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活的是越發任性隨性了。
不喜就是不喜,怎麼了嘛?!
這會子,她又開始搜腸刮肚的準備出餿主意“害”杜家了。
“杜家目前不是空桑國王族司空家的心腹大臣嗎?”
“咱們不如從杜家下手好了,最快最方便。”
從常賢那兒得到的魔主分身的消息,就是藏在空桑國王族之中。
連意正愁找不到機會靠近“它”呢。
眼前,這不就機會來了。
白凡三人對視了一眼,眼睛一亮,是啊,杜家可不就是最靠近王族的嗎?
進王宮,混入王族,可能不那麼容易,不過一個杜家,還是有可操作的空間的。
白凡眼眸含笑的盯著連意:“快說來聽聽。”
連意就是主意多。
事情既然有了解決的方向,連意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她的紫砂小爐子、紫砂小鍋之類的廚具再次重出江湖。
人一旦動腦子,就容易餓。
可不就要吃好喝好嗎?
翻出她爹娘給她準備的各種菜啊肉啊,一邊挑揀著馬上要下肚的食材,一邊繼續道:
“杜曉那小子你們知道有多邊緣不,他從未見過杜嗇,杜嗇也沒興趣見他,之所以杜嗇願意把名額給他,還是因為杜曉的爹娘。”
“杜曉的爹娘是做藥材生意的,他倆是個聰明的,早年仗著和杜嗇的遠方親戚關係和杜嗇的兒子杜惟光的關係不錯,甚至白白讓杜惟光的夫人入了股。”
杜惟光便是杜曉嘴裡的那位“族叔”。
“一方麵,杜曉的爹娘靠著杜家和杜嗇的臉,把藥材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另一方麵,那賺到的錢他們有大半,借著杜惟光夫人這層關係進了杜府。”
這腦袋瓜子著實挺機靈的。
而且,這股堅持的勁兒也挺厲害的。
“這每年給杜府送份子錢這事,杜曉的爹娘一做就是五十年,給自家兒子買個進士名額,杜嗇想必不會不答應。”
杜家在朝中當官,便是深得司空王族的信任,杜家也要經營吧。
杜家家底子薄的很,如今有人供奉錢財,恰好解了燃眉之急。
杜曉的爹娘還特彆的識趣,家中五個孩子,唯獨杜曉資質尚可,悟性上佳。
要一個對杜嗇來說並不算如何珍貴的進士名額,簡直不要太知情識趣。
隻杜曉畢竟在杜嗇家中之人看來,地位還比較低下,名額給了也就給了,但至今為止,杜曉還未有資格見過杜嗇家人。
也隻是杜曉的爹娘每年去杜府送份子錢的時候,見過杜惟光的夫人和杜惟光的兒子罷了。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
“咱們把杜曉先關起來,然後借了他的度牒潛入杜家便是。”
度牒這些其實他們已經有了,白家還在,白凡想給連意等人找幾個身份,再容易不過了。
反正杜曉那小子在她連意的天賦神通之下,跟透明的也差不多,喬裝打扮一番,太容易冒充了。
那麼,問題來了,誰去啊。
連意肯定不行,她首先是個女子,若是杜曉長相不錯,她倒是願意屈尊,可惜,杜曉的長相她看不上,讓她喬裝,光是想想,她就覺得神煩。
於是果斷用自己是女子的理由拒絕了。
再說,對付魔主分身一事她是主力,實在也不能什麼事都事事親為啊。
白凡,也不行,白家出那麼大事,他還要在外麵奔走。
何況白家白凡,那是雙巳界的名人,目前相當於被全界域通緝,便是喬裝,他也很容易露出馬腳,被彆人看出端倪。
東來師祖……年紀大了,便是可以幻化,可是氣質太過淡泊,氣場又太過強大,不行。
原本正在仔細聽著連意講話的閆枉突然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麵無表情的看過去,果然見三人一臉渴望的看著他。
閆枉:“……我不行。”
連意:“為何?”
還沒等閆枉想出理由來,連意已經滔滔不絕起來。
“你特彆行!”
“你看,你高矮胖瘦都和杜曉差不多,真是增一分減一分都不行。”
“唯一的缺點是比杜曉長得俊美很多,但這不是有我嗎?”
“變美可能難倒我了,不過扮醜,難不倒我。”
“……你不是說我眼神很凶。”
“哪有?杜曉眼神比你還凶!”
連意這混蛋,就知道睜眼說瞎話。
閆枉:“我……”絞儘腦汁,怎麼拒絕連意。
卻見連意連飯都不煮了,直接湊過來:
“你看,白家這事多慘啊,你身為我們之中的一份子,難道連這點同情心都沒有。”
閆枉嚇的直接後退了兩步,要不是他後麵有堵牆擋著,他能直接落荒而逃了。
自上回在淩霄宗,她直接衝到他屋裡對他威逼利誘一番後,連意麵白心黑的形象早就已經深入他心。
這家夥又要來害他了!
連意可不管。
“這事還真就非你不可了,去杜家一事非同小可,杜嗇如今可是元後大修士。眼神利的很。”
“萬一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咱們可就要前功儘棄了。”
“你是化神,也隻有你這樣的修為去才最穩妥。”
複又把臉又湊過去,距離閆枉的臉也就一寸,嚇得閆枉連呼吸都忘了。
“白家人如今情況特彆不好,說不定都經脈斷裂了,你忍心他們再遭這種罪!”
閆枉:“……”
半晌,他頹然的聳拉著頭。
他能不答應嗎?
說連意麵白心黑都抬舉她了,有這麼把人的退路都堵死的嗎?
他但凡敢拒絕,自己就是十惡不赦,沒有同伴愛,也不顧及大義的小人?!
連意見閆枉不說話了,知道這事成了。
不禁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閆枉雖然已經成了他們之中的一員,但還是太內斂了,有時候有點格格不入,自己就該多找點事給他做做,才能讓他更加融入。
不過,她是想讓閆枉儘快的更加融入是真,她剛剛勸說閆枉的話也是事實。
杜家杜嗇,絕不是個簡單人物,五六百年便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元嬰後期的修為,不可小覷。
這個任務危險又重要,閆枉修為高絕,性子謹慎,還真是他們之中最合適的人選。
見閆枉同意,白凡跟上,朝閆枉俯首作揖:“一切就拜托閆枉兄了。”
閆枉閉了閉眼,朝白凡一拱手:“白凡兄客氣了。”
大勢已去,他還有甚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