基本沒有人修,全都是妖修的界域。
什麼化神修士要去鳶深界啊?
莫非是為了獵獸?!
開什麼玩笑,便是化神修士,要去全都是飛禽走獸的鳶深界獵獸?!
等同於獵人單槍匹馬去人家的老巢?
真要如此,誰是獵物還說不清呢?
既然鳶深界很特彆。
是妖修自主的一個界域。
那怎麼可能沒有靈智甚高的妖修統治?
便是化神修士怎麼了?
那兒難不成沒有化神妖修。
連意總覺得,有點奇怪。
那若是不為獵獸,化神修士不辭辛苦去鳶深界乾啥?
莫非還有什麼其他重要的原因?!
還是說,這幾個化神修士並不是去鳶深界?
那他們是有什麼急事?要去哪裡呢?
連意總覺得有不對之處,可是也來不及細想。
因為,那陌生的化神修士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如今,他們已經能夠清晰分辨出來,對方有五個人!
他們這雖然是四人一魂,可是連意修為未及化神,身為魂魄的灝恒究竟實力如何,連意也探不到底。
畢竟他太懶了,熟悉如連意,除了見他用傀儡和機關人偶,從未看他親自出過手。
那些人偶……連意想想就嫌棄的很。
就……非常一言難儘。
他們能感受到對方的人數和氣息,那對方自然也能察覺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