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靈石,盤算了一番,撇開有市無價的極品靈石和上品靈石。
下品靈石和中品靈石加起來也有幾十萬了。
便是如今的連意比起年幼之時,已經相當的有錢了。
而且隻要她想,願意勤奮一點、不要嫌麻煩多製造點陣盤拿出去賣,她還能更有錢……
她也要感歎一句,這世上沒有一個買賣有打家劫舍來錢快的。
若不是心性堅韌,這種生意真是令人著迷啊!
雖然這麼說似乎不太好,連意私心裡覺得,像悅然居這般的邪魔窩點多幾個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種難度不算高又肥的流油的小窩點,她處理起來一點都不怕麻煩。
發了一筆小橫財。
連意心情不錯,開始盤點這庫中其他東西。
外麵的筆墨紙硯果然隻是障眼法而已,內裡的這一切,該都是邪魔之物。
連意隨意撿起了地上一把劍,短小卻奇重無比,和她金丹時期在乙火界遇到的那些擬魔用的分明是一樣的。
各色各樣的武器有很多,防禦型的,攻擊型的,還有陣盤、符籙、魔藥、功法之類的。
功法之類的,連意連翻開都沒翻,她永遠記得,連家曾經有一本淨髓術,那東西就是邪魔之物。
最後落在三房連晨翔那兒,最後連晨翔落得個魂魄殘缺被魔種啃食的下場。
比起書冊功法,便是想要檢查一下這些是否為邪魔之物,連意也會選擇自己有把握的。
連意撿起一個陣盤,七品萬劍陣,陣是好陣,不過,連意手一抬,幾絲雷力從陣盤之中鑽了進去。
果然,感受到其中反應強烈的抵抗之力!
見微知著,可見,這些所謂的寶物之中,都含有魔氣。
若是用了,容那些魔氣鑽入體內,後果如何,可想而知。
這些東西不能放在這兒了。
連意提起尹掌櫃的儲物袋,就把那些東西一一的塞了進去。
塞到最後,一盒琉璃球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琉璃球很小,一顆也就指甲蓋大小,看上去靈氣全無,也沒有魔氣!
但這不可能,能在這裡的東西,除了靈石,都是和邪魔有關之物。
連意拿起琉璃球仔細端詳了,雖然看不清楚,但直接告訴她,琉璃球內部像是有什麼東西。
直覺歸直覺。
神識透不進去,眼睛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麼這是事實。
原本連意倒是也沒想這時候就偏要分辨出個端倪來。
興許,如果看不出什麼來,她也就隨手丟在儲物袋中和其他魔修之物一起封印了。
但,當她拿起地上這個盒子的時候,她餘光偶然瞥到尹掌櫃忽然瑟縮了一下。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緊張。
她眉峰輕輕一挑,打來一看,盒子中碼的整整齊齊的琉璃球,足有六十個。
見她拿起琉璃球、端詳琉璃球,尹掌櫃似乎連恐懼都忘了,隻用眼睛死死盯著她。
尹掌櫃如此表現已經讓連意心裡肯定,此物有異!
許是比那些邪魔的法寶法器更被邪魔看重!
她不動聲色的拿了一顆琉璃球攥在手上。
箱子一合,那盒琉璃球和其他東西一道,一股腦兒進儲物袋中。
手一劃,金色的“封”字逸出,往那儲物袋捆縛而去。
封印好了儲物袋,連意從陣法中出來,用陣牌將屋內恢複原樣!
她笑著湊近尹掌櫃,手心赫然躺著那琉璃球:“說說,這是什麼?”
此時的連意依然言笑晏晏,可是尹掌櫃實在是害怕的不行。
就這短短一刻,尹掌櫃對連意油然而生的恐懼早就已經大過了一切!
此人,絕不是一個書生。
甚至不可能是王朝中人。
而且,最讓他覺得恐懼的是她的修為。
就憑她輕而易舉讓他不能動彈的手段,便知道她的修為遠遠淩駕於他之上!
那她是什麼修為?
金丹?不會!
那是元嬰還是化神!
身為一個魔修小隊的管事,他不可能連雙巳界有多少實力不錯的修士都搞不清楚。
可沒一個能和麵前這位相匹配的。
難不成他是個異界的修士?
連意見他兩眼上翻,隻剩下白眼球對著她了,知道他快要嚇死了。
她“哼”了一聲念叨了一句膽小鬼,袖口輕動,淺綠色的飛刀已經縹緲又緩慢的圍在了尹掌櫃身邊。
那飛刀突然輕嘯一聲,尹掌櫃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之中像是被大鐵錘狠狠的敲了一下。
連意手一點,那飛刀在他臉上削了一個口子,臉上流血和疼痛事小,那腦袋裡神識仿佛被用鈍刀一下一下又一下割裂之感不要太可怕。
麵前的人終於露出了她惡魔的真麵目。
她唬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盯著他:“快說,好好說,我就給你留個全屍,若是不好好說,哼哼!”
一個“哼”字落下,刀也隨之落下。
“我……我說。大俠饒命!”
連意點點頭:“算你識趣!”
她又舉了舉手中的琉璃球:“那你說說這是什麼?還有像你這悅然居這樣的,有多少個?都在哪裡?”
連意當然可以用自己的天賦神通讓他開口,甚至是連外給他的真言粉。
可是,那樣無知無覺的,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哦,就許他們這麼追殺她,或者用邪魔們殘忍至極的手段害彆人,不許她反擊,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體會一下什麼叫恐懼和絕望?!
世上哪有這個理?
她連意看起來難道像個大善人嗎?
這麼折磨他,連意覺得心裡舒坦。
她如今當真是越發的肆意隨性了,但這有什麼不好的嗎?!
她知道,她自己願意這麼縱著自己釋放天性。
宗門、家族和朋友也願意縱著她就夠了。
她還記得趕路之時,白凡曾經跟她說:“連意,我覺得你越來越有前世的樣子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欣喜的喟歎:“藤仙連意就該是這樣的。”
連意垂目未說話,可是她心中知道,她很早以前早就接受了藤仙連意是自己這件事。
不過,她實則也沒有刻意去模仿前世的自己,但是到了她如今的修為,本性得以釋放,水到渠成,她也沒道理去硬要扭曲了它。
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若說此時的她,其實和藤仙連意也沒啥需要等同的關係。
不過是和藤仙連意一樣,拋卻了禮教章法,遵從本道,活出本心罷了。